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废土,刚炸副本》
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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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城,幽黑的巷子里。
姜夜白接过宋言递来的绷带,简单处理了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
狰狞的红肉翻出来,流出淡金色的血,散发出淡淡的甜味。宋言不自觉侧过眼,鼻尖微动,面前好像摆了一罐开盒的蜂蜜。
蜂蜜本人毫无所觉,他包扎好伤口,又仔细地把衣袍沾到的脏污清理干净,才看向宋言:“我们接下来去哪?”
离开王宫并没有想象中困难,因为宫应和他的黑甲卫已经无暇顾及王宫,在畸变种和流民的双重冲击下,他不得不调转矛头,先对付异种。
没有人能解释畸变种为什么能闯入内城,它们应该被军部拦在帝都之外才对。随着畸变种破开帝都的大门,外面的流民也就跟着一窝蜂涌了进来。
准确地说,是荒野上的劫匪。
只有几个繁荣的安全区能勉强维持大灾变初期的生活水平,其余的地方,流民出现得多了,干脆转型干起劫匪的行当。
反正转职业又不用交转业费。
往日劫匪是不敢盯上帝都的,但是如今军部抽了一大批人在前线作战,城内空虚,此时又有天降神兵,不抢一把都对不起自己!
帝都着火,殃及池鱼。
宋言就是那条鱼。
“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吧。”宋言摸着下巴,很快做了决定,“我家在清水街,先去那避避风头。”
她余光瞥到姜夜白的腿在不自觉颤抖,虽然幅度很小。
“你腿怎么了?”
为了方便,两人在离开王宫前都换了一身夜行衣,深色的布料包裹着他的躯体,即使哪里有伤也看不出。
血在深色的布料上,也是深色的。
姜夜白立马站直,身躯一瞬间绷紧,否认道:“没有。”
刚被畸变种偷袭过,他的脸因为失血过多而过分白了,肌理特有的玉石光泽被打磨掉,像一朵风中飘零的小白花。
宋言眉头轻蹙:“不是腿吗?那是前胸还是后背?”
说着,她就要上手检查。
开玩笑,要是好不容易捞出的任务对象,因失血过多休克了,她找谁说理去?
姜夜白瞳孔微缩,后退几步:“你......你别过来,我......我真的没事!”
“啊,好吧。”宋言评估了下他的状态,终于放弃了给他就地检查一遍的念头,“等会到了安全的地方,再看看你的伤......你这小孩,年纪挺小,气性倒挺大,畸变种是你能正面刚的吗?也不知道躲我后面,你不被刀谁被刀?”
姜夜白张口,似乎想辩解,但话滚到嘴边,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他垂下眼睛,默默挨训。
宋言想了想,又道:“行了,别杵着了,跟我走吧。走快点,我们说不定还能赶在日出前睡个囫囵觉。”
奔逃了一夜,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一只素白的手伸到姜夜白面前。
他倏忽抬眼,目光落在那只手上。
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颤动。
一道清朗的女声在他头顶响起。
“完了,不会刚才那一刀给砍坏脑子了吧,我瞧着也没落在头上啊。”
姜夜白:“......”
他伸出手,轻轻搭在那只手上。
十指相扣。
宋言怔了下,随即恢复过来,很随意地牵着他往前走。
他的手很凉,宋言暗自思量,果然是失血过多吧,人都凉了。
但是也很细腻,一看就是没经历过劳苦,娇生惯养大的小孩。
她顾着赶路,没注意到,牵着姜夜白的那只手,手腕上还缠着小金。
小金再一次从睡眠中醒来,就看到自己的栖息地多了一个人。
不对,是一只手。
这只手上还流着和它一样的血!
血的问题姑且不谈,它气愤的是,妈妈竟然背着它有了别的龙?!
它在祖先的记忆里搜寻,龙母在有了别的龙宝宝之后会怎么办?
然后它悲催地发现:龙母一般会让头胎独立,专心抚养小龙。
可恶!明明它才是嫡长子!
小金狠狠叨了姜夜白一口。
......
宋言带着姜夜白在窄巷里穿行,竟然没有拐错一个弯,相当顺利地摸到了清水街。
主要是系统这个导航尽职尽责。
“前方五十米,那栋只有五楼亮了一盏灯的筒子楼,就是你家。”离开王宫后,系统的导航功能终于发挥出实际功用,它的小地图实时为宋言显示周边生物位置,相当于开了作弊器。
除了最开始姜夜白不知天高地厚撞到的那只畸变种,他们再也没有遇到敌袭。
这对宋言来说是件好事,她已经很累了,还带着个小拖油瓶,面对畸变种和流民,能逃课干嘛要正面刚。
但是为什么系统在王宫开不了天眼,谁屏蔽了它?
宋言摸着下巴,心头划过一个猜测。
爬完最后一级台阶,她掏出钥匙,伸进锁孔,旋转。
“啪嗒”一声,门开了。
“食物在桌上,要吃自己拿。”宋言换了双鞋,顺便从床下翻出一个急救箱给姜夜白,“你用这个凑合凑合,先消个毒,诶?里面没有碘酒嘛。”
宋言前夜只在这个屋子里睡了一晚,没仔细翻屋主人的东西,打开急救箱,里面只有几盒过期的感冒药,一卷绷带和一瓶烧酒。
烧酒在碘酒稀缺的年代,会被拿来替代医用酒精,浇在伤口上,能让八尺大汉痛得嗷嗷大哭。
宋言迟疑了一瞬,将烧酒放回急救箱:“算了,我等会给你找找碘酒。”
然而酒精还没放进箱子,就被一只手接过。
姜夜白拧开瓶盖:“哪那么娇弱,别人用得我用不得?”
他取了一瓶盖烧酒,倒在皮开肉绽的手臂上,一声没吭,宋言只看到透明的酒液倒下,从他手臂滴落到预先准备好的脸盆里时,已经变成了淡淡的金色。
过了许久,他重新包扎好伤口,抿唇道:“其实感觉不到疼,烧灼感盖过了痛感,后面已经没感觉了。”
他右手背到身后,指尖不住痉挛。
“行。”宋言眨了眨眼,转身开始清理自己。
她没有受伤,只在同畸变种搏斗的时候汗湿了一身,粘腻的汗液黏在背上,起初热烘烘的,现在半干不干,她背上不由泛起一阵凉意。
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而可供立足的地方,除了狭小的厅堂,只有她那张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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