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开道观日常[玄学]》
夏灵宝那天在三元观看见张天师授意收徒之后,回去一直惊叹不已,实在没憋住,就跟他师父丁云齐说了一嘴。
他就是单纯分享一下,没想他师父会相信,毕竟这事听起来太匪夷所思。揣测神意全靠自己推断,与神灵感应强弱不同的人,推测结果准确度也不一样,他老人家多半会觉得是会错了张天师的意思。
没想丁云齐只是怔忡了下,随后就伸手抚着自己的胡子,露出个满意的笑,半点没质疑的样子。
他这反应夏灵宝属实是没看懂,怎么瞧着他师父还有点欣慰的意思?难道就没有一点被人捷足先登的惋惜?
他老人家的心思,夏灵宝揣测不过来,他心里大逆不道地想着,要是等师父百年之后,要是想跟他表达什么,不托梦直说的话他肯定猜不出来!
除了这个,他还对另外一件事情很好奇。
“师父,你这次回来就不走的,是天枢星灵体已经找到了?是不是要在我们观里再开辟一座神殿来供奉他?”
夏灵宝问题一箩筐,他琢磨着就算是陨落的神灵,没了神格那也算半个神灵吧,流落凡间也不能亏待了。
丁云齐哼笑地睨他:“人家有去处了,用不着咱们费心。”
夏灵宝好奇还想多问,但一看他师父这样子,就不是愿意多说的,他撇撇嘴,也就不问了。
拜师多年,他第一有长进的是符法,第二就是知趣。
*
宗教学专业,许白微和夏灵宝他们平常的主干课程,除了哲学史和各大宗教史,也会上一些通识课程,讲到一些历史传说。
任课老师的讲课方式也不像高中那会儿,一节课四十分钟每一分钟都要掰开使,挤满了密集的知识点,大学老师讲着讲着就可能延伸到了别处,继而开始侃大山。
开学一段时间了,老师们也知道本专业的大多数学生都不是安心在本专业的,所以课堂管理并不严,但这堂课上听讲的人意外的多。
这堂课上提到了历史上一个君夺臣妻的传说,当然,是野史记载,毕竟那时候皇权至上。
这个倒霉的“臣”名叫卫慕闲,据说此人一表人才,且年少聪颖,在五十少进士的科考场上,仅十八岁之龄就考取了前三甲。卫慕闲入场为官之后更是祖坟冒青烟,个
人能力好运气也好短短几年就平步青云入了皇帝的法眼。
直到他二十五岁官至三品侍郎之后祖坟青烟大概是被人泼了冷水熄了开始大走霉运。
卫慕闲的夫人是其年少青梅与他两小无猜地长大长得是貌若芙蓉随着卫慕闲官衔上升出现过在皇帝眼前之后就被惦记上了。
都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臣子的美貌妻子那就跟吊在驴子前面的胡萝卜似的美貌妻子最后还是被皇帝强抢过去。
至于卫慕闲这个碍眼的前夫哥自然不能留他在眼前惹人嫌一口黑锅扛下去妻子成了别人的命也是。
君夺臣妻的戏码不算特别稀罕但这堂课的学生们听得格外起劲八卦是人的天性古人的爱恨情仇也是别有味道。
下课之后霍阳一脸痛心疾首
野史里也没记载具体细节比如卫慕闲究竟是怎么死的他被皇帝抢走的妻子后来又如何了……只是囫囵地写明了他的家破人亡灿烂如珠的前半生如闹剧般夭折被淹没在历史洪流中。
要是没有强权横刀夺爱他漫长的一生可以有更多的机会去将一身才华施为兴许这个名字有机会跟同时代的名臣一起记载在正史中。
然而没有如果。
夏灵宝也感慨说:“可惜了要是没有这一枝节搞不好也是个不小的人物。”
霍阳:“就是就是那皇帝不知道是什么癖好那么多美女放着不要偏喜欢去抢人家的老婆!”
夏灵宝:“不过估计也是那卫慕闲性子太过刚烈不然皇帝也不至于闹得这么难看杀臣夺妻就算给臣子扣个黑帽子就可以勉强当块遮羞布但到底还是不体面。”
这两人义愤填膺回过头来发现许白微一直安静着一句都没评论过不忿道:“你怎么平静得过分啊?”
许白微脸上甚至带着浅淡的笑侧头看了两人一眼“我只是没什么好说的这世间无奈的事太多了街上的乞丐也想要富贵刚考上名校就遭遇车祸的学生也不想遭逢厄难医院太平间的尸体原本也不想死。”
两人被她说的一呆好像是这个理但回过味来还是觉得不大对“虽然是这样吧……但你这
是不是有点太冷漠了?”
许白微:“不是冷漠,是无法真正共情。”
她缓缓收了刚才脸上那浅浅的笑,冷淡的神情里,那双平静的眸中却是少有的认真,“历史人物的生平,后世又具体了解多少?我不想评价,你们觉得惨,多半也是惋惜于一颗明珠半路陨落,但可能和他的夫人比起来,他自己都没后世这么在意他可能光明的前途。”
大概是被她的神态感染,两人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霍阳先抽离出来,立马附和她的话:“你说得对!”
然后又转向夏灵宝,拍拍他的肩,“修行,还要继续努力!”
夏灵宝:“…………”
“对了,我有点事想跟你打听。”许白微对夏灵宝说。
夏灵宝扭头过来,“什么,你说。”
“你们道协,是不是在找一个姓宋的人?”她没有用‘缉拿’这个词,大庭广众的,不太方便。
毕竟二十一世纪是要相信科学的,如果这人没有实际的违法行为的证据,官方没有动静的情况下,道协没有权限对其进行追踪并限制人身自由。
道协可以找他,甚至是与之斗法什么的,只要没有实际意义的肉
搏或是械斗,就算那宋什么是残了还是废了,那都可以算是民间法师的自主行为。
夏灵宝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许白微:“我一个朋友告诉我的。”她平静地给老九安排了一个体面的身份。
海城市道协已经找那人好几年了,但那家伙都跟泥鳅似的,滑不留手,在对方有意藏匿的情况下,实在是很难找。在加上他似乎最近一年都不在海城,到了海城辖区外,市道协就更不方便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此前官方没有动静,他们道协也不能大张旗鼓,所以虽然时间不短了,但这消息一直都在行内流传。
所以乍一听到许白微问起此人,夏灵宝才表现出惊讶。
“什么什么?你们在说什么秘密?”霍阳凑过来,一脸的好奇。
夏灵宝伸手抵在他脑门上,把人脑袋推开,“行业机密,谢绝外传。”
霍阳不满道:“还是不是朋友了,还搞保密那一套,凭什么微姐能听我不能听?”
夏灵宝朝他皮笑肉不笑:“听过好奇心害死猫吗,
许白微有本事保命你有吗?不让你听是为你好。”说完他抬手在脖子面前比划了下“咔”。
霍阳立马把脖子缩回去还把自己的衣领立起来好奇还是好奇但怂兮兮的“好吧这个‘奇’我不好也罢……”
在这两个奇人朋友的熏陶下他现在是满心敬畏鬼神之事不好讲道理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
“你们聊、你们聊我就先走了!”说完霍阳一溜烟儿就跑了。
夏灵宝回过头来继续跟许白微说话不是他不把霍阳当朋友只是一些业内的事确实不方便跟外人说。
夏灵宝:“我们灵宝观就我师父最出名海城信道的人估计有一半都知道我师父的名声但是很少有人知道我师父其实原本还有个师弟天赋也很不错他叫宋春林。”
许白微:“……宋?”
夏灵宝:“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当然
“道协内部有规定约束咱们同行的行为但宋春林差不多是违反了十之七八算是臭名昭著了所以之前都逃窜到外地去了。”其中最恶劣的一回就是两年多前要不是他横插一脚天枢星灵体也不会丢。
宋春林不知道怎么知晓了天枢星灵体的事虽然不能确切地了解他打天枢星灵体的主意是为了做什么但想也不是什么好事。
许白微:“那提醒你们一下他回海城了。”
“你怎么又知道?!”这回夏灵宝简直瞪大了眼睛。
他其实已经从师父那里知道宋春林可能回来了但也还不确定——是京城的道协来人了宋春林先前应该就是逃去了京城现在是又再那边犯了事这回要是敲定的话连官方都要通缉他了。
然饶是如此他们也只是怀疑宋春林是回了海城许白微是怎么说得这么笃定的?!
许白微:“我朋友告诉我的。”
夏灵宝挠头:“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还有个这样神通广大的朋友?千里眼啊?谁啊介绍来认识认识?”
许白微含蓄说:“……他很忙以后有机会见面你们就认识了。”
夏灵宝:“你是
说真的,确定宋春林回了海城?要是保真的话,我就回去通知我师父他们了。
许白微:“保真。
夏灵宝:“那行。
他倒没非要问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他们这一行,多少涉及人家的看家本领,不能完全要求证据,也不好刨根问底。但他还算了解许白微的为人,既然她这么说,那八成是准了。
……
邙山
是夜,一个搭建在荒郊野地的舞台边上,点着有些光亮却显蒙昧的灯光,舞台上演员在唱着戏。
演员穿着戏服,咿咿呀呀,在空旷的夜色中听起来尤为空灵。周围树木葱茏,繁茂的枝叶在冷白的月光下,投射出瞳瞳暗影,衬着那唱腔,无端生出一股阴森。
正常人哪里会大半夜在荒郊野岭唱戏的——
不过台上唱戏那几个演员,倒是真正的活人在唱戏,只不过不是唱给人听的。舞台前边烧了一堆纸钱灰烬,火已经熄灭了,但插在面前的香烛还燃着。
舞台前还摆着几根长凳,只是全都空着,自然是没人坐。
这是个民国戏《孤生》的剧组,《孤生》里有不少的戏曲内容,剧组刚到邙山来,选了这里作为这阵子的拍摄场地。
戏曲艺术产生于旧社会,也流传下来一些规矩,比如广为流传的一句:戏一开场,八方来听,一方为人,三方为神,四方为鬼。就算人不听了,鬼神未必不听。
不知怎的,就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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