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别发疯![无限]》
季风死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地狱还是天堂,但一定不是医院。
满目漆黑的云障,面前是一座50厘米高的全息高塔,以及一行蓝色光点组成的字。
【是否开启语音功能?】
季风看着全息消息框下的“是”与“否”两个按钮。
他抬起手,选择给自己一个巴掌。
到底死没死?
脸上火辣辣的泛着疼,像是没死,他又抬起头,不死心地望向四周,然后在一片漆黑中,将注意力再次转向眼前的全息光幕上。
“语音功能?”他忍不住开口读出声。
“叮——”
虚空中传来刺耳的机鸣音,他被吓得一哆嗦,就见光电散落,变成一只与人同高的全息鹿影,那鹿抖了抖短小的尾巴,紧接着耳边出现了一道机械的电子声。
【K1085号幸存者,欢迎来到鹿溪塔,我是塔中灵,白鹿。】
“……什么塔?”
【这是一场游戏,也是一次生机,游离在生死之间的人,灵魂会被锁入鹿溪塔,依次历经七情,魂魄洗净,就能起死回生。】
季风瞪大了眼睛,“还能起死回生?”
天知道他死得多冤枉。
刚刚被心仪的工作录用,今天是入职第一天,他刻意穿了一件白净的衬衫,提前了整整一个小时出门。
那个天杀的司机,也不知遇上了什么乐子事,喝了通宵的酒,正巧选在早上七点的时候开车回家,车里的音响震破了天,恨不得让全世界都与他共享极乐。
可惜乐极生悲。
乐的是司机,悲的是他这个大好社畜青年。
白鹿绕着季风转了一圈,又抖了抖耳朵。
全息塔影向他靠近。
【塔共八层,为了保障安全,每个来到这里的人,都会被赋予一种天赋,你要做的,是最大程度发挥出自己的能力,塔里的人只有两种结局,活着走出去,或是死。】
作为坚定唯物主义者的季风显然并不相信这种怪事。
可死而复生,谁听了不心动?
何况他好不容易面试上了心心念念的工作,连公司大门都没来得及迈进去。
季风抬起手去触摸那座塔,3D塔身随着他的动作开始缓慢转动。
八层高塔,塔顶落了蓝色光点,应该是他此时的位置。
他看着漆黑之中的一点光亮,感觉身处梦境一样。
“那我的天赋是……”他下意识问道。
残破的身体撞向路边墙体的那一刻,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已经死了。
既然死过一次,也就无所谓再死一次了,管他是天堂还是地狱,既然给了这样一次机会,不如就此搏一搏,何况还有天赋这种听起来就很有趣的东西。
变身、召唤、金手指……
从小没碰过几次游戏的季风在脑海中闪过几个贫瘠的词汇。
什么都行,就算最后走不出去,过程也一定要爽,最好是能人挡杀人、神挡杀神,阎王来了都挡不住。
【开启天赋轮\盘,轮空概率百分之五十,每位幸存者共有三次机会,抽到即止,三次轮空则视为[无天赋幸存者],请转动轮\盘。】
五五开都不中,应该叫无天赋倒霉蛋。
季风薄唇一抿,抬手摸上眼前的幽蓝色轮\盘。
【轮空,剩余机会:二。】
【轮空,剩余机会:一。】
不会吧?不会他就是那个倒霉蛋吧?
季风深吸了口气。
求求了,他愿意单身五十年,一百年也成……
光盘飞速转动,季风目光微凝,看着□□指针闪动着蓝光,停在一个方方正正的——
扑克牌??
牌面摊开,他从里面随即抽出一张牌,牌面泛金。
“……TheFool。”
会骂人的扑克牌?
【恭喜获得天赋——塔罗预知,下面请选择自己的团队……】
“等等,什么叫塔罗……”
不对,他单身一百年,就值一副破扑克?
高塔与轮\盘化作蓝色光电散去,旋即又组成了三组半人高的相框。
三组相框,却只有两个人。
一个身着蓝衣的中年大叔,面相稳重,不算和善,却很有威严,看起来像是大集团的老总,微胖的脸让人觉得安全又可靠。
另一个是小白脸……
又不是选秀,生死问题,小白脸能有什么用?
季风直接略过去,盯着第三幅空荡荡的相框。
“第三项怎么没人?”
【第三项为自由组。】
那就是只有两组。
他的目光又移动回来,很快停在最左边那个蓝衣大叔身上,花了漫长的三秒选出了答案。
“那就选蓝衣这个,不过你得先告诉我,这个塔罗……”
他依然没有问出口,话音落下的瞬间,左右选项一并散去,在季风面前留下了中间组的那个白脸青年。
季风:……??
“……什么意思?”
他满脸疑惑地盯上那只白鹿,“选左一那个蓝衣服的大叔啊?”
【恭喜加入二队,二队队长,穆荀川,代号蓝衣】
蓝什么?
“你说这人特么……叫蓝衣?”
季风看着青年露出的白色衣领,脑子里只剩无语,他面色难看的盯在那人身上许久,才苦笑了一声。
“那我能叫白衣吗?”
【对不起,你无资格拥有代号。】
“……那能重开吗?”
他现在销号重开还来得及吗?
有人出生就在罗马,有人却在新手指引里叠BUFF,噩梦难度的开局,这怎么玩?
回答他的仍是那道没有感情的电子音。
【指引完毕,进入塔顶中枢室,幸存者,祝你一路顺利。】
谢谢祝福,下次不许再祝了。
季风顶着一张苦瓜脸,被眼前的蓝色光电晃得一阵炫目。
再睁眼时,四周黑雾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处足球场般大小的厅室。
是个陈设很好的大厅,从餐桌饮食到健身器材,几乎什么都有,落地窗外是明晃晃的电子屏,屏上映着昏黄的暮光,电子日晕被室内灯光抵消,恍若白昼。
季风朝大厅里的人扫了足足三圈,才在与蓝衣大叔对视十余次后,带着惋惜的心情找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大概是休息区域,那个角落没有亮灯,大屏中透出昏黄的光,洒在一张张软皮沙发椅上。
那人躺在最靠角落处,周围不见一个人影。
大概二十多岁的年纪,头微微后仰,额间碎发遮住了眼,衣领开到锁骨处,露出脖子和喉结,喉结下面系了个细长的链子,看不清形状的吊坠挂在胸前,隐隐闪动着微弱的光。
还在休息。
季风磨蹭着踱步过去,轻手轻脚坐到他旁边,也学着那人的样子躺下。
他哪儿敢将人叫醒,只能应着头皮等着,好在没人靠近这里,也算相对安静。
但放眼整个大厅,却乌泱泱吵成一片。
人还在不断增多,除了他和蓝衣中年人那个角落稍微静一点外,其他地方都是一样。
愤怒、恐惧、兴奋……
这些情绪混杂在一起,就像把所有食材放在一口锅里熬汤,又苦又毒。
也不知身边那人是怎么睡着的。
季风试着闭上眼睛,双手还没捂上耳朵,就听耳边“嘭”一声巨响。
像是有人刻意摔碎了酒瓶,连带着吵闹声都静了一瞬。
“那玩意说老子死了?!”
他听到一个人愤怒地大喊,那声音不算小,穿过半个大厅,一字不落地传到季风耳朵里。
“放他娘的狗屁,那东西去哪了??嗝,我那笔生意,今晚就要谈……”
那人打了个酒嗝,朝众人伸出三个指头,“足足有这个数!让我知道谁给我搅了,老子特么扒了他的皮!!”
季风一下子醒了神。
他这辈子有过很多爱好,但唯一一个从小坚持到大的,就是看热闹。
反正也是睡不着,他打了个哈欠,挺起上半身,目光越过人群,循声落到那人身上。
头顶发亮,像是个中年人,酒劲上头,人也晃晃悠悠的走不稳,嘴却利索,骂起人来滔滔不绝。
看那一身打扮,应该是个事业有成的人,花领西装,胸前还带了个……
等等……
季风目光一凝,盯着他胸前的那块啄木鸟胸针。
这不是早上撞他的司机吗?
他也死了?
偷偷收回目光,季风埋头洗了洗手里的塔罗牌,嗤笑了一声。
没有比这个再好的消息了。
一命抵一命,除了有点无辜之外,也不算太亏。
不知是洗牌声太响了,还是笑声太大了,身旁那人身体轻轻一动,黑色风衣扯动了一下,露出一节手腕。
季风立刻停住了动作,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就对上了一双瞳仁泛棕的眼睛。
那双眼睛直勾勾地望向自己,却没有聚焦,像是还没睡醒。
是先介绍自己,还是先说对不起?
季风嘴巴张了张,在那人回神的前一瞬纠结出了答案。
“你好,我叫季风。”
却见那人微微蹙眉,冷冰冰回了一句,“嗯。”
完了,应该先说对不起。
好在那人好像没多在意,甚至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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