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
8月10日晚上九点三十五,阿布终于知道了草莓为什么要种在脖子上。
8月11日上午九点,罪魁祸首带着光溜溜的脖子美滋滋地迎着夏风准时在救助中心打卡上班。
明天是8月12日,世界保护大象日。
对别的城市来说,这个节日就像什么国际睡眠日,还有什么消灭蠕虫日一样,只是一个在热搜挂一下的节日而已。
但是!对于以雨林,以象闻名的西双版纳来说,那简直太重要了!
重要到——何禾的肩膀今天累得快要抬不起来了。
她从早上进了救助中心看到那两辆大卡车时就该做好心理准备。
忙一整天的心理准备。
何禾扫完了月亮与布布的象舍,她暂时坐在长椅上休息一下,集体象舍的小道口,阿布刚好推着独轮小推车从那边出来。
他推的小推车上摞了满满当当的象粪,一大坨一大坨,黑乎乎的,沾着一些黄色的稻草。
在闷热的天气与刺耳的蝉鸣中,即使是阿布在那里,何禾都有些不想过去了。
她刚刚提着桶去后面扔象粪时,差点被堆积的象粪吓到背过气去。
昨天清理象粪的堆肥公司请了假,就一天的功夫,象粪已经开始发酵了。
呃——怎么说呢——
是一种很迷的味道。
阿布看见了何禾,他腾不出手,就扬了扬下巴。他推着几十斤重象粪的小推车,两只手臂青筋暴起。
他脚步未停,稳稳当当的继续往象粪棚子方向走。
阿布走着,总是想转头去看坐在椅子上的何禾。从一早匆匆见了一面后,他一直没看到她。
不是他不想停——停了,象粪可能会掉在地上。
阿布放慢了脚步,他第五次转回看何禾的视线后,何禾一路小跑了过来。
何禾跟在阿布的身边,她把铁盒中一块橘子味的水果糖塞进阿布的嘴里。
“好吃吗?”她问。
阿布点头:“好吃。”
迎着象粪都能说糖好吃,真牛。
哦,他之前还徒手掰象粪呢。
何禾笑着撇撇嘴,她边走边拆开她脑后的低丸子头把碎发重新扎进去,她忙活了一早,早就出了一身汗,手指没入发间当梳子用时,先摸到脑壳上一层闷闷的热气。
“你脖子——”何禾抬头看阿布,他的肤色黑归黑,但是她一眼就看到阿布脖子上的一块红色。
不规则的,紧挨着他的喉结。
他口中橘子糖的糖水咽进喉咙,喉结一动一动,连带着那块红色也一动一动。
昨晚她喝了一大碗冰冰的玫瑰酒酿,很甜,特别好喝。
所以她大概是醉了那么一丢丢——
为了夏夜的风,她拽着阿布迎着坡下奔跑。
酒酿烧得她的大脑轻飘飘,烧得她脸颊烫得能挂上天空当太阳。
她被夜风吹得不受控制了。
她把阿布按在餐厅坡下的墙壁上。
她分不清那是星星还是路灯了,她只记着阿布低头笑着看她的胡作非为,也记着她的确肆无忌惮地对他的脖子胡作非为。
她突然失重腿软差点坐在地上,阿布的手臂还紧紧捞住她,让她回来继续胡作非为。
画面重新浮现脑海,何禾红着脸看了看四周,四周没人,她快走两步跟紧阿布念叨:“你等下贴个创可贴盖住嘛!”
阿布小心翼翼推着象粪拐了一个弯,他看着路:“啥嘛?”
何禾没明说,她的手指虚虚一指。她赶紧把手指收回来,用指尖挠了挠自己的脖子。
“那个。”她说得模糊。
阿布不懂:“哪个?”
“那个嘛——”她依旧小声。
小推车的轮子缓慢走着直线。
“哪个?”
……
这怎么!为什么什么话都要明说呀!
何禾急得皱眉:“那个啊!”
她急,可是阿布不看她,他只看着前面的路,防止小推车歪向一旁。
阿布还是慢悠悠的:“哪个啊?”
“就是那个嘛!”
何禾憋得脸红都不肯说,阿布推的车太重了,要不然她早就按着他的脖子把那颗——那颗——草莓——使劲戳给他看!
哦——
她看到阿布笑了!
他肯定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阿布逗够了何禾,他眯眼笑着:“我说是蚊子啃的嘛。”
……
啃的——
何禾脸上挂不住了,她扭头:“蚊子吸血,不啃人。”
“哦——”阿布认同地点点头,“蚊子吸的。”
……
怎么听起来更奇怪了……
象们明天要吃集体大餐,何禾一整天都在忙着洗菜。还要把救助中心的象们洗得干干净净,要把救助中心摆上庆祝节日的牌子。
运菜的卡车来了好几辆,有一辆进了救助中心时,顺便送来了两大框的鲜花。
然后阿布还有路远山和云姐就坐在一起编了一下午的花环。
何禾肩膀上扛着璐璐,她搬了个小凳子,抱下璐璐坐在路远山旁边。
璐璐在她坐下后就挣脱了她的怀抱,它一跃而下,扒拉着阿布的裤子窜到他的肩膀上。
阿布被璐璐的爪子按在头顶上缩了一下脖子,他纵容着璐璐的皮,手中还在认真地编着花环。
云姐编着花环,她抬头看着璐璐笑,她编好一个巨大的堪比呼啦圈的花环,把它放在一旁。
“这小猫猫。”云姐捡起一条象草,“威风得很嘞,谁也不怕。”
“田园猫嘛。”路远山也抬起头来,“皮实,胆子也大。”
“禾禾什么时候开学哦?”云姐突然问。
“7号。”何禾想起昨晚她说要走后阿布迅速冷下来的眼神,她下意识了看向了阿布。
他留一个侧脸对着她,他低着头,看不出嘴角是不是还像刚刚那样笑着。
何禾急忙转移了话题:“还有椰子啊——”
她回头指着亓行舟拽下两袋椰子堆在储藏室门口。
“啥也有。”路远山捏起一朵紫色小花编进草里,“明天人可多了,还有哈密瓜呢,你想吃让你哥给你切一个。”
“等下吃。”何禾也捡起了一朵花。
她不会编,就捏着它玩。
她想和阿布说话,可是当着姐姐和云姐的面,她完全不会像之前那样平常心的和阿布聊天。
璐璐从阿布的肩膀上跳下,它凑在象草边闻来闻去。
阿布一直认真地编花环,一句话都不说。他编得整整齐齐,一点都不乱,十分漂亮。
“那我去吃哈密瓜了!”何禾一拍膝盖站起来。
她转身,亓行舟刚好重新上车轰轰而去。
“阿布去。”路远山也听到了皮卡车引擎轰鸣的动静,她接过阿布手中的花环,“去,你俩都去玩会儿,把瓜洗了切了,等会儿大家都去吃。”
“再切个西瓜哈!”云姐笑着说。
“嗯。”阿布捏着还没编进花环的那朵花站了起来。
他看了何禾一眼,在别人看着的时候,他只好把花和想牵她的手一起用来捏着花下的枝条。
枝条细细的,软软的,他走着,拇指与食指快要把脆弱的枝条捻出汁液。
进了储藏室,何禾站在阿布身边。阿布转过身来,他把手中那朵花往何禾的耳边塞。
他给何禾戴了花,眼睛定定地看她。
何禾也看着阿布,她低头摸了摸耳边的小花。
“好看吗?”她抬头问。
阿布点头:“好看。”
何禾勾勾手指:“要不要亲一下。”
阿布很快低头凑来,何禾脑袋退后,她伸出一根食指提醒:“就一下哦。”
“嗯。”
也不知道这个提醒是提醒谁的,阿布只亲了一下就蹲在地上,他两手一个哈密瓜,一个西瓜。
他往外走了,何禾还在原地看着他。
这也太有节制力了吧——何禾无语,说一下,真就一下啊。
再多亲一下她又不会报警!
今天真的很累,累到晚上的约会没力气,累到下了班,何禾只想回家躺着睡觉。
她定了闹钟,想在凌晨爬起来第一时间给阿布说一句生日快乐,可是她睡得太死了,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
一大清早,又碰到了象群穿过国道。今天是版纳很重要的节日,游客们也赶了大早往野象谷景区跑。
景区那边的象们一波,救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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