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道侣私奔后》
◎你认我做爹可以么◎
“嗯?应如流去哪里了,怎么到现在都没回应。”
姜见青这是第一次收弟子,尤其是收了个她与天之极都合心意的弟子,心中十分高兴,甚至准备昭告天下。
当然,昭告天下之前,要给她那个半路契约道侣说一声的。
“奇怪了,应如流去哪里了?”昨天他将无雪给了她,之后就不见了踪影。从天之极的感应来看,他并没有出结界,那就是说在天之极里面?
但他并不在四季阁内,周围也没他的气息,他能到哪里去呢?
到夜里,姜逢渊、裴际以及绿妖那边都送来了贺礼,祝贺姜见青第一次收了徒弟。但应如流始终没有消息,这让姜见青心中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双生契并没有断,应如流也不是那种动不动就闹失踪的人,姜见青想起昨日应如流离开时的模样,并没有什么不对劲。
难道他又在天之极遇到什么不该遇到的东西,导致被困住了?姜见青立刻去找,直到傍晚,才在一棵古树底下找到昏迷不醒的应如流。
他靠在树上,脸色雪白,几片落叶染在他衣角,将他衣袍盖住一部分。有种别样的破碎感。
“应如流,你怎么了,应如流你醒醒。”姜见青拍了拍他的脸,他并没有反应,但额头很烫,像是被什么魇住。
眼看着天黑了,姜见青也不想在这里多逗留,连喊几声他也不醒,索性将应如流背起来回四季阁。
月光透过树林的缝隙,慢悠悠地笼在两个人身上,姜见青背着男子走了很久,忽然听到一声咳嗽。
“这是昭族的小神女,好像没什么架子。”
“都是假的。”
“她知道了就有架子了。”
“哦。”
这声音很小,姜见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等她再仔细去听,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长长的沉默,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风声。
上次在后山,姜见青被舒圆缺吓得到现在还有阴影,她害怕又有别的人往天之极藏了什么东西,而且听这次的声音,好像还是两个男人。
肯定不是她听错了,这声音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好像是从应如流身上传过来的。姜见青转过头来,应如流刚醒,但意识似乎还没有完全通透。
“你刚刚说什么?”
她踩着落叶往前走,月光铺在原野上,像给夜色渡上了一层薄霜。
应如流缓了一下,才意识姜见青在背着自己。他顿了一下,忽然道,“我想起很多年前,师父就是这样将我背去了穹苍界。”
男子很虚弱,神志尚且不清。姜见青以为他是想师父了,末回殒身的时候,应如流大概是少年时期,他的性格刻薄无趣,大概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一个人待久了。
“你想你师父啦?”
“没关系,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想师父很正常。”姜见青安慰他,“我有时候也很想我娘亲,也很想我爹,我从来没见过他们。”
姜见青出生在神陨最后时期,那时候昭族几乎全军覆没,前昭族姜神女以身补天裂,终于是停止了那场灭世的灾祸。
姜见青出生在那场浩劫里,或许也是因此损伤了根骨,导致修为低下。听姜逢渊说过,娘亲脾气很不好,也很严格,但是父亲确实少有的温吞性子,姜见青心情不好很受挫的时候,就特别想见一见自己的娘亲和爹爹,想一想他们若是还在,肯定会很有耐心地开导他,不会像姜逢渊一样,遇到事不会安慰她,还会损她,有时候胖揍她。
姜见青看不到应如流的脸色,但她能感觉到他气息很弱。自顾自地和他找话聊,“应如流,我让你想起你师父了啊,是不是因为我的一些气质让你感受到了安全感?”
应如流:“?”
“是不是靠在我的肩膀上,让你感受到师父曾经给你带来的保护与安慰?”姜见青道,“靠吧,我的肩膀借给你。”
应如流刚睡醒,头还疼着,他让姜见青放下自己,使劲捏了捏鼻梁,“不用。”
“应如流,我是不是很让人有安全感?”姜见青顿了一下,“那这样吧,我收你做干儿子,以后我永远像一个长辈照顾你好不好?”
“???????”
“应如流,你除了师父,有没有别的亲人什么的呀?”姜见青道,“没有的话,就认我做爹,我以后都这么背你,这么保护你。”
被姜见青一路气回四季阁,应如流觉得自己抗压的能力越来越强,无论遇到什么狂风暴雨都能平静面对。
姜见青不知道应如流被什么攻击导致昏迷,但是能确定这件事和他取来无雪有关。回到四季阁,她扶着应如流,“你真没事,要不要我把原赦叫来给你看看?”
“旧疾犯了,没什么大事。”
拗不过应如流,姜见青只得作罢,“那好吧,那你先睡一会儿,有什么事叫我。”
出了房门,姜见青吐出一口气。
是的,应如流有问题。
方才
姜见青一直在说瞎话惹应如流发火,不过现在应如流的脾气好太多了,就算她说出了想认他做干儿子这种混账话,他也没有动大怒。
但是他气神不稳,还是让姜见青钻了空子。
修为提升两个周天后,姜见青御灵的能力提升不少,能趁人不注意时还是能渗透去对方识海。
她并没有深入,只是在应如流灵府之外徘徊了一圈,便发现应如流灵府气息很混乱。
周测不仅仅是他的灵力,还围绕着另外两股奇怪的仙灵。这仙灵与应如流同出一脉,如果不注意,甚至很难被分辨出来。
应如流很显然不想提这件事,姜见青也不打算多问,只要他不危害天之极,无论是隐瞒了什么,那都是他自己的事。
*
这次的噩梦很长。
先是大师兄坐在轮台中间,随后二师兄慢慢地失去了生命特征……应如流慢慢感受到窒息,有什么东西爬过他的脸,慢慢滑进他的身体,混入他的血液之中。
他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生与死,在濒死与重生之间来回奔走,无数咒文在身上缠绕,像一道又一道枷锁,将人完全捆锁住,挣脱不得。
末回衰老的面容在应如流不断生死的过程中慢慢恢复原状,从老年到青年,仿佛时光回溯,反天道而行。
而应如流在不停挣扎,被咒术封锁的身体慢慢失去生命特征,他不清楚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好像活着,却没有六感,仿佛一具尸体。
他不知疼,没有冷暖……到最后,只知道机械地呼吸,为了活着而活着。而他的六感与意识,全都被咒术封锁,转移到了另一个人身上――大师兄的命格,二师兄的气运,他的六感――慢慢地被抽离,最后汇聚成一个新的人。
药池很大,大得没有边际,像无尽的鲜红色海域。周围一片漆黑,没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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