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
阿布还没回答,赵团团就在前面抢话。
“这么大人了还不认识汉字吗?”
“人家是——”何禾低头没好气地说:“傣族嘛。”
“也是。”赵团团打量着前方道路点点头。
“人家傣族自己有文字。”赵团团又说。
然后就没人说话了,阿布也没说行或者不行。
三个人的车上,阿布看了璐璐几眼后挠挠鬓角望着窗外,他又开始盘他手串上的果核儿。
何禾抱着璐璐,赵团团接了亓千帆的电话。
“我都不敢接你电话。”赵团团开口就一阵烦,他打着转向灯瞥了一眼屏幕中的亓千帆:“说话注意点,有人。”
亓千帆‘喔唷’一声:“没人还能有鬼?不就是咱禾禾嘛——”
他说着提高了音量叫:“是不是啊禾禾!”
亓千帆话锋一转:“你俩啥时候回来?我千里迢迢从英国回来就是为了自己天天在家?”
“过两天过两天。”赵团团十分敷衍。
何禾没搭理亓千帆,因为她突然心情不好。
至于为什么不好——
她也不知道。
明明当了英雄救了猫,明明今天天气很好。
亓千帆和赵团团说了一堆没什么营养的话题,末了亓千帆又随便说了几句李燃歌的事儿才挂了电话。
赵团团在李燃歌这个名字出来后就没怎么敢接茬儿,电话匆匆挂断,车上只有导航的声音。
车子遇到红灯就停下来,何禾也看向了窗外。
窗外普洱的城市景色极具边陲城市特色,但是与同为边陲城市的西双版纳又不一样。
不同于大城市中像被cbd的摩天大楼簇拥着拉成了尖利的、竖形的画面。
这里瓦蓝瓦蓝的天空与厚重的白云下,房子是白色,土色,并且全都矮矮的。
嗯——是横着的画面。
路边有几个少数民族的老妈妈背着竹筐慢慢走。她们穿着自己民族的服装,花花绿绿的,身上头上还有一堆饰品。
哪怕面容已经黝黑衰老,但也被身上布料的绣花点缀得十分精神。
她们走着,路过敞开的车窗时何禾能听到她们正大声聊天和身上银饰撞着的窸窸窣窣声。
她们聊的内容肯定十分有趣,因为她们笑声嘹亮,笑眼眯成了一条缝。
真是加密通话啊——
何禾笑了笑。
何禾望着那几个老妈妈的背影,望着她们时时刻刻展示着自己民族的文化。
云南少数民族群集,除了民族自治州就是自治县,人家在自己的地盘待着,大概会不会汉字都无所谓。
又或者——
何禾想,可能有些事情不是和学不学汉字有关。
车子开动了,逐渐越过那群老妈妈,何禾用手指点了点小猫的脑袋,也似乎在按下自己急躁的心。
王工都不逼着阿布学汉字,她又算什么嘛——
她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自己的唐突与不礼貌。
何禾看着阿布,阿布察觉到她的视线也看向她。
手机突然来电话了,是路远山。
在安静的车上,路远山的声音不需要免提三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几点回来?”路远山问。
“拐个弯就到了!”赵团团在前面大声回。
车很快拐进酒店前面的停车场,赵团团把车停在两辆车的中间。
下了车后阿布想起何禾腿上的伤口,他一手提着航空箱,向前走了几步绕过车头打算扶着何禾。
阿布刚走过车头,赵团团下车时打开的车门就把他拦在两辆车中间的地方。
“腿是不是疼?”赵团团打开何禾的车门问。
何禾扶着车座慢慢往外挪,创可贴被皮靴边缘一蹭又翘了边,她疼得皱着眉头点头。
“疼。”
疼归疼,她依然抱着璐璐没放。
“走。”赵团团伸手接何禾:“我把你抱进去,你别管猫砂盆了,等会儿我出来拿。”
他力气大,身子一半钻进车里就把何禾打横抱了出来。
车门一直敞着,阿布转头看着赵团团抱着何禾从另外一边绕过来。
“阿布,帮个忙把门关上!”赵团团头也不回地抱着何禾往酒店走。
阿布看着赵团团和何禾走远。
“哦。”
在赵团团的胳膊上,何禾看了一眼阿布。他正在关上车门,提着她的东西走在后面。
在阿布抬头看向前方时何禾挪开了视线。
不用走路确实很舒坦,何禾回了房间就脱掉了长靴,靴子被扔得远远的,凝固的血在小腿肚上滑下好几行一路滑在脚踝,伤口中新渗出的血糊成了一团。
“怪瘆人的——”路远山弯腰盯着何禾的腿呲牙咧嘴地说,她一边给何禾喷着百多邦喷雾一边起了好几身鸡皮疙瘩。
“得亏有阿布。”路远山又说:“要不然猫也没追到,腿也磨烂了。”
路远山夸阿布,何禾兴致不高地“嗯”了一声。
路远山坐在地毯上问:“疼吗?”
何禾慢慢把脚在地毯踩实,她一瘸一拐地往旅行袋那边走:“还行,不怎么疼。”
璐璐被放在何禾的床尾,它趴在已经松散开来的衬衫中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
看到何禾走远了床的位置,璐璐颤悠悠的也爬起来在床上跟去何禾的方向。
璐璐咪咪叫,路远山把消毒喷雾放在身后床上。
“这猫怎么办啊?”她问何禾:“酒店好像不能带宠物。”
“是哦。”何禾想起来,她抻直腿拿出帆布鞋扔在地上才说:“晚上就一起带出去了,白天放航空箱行不行?”
“不知道。”路远山转头盯着璐璐:“要不你找个地方白天寄养?”
璐璐想往床下跳,路远山一把接住它抱在怀里。
“叫什么来着?”
“璐璐。”
“露水的露?”
“不是。”何禾用手扇着腿上的药水,她怕她的心思太坦白,但是她也不知道还能怎么举例是哪个‘璐’。
“王字旁和马路的那个路的璐。”她还是按自己的原来那套说辞。
“哦——”路远山笑了:“行吧。”
门被敲响,路远山站起开门,赵团团提着猫猫用品火急火燎地冲进来,他放下那堆东西就蹲在何禾面前攥着她的腿看来看去。
“今晚别去了吧?”赵团团小心翼翼地把何禾的腿放下:“看的怪吓人的,得好好休息休息。心疼死了我。”
路远山抱着璐璐站在旁边,她用拳头怼了一下赵团团的脑袋:“你小子。”
“算了算了。”何禾摇头:“也没什么事做,还是去吧。”
因为全家没养过猫,何禾洗完澡抱着璐璐拍照在朋友圈还有家族群里一一传了个遍。
她对于这只小猫,完全是凭着她养狗的习惯来的。
喂璐璐吃完了羊奶泡的猫粮,她十分有耐心地坐在卫生间等着璐璐在猫砂盆中拉臭臭和尿尿。
何禾盯着这个毛茸茸的,鼻尖粉嫩嫩的小猫看了好半天。
这小猫,问诊单上叫何璐。进了她家门,就是她家人。
凭空出现的这个小意外,在所剩无几的休息时间中,何禾的眼睛闭上了总共没有超过四个小时。
生怕晚上饿,何禾出酒店前在版纳带来的那一大堆零食中挑了几袋就带上了车。
七点半,象群还在睡着。
昨夜追着给小象治疗打了麻醉而延误了它们的进食时间,所以睡觉时间也一并向后拖延了。
今天的黄昏没有之前好看,太阳快要落山前也只有阴沉的云团。
大概这就是——美景不常在,可遇不可求。
野象监测小队的无人机没电了,在野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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