《当我救赎的剧本全员be后》
“什么事?”
房门仔细的合上,谢玉衡脸上温和的神色渐渐淡了,连带嗓音也冷了下来,不见半点温和。
“外头有人找先生。”那小厮仔细想了想,小心的道,“姓陈,好像叫陈洛。”
“他到是追的紧。”
谢玉衡轻轻抿笑,“将他打发走就好,不必打扰先生休息。”
那小厮低着头,不敢看他。
“是。”
谢玉衡并没有立刻回去。
他确实受伤了,孟挽桑闻到的血腥味就是他身上的,没有闻错。
他打算换身衣衫,将伤口处理了在回去。
毕竟她闻不得血腥味,早前闻到就会恶心打呕,虽然后来被迫习惯好了很多,但谢玉衡见她时,还是会小心注意着。
屋子里的灯已经熄灭,孟挽桑打算就寝,只是思绪繁杂的很。
今日看到苏念烟倒是叫她有些意外,苏念烟似乎也变了很多。
从那个小女孩的年纪来看,应该是她死后不久,两人就在一起了,不得不说,谢玉衡的动作很快,他应该是有将自己同他说的那些话听进去的。
谢玉衡从刚才离开后也没在回来,这会应该和苏念烟待在一处。
那宋翰墨呢?他还没有消息吗,是真的死了吗?
有很多事都叫孟挽桑不解。
她想了很多,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梦里孟挽桑又梦到了从前,梦见到了很多人。
四周静悄悄的,离她不远处的院子里还透出一点光亮。
朝着孟挽桑院子的那扇窗户开着,窗栏上摆着一盏有灯,月光也泄入屋里。
一道人影微微动了一下。
坐于窗前的正是谢玉衡,此刻他手中落了粉末,指尖轻轻拂过玉石,又将手中的刻刀放下。
看向窗外将他月光遮挡住少许的人影,对方也恰好小心唤他。
“公子?”
站在窗外的正是谢玉衡的小厮,迟疑的,纠结该不该向他言明,谢玉衡已然淡淡瞥向他。
“何事?”
“公子那人……那人还在外头候着。”
谢玉衡将手中的刻刀隔在桌上,又拿起一双帕子,轻轻擦抚着玉石。
“他要等,即便让他等着。”顿了顿,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望向对面不在有一点光亮的院子,“先生也该歇下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那小厮不敢多看,垂着头下去了。
谢玉衡继续垂眸,用那张干净的帕子一点点勾勒着玉石的轮廓。
窗栏上还放着一尊雕刻出粗略轮框的玉石雕像,而他手中擦拭干净的却不是雕像,而是一只枝桠,只是初现轮框还未雕刻成型。
但能看出,所用的玉石料子却是极好的。
他将刻刀和玉石全部放下,翻窗出去。
谢玉衡宅院里的人很少,眼下静悄悄的,月光下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晃悠。
前段时间他本想吩咐小厮买几个婢女来,但很快又被他唤住了,那些婢女他本想用来照顾孟挽桑。
可他又想到,孟挽桑有了婢女伺候,就不在需要他的照顾了。
所以这事又耽搁了下来。
他也顺理成章的,有足够理由和时间多同孟挽桑呆在一处,想到此,谢玉衡的心情又好了几分。
脚下步子也松快了些。
谢玉衡的院子本就在孟挽桑对面,离的不远,稍走几步路就到了。
屋子里烛火早就熄了,他在房门口驻足了片刻,方才将不紧不慢的敲响房门。
“先生?”
等了许久,里面还是很安静,没有人开门也没有任何声响。
“先生我进来了。”
里头仍旧没有声音,谢玉衡没有在等。
房门没有上锁,他随手一推就开了,孟挽桑不喜锁门,这一点谢玉衡多年前就发现了,没想到五年后的她这一点还是没有改过来。
只是那时,有自己和春花日日陪在她的身边,眼下即便是个相识不久的陌生人也这般做派,倒是有些不太好了。
不过日后他会好好守着先生的。
屋子里一片漆黑安静。
借着零星的月光,隐约可以看见垂下的床幔轻飘飘的动着。
谢玉衡将房门关上,抹黑一路走到床塌边,一路都很顺畅,这屋子里的所有摆件都是他按照记忆中的模样一样样寻来。
在按照原有的位置,亲手一点点摆放好的。
先生说不准都记不清了,但屋子里所有的东西他却是最清楚不过了。
垂挂下的床幔被轻轻掀开。
孟挽桑闭目侧着身子,睡得正酣。
他并没有动作,只是在床榻下坐了下来,静静的望着她,手中拿着的是一直玉质的雕像。
“殿下原来长这般模样。”顿了顿,指尖勾着玉像的轮框,“它同殿下长的一点也不一样。”
“当年殿下也是这副模样的吗?”顿了顿,像是疑惑和不喜的小声呢喃,“今日她竟然都没有认出殿下呢!”
“殿下是在怪我当年没有将你护住,所以才不想认出我来,想要借此惩罚我吗?”
“殿下知道吗?那日……其实我的眼睛好了。”
“可惜好的太晚了。”
他不自觉的抚摸着玉石,语气里带着惋惜,甚至有几分焦灼:“殿下是何模样我全然未曾看到。”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只有床幔轻轻的飘荡着。
床榻上孟挽桑仍旧睡着,可惜似乎睡的并不太好,眉目微微皱起,有些被梦魇足了。
谢玉衡将玉石雕像放在身旁,跪着直起身子。
“殿下梦见了什么?”伸手,用指尖轻轻的,蜻蜓点水一般,触碰了两下她不安而皱起的眉心。
“殿下不要害怕,这一次不论是如何,殿下多不会在出事了。”
谢玉衡只是轻轻的触碰了几下,指尖就从她的眉心拿开了。
“殿下在相信我最后一次可好?”
他说的很轻很柔,像哄小孩一样。
床上的人似乎听到了他的问话似的,眉宇并未松开,反而皱的更紧了,轻轻呢喃着什么,很小声叫人听不太清楚。
谢玉衡俯身,将耳朵凑近了些。
她喊得是,“祝子昂。”
“殿下还记得他。”他的嗓音很轻,“原来只是独独将我忘记了嘛!”
他直起了些身子,听不太出情绪,只是不冷不淡的呢喃了句。
“殿下当真偏心。”
翌日,孟挽桑一早睁眼就瞧见了谢玉衡。
“殿下醒了?”
孟挽桑掀开帘子起床时,他便坐在屋里的椅子上。见到他,孟挽桑到瞧不出什么异样,仿佛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一样,无波无澜的低低应了一声。
“嗯。”
事后孟挽桑这才反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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