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逛论坛》
次日,太和殿。
大理寺卿在朝堂上出列,掷地有声地弹劾都察院左副都御史丘鹏,将丘鹏私设赌坊、放高利贷、欺罔百姓的证据当堂罗列。
久不管事的刑部尚书竟也站了出来,双手将册子高举,以丘鸣外室一事弹劾丘鹏治家不严。
而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刘厢紧跟其后,以知情人身份参丘鹏贪污受贿。
幸而都察院左都御史、刑部侍郎等官员果决站出,一一驳斥所呈证据疏漏之处,两拨人霎时争执得面红耳赤。
脚戴镣铐的丘鹏也跪在堂上陈情,皇帝未发一言地看着底下大臣争得有来有回。
就在双方斗得如火如荼之际,礼部尚书孟晖给出了关键证据。
他另辟蹊径,站出来弹劾右副都御史刘厢,在对方人马措手不及之下,请示皇帝宣关键人证上堂。
侍卫随即带着一位年轻妇人入殿。
妇人虽面色紧张,却口齿清晰,跪倒在地自陈本是知府之女,却在右副都御史刘厢某次外派之时被其看上,强纳为妾,不甘羞辱之下,这些年一直搜寻其违法证据。
所呈的证据就包括私设赌坊。
刘厢顿时脸色发青,侧眸怒斥:“胡言乱语!”
随后扑倒在地,泫然欲泣:“皇上!冤枉啊!此贱妇纯粹是空口污蔑,皇上明鉴!”
他脑袋磕出了红印子,继而长阖不起。
直到妇人出乎他意料的拿出赌坊的账册,以及刘厢府中藏匿的私账。
私账不仅陈列了刘厢放高利贷的数目,还有他私自运盐、卖官鬻爵、贪污受贿的证据,罗列齐整,条条清晰,只要一查便知。
而这赌坊正是同丘鹏扯上关系的赌坊,究竟是谁私设赌坊一目了然。
站丘鹏的大臣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缺口,当即从方方面面为丘鹏开脱,饿虎般将缺口撕扯得越来越大,誓要踩死刘厢来为丘鹏脱罪。
其他大臣才恍然发觉此事竟是右副都御史的蓄意陷害。
龙椅上旁观的皇帝当即开口命令暗卫查探,刘厢登时身形一晃,又隐秘地携着一丝希望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赤袍青年。
那青年却默然站立,一个眼风都未扫来。
刘厢顷刻间明白大势已去,瘫倒在地,绝望地闭上了眼。
*
碧空如练,秋阳当空,一夜细雨洗净了空气,只残余些许秋寒。
挽秋轩里,丘栗不安地抱胸踱步,案上燕坛散发着幽微白光。
她早就将燕坛找到的证据知会了母亲,虽然明白府里会有所安排,但朝廷消息还没传回,心中依旧无法踏实。
昨夜她是越查越心惊,越深入了解越发现那位右副都御史真是贪赃枉法的燕朝蛀虫。
最先发现端倪是在[名士区],[名士区]相当于大人物的朋友圈,内阁首辅发了一条呼吁守法的帖子后,许多官员也跟帖回应。
【内阁项远:百行德为首,万事法为先!】
【刘厢:知法于心,守法于行[握拳]】
刘厢的回帖分明呈现红色,丘栗能直接看出他确实不是什么知法守法的人。
而自己的父亲所发的跟帖倒是黑色的——
【顺平丘淮:守法律己以立身,共勉。】
丘栗当即有了头绪,丘鹏没什么仇家,因此能构陷他的人,必定同他有着利益冲突。
由此入手,她发了条帖子——
【栗马滚:右副都御史预谋构陷顺平侯】
帖子呈现黑色,表明她的思路确实没错。
接下来就是着手搜集刘厢的罪证。
丘栗拿出堪比前世追星族深扒爱豆恋情的劲头,抽丝剥茧细细查探,还真找出了不少线索。
譬如,有人在[闲话区]沾沾自喜地发帖炫耀——
【南边鲈鱼:感谢七叔公,成功当上给事中咯[鼓掌]】
在别人的质疑和讨伐下,他还回复——
【南边鲈鱼回复云雨:我叔公在当副都御史的时候,你叔公在大街给人修脚[偷笑]】
【南边鲈鱼回复花间梦:我只知我家有万贯家财,想去哪当官就去哪当官,就喜欢看某些人嫉妒得跳脚】
若不是丘栗能辨真假,恐怕只会在一瞬间的义愤填膺后就将其抛之脑后。
她还翻到了几年前一位知县的申冤,知县称有当朝大员强逼其女儿,发帖悔恨自己无用,无法护住女儿。
许是未直接指名道姓,这篇帖子还存活至今,但知县在回帖里暗戳戳地表明罪魁祸首是三品刘姓大员。
具体罪证还得等人搜寻,但总算是提供了查探思路。
也不知一夜过去可曾找到有力证据?
“小姐!侯爷和世子回来啦!”
正兀自焦灼,小菱打廊下飞奔来报,兴奋得满脸通红。
父亲回来了?
可是被释放了?
丘栗着急忙慌奔到侯府大门,见到丘淮正扶着丘鹏走下马车。
丘鹏蹲了一夜大牢,又在朝廷跪了一早晨,脸颊肉眼可见地凹馅,但眼中焕发奕奕神采。
孟贞用手帕擦了擦丘鹏面上的泥泞:“快先去吃点东西。”
存珍堂里,丘鹏换下脏污的衣袍,坐在榻上百感交集:“去大牢走了一遭也算是看清了许多人。”
孟贞点燃淡雅的熏香,面上也浮现感慨:“谁能想到......竟是那同你称兄道弟的刘厢在背后下手。”
丘鹏接过丫鬟递来的参汤,在热气升腾中悠悠道:“毕竟右都御史快要致仕了,而左都御史和我有师生之谊,他许是认为我会挡了他升迁的路。”
丘鹏大口喝下汤水,浑身生起暖意:“但现在,别说升迁了,他怕是得流刑起步。在其位却不谋其政,就算升迁,怕是也坐不稳呐。”
孟贞拿着帕子为丘鹏擦了擦指尖,又想到自责了一整日的云姨娘,问道:“云大和阿强是怎么回事?”
“云大啊,他是被人用刚出生的小儿子威胁了。也是事出有因,就不追究他的责任了。”
“至于阿强......赌坊东家设套同他有金钱往来,想以此攀诬我。此事虽非阿强本意,但府里也无法留下他了。而那赌坊东家见他主人落网,很快就道出了实情。”
孟贞随即吩咐婆子去同云姨娘告知云大的消息。
丘鹏趁机转头传授丘淮:“记住了,当官之法唯有三事:一曰清,二曰慎,三曰勤。如此可以保禄位,可以远耻辱。”
孟贞也看了一眼同样喝着热汤的丘淮,嗔视丈夫:“儿子为你这事都不顾课业在外奔波,今日还执意等在宣德门外。”
“对了。”她又想到了什么,正色道,“项世子此次也出了不少力,咱们须得找时间上定国公府备礼拜谢。”
丘鹏恍然:“难怪......那刑部侍郎项齐明明与我无甚交集,此次竟会帮我说话。”
孟贞又转向丘栗:“栗栗,上回赏菊宴项世子还帮你说话来着,你是不是还没有亲自感谢人家?”
一旁端坐默默吃瓜的丘栗愣了一下,好像是哦。
孟贞当即拍板决定:“即刻同定国公府送上拜帖,栗栗你届时也一同前去,亲自致谢人家。”
下午时分,天朗气爽,沁凉舒坦,斜风卷走了初秋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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