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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薄清冷太子后》

25. 第二十五章

随着绢帕和银票一道烧尽,地上只剩一抹余热,整个深洞再次陷入漆黑,所有的跃跃欲试都被迫戛然而止。

这一方狭小的天地犹如囚笼,将两只小小的燕雀囚在里面,任是再多挣扎也是徒劳。宋泠然话才出口已然后悔,想想该怎么出去……又能想出什么办法呢,长乐郡主行事虽然偏激,但实施计划前显然用心谋算过的,必然不会教他们轻易逃出去,她说的话不过为难了薄珩罢了。

逐渐地,一股阒静肆意横陈,宋泠然沉默了一瞬,才欲出言找补,便闻黑暗中薄珩沉稳的饱含安慰意味的声音传来:“今晚宫门落钥前孤不回东宫,观林便会带人来寻,最迟明日早上我们便能出去,老师勿要担忧。”

宋泠然心里好受了些许,神色也缓和了许多,复又安慰回去:“殿下,我信你。殿下也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罢,明日卯初还要早朝呢。”

“嗯。”

清冷的雪中春信的香气慢慢逸散,窸窸窣窣的动静中男子约莫是远离了她。

两人各自靠着洞壁,等待着时间的流逝,,洞里越是安静氛围便越是沉凝,大约是多了一个人的缘故,原本宋泠然一个人待着倒也安然,如今却是分外躁动,频频往对面看去。

少刻,宋泠然忍不住主动开口:“殿下,你为何来了万佛寺,又是如何掉进来的?”

薄珩淡然道:“有人拦孤,说宋女师想见孤。”

宋泠然心说,拦他的人约莫是长乐郡主派去的,只是不知长乐郡主的计划有多周全,是否令他有所察觉,为防他这个做兄长的伤心,她故意隐去不提。

转而,她又想到她只是说想见他,他便这般急匆匆地赶来了,心里泛起涟漪来。

接着,就听到薄珩问:“宋女师,祭祀的礼乐有眉目了吗?”

“有。”宋泠然将礼乐的编排过程悉数陈述了一番,不吝对郑首席的赞赏,“郑首席是顶好的乐师。”

薄珩知悉郑首席的本事,郑首席擅长十八种乐器,每一种都属上流,但也只是擅长而已,故而当初郑首席来教授他琴艺时,他没有半点触动,难以投入其中。

“郑首席出身寒微,能当上宫廷乐师十分不易。”正是因为她能力出众,当初选御乐坊首席时,他力排众议破格任她一个女子为首席,曾引起一场轩然大波,只是这样的事实在没必要细说,薄珩又轻飘飘地转了话锋,“老师经常与宋老先生四处游历么?”

“嗯。”宋泠然语气里含着一抹轻松和怀念,“阿祖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一味闭门抚琴弹琴不如多历些人历些事,花草要看,山川要看,烟火繁华都要看,知晓红尘之中的悲欢离合,才能作出动人心弦的曲子。”

如此之言颇有隐士大儒的风格,薄珩一惯崇敬高尚名士,细想想当初也是因此宋泠然的气质十分贴近,才会同意让她教琴。

继而,他问:“那老师都去过哪些地方?”

宋泠然答:“阿祖带着我顺着江南一路往东,游过青州、黄州、蓟州……”

薄珩搭在膝头的手蜷握了下,平静的语调莫名有几分情绪蛰伏,“老师见多识广,可惜孤为太子,囿于宫廷,从未离过京都,不曾见过老师所见之景,实在令人惋惜。”

实难想象薄珩身为太子,竟然没有出过远门,宋泠然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怅然失落之意,连忙温声安慰:“殿下肩负山河社稷,忧国忧民,所阅书藏不止万卷,胸襟辽阔不止万里,公而忘私,为人之巍峨远非我与阿祖可比,望有朝一日朝中无忙事,殿下亦可随心所欲四处走动。”

话说间,她坐麻了身体想换个姿势,累及摔断的腿,抽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如此冠冕堂皇的话,一板一眼,换作旁人来讲他定是难以耳,可经宋泠然口中说出来,竟是真的感到了一丝慰藉。

薄珩无声笑了笑,“但愿如此。”

在这个漆黑的深洞里,相继落难的两人都难得卸下了心防,漫无目的地闲聊,薄珩想起云娉婷曾对他吐露的关于宋泠然的一些私事,也不经意间顺带着提起。

宋泠然多少有些尴尬,咬了咬唇道:“都是些往事了,爬树虽是阿祖教我的,但真真算下来,还是师兄爬的最多……”

薄珩不知宋家有多少人,冷不丁听得她说出“师兄”两个字,笑意顷刻淡至无,“老师的师兄是……”

“他叫萧逸凡,是阿祖从街上捡回来的,同我一道长大,我们感情甚笃,宋家子弟也很敬重他。”提起萧逸凡,宋泠然的口吻明显愈发的软了,不自觉的透露出些许亲昵与依赖。

薄珩何其敏锐,默了默,堪才再次开口:“能被琴圣他老人家收养,想来萧先生也是不凡。”

一瞬间,洞里落入寂静,气氛又变回了之前的肃然。宋泠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哪句话,想了想,只能将其归结为薄珩对宋家的事不感兴趣,陪聊了两句已是耐心耗尽。

不过也是,他的心里装着家国天下,对琐事不感兴趣再正常不过。

宋泠然不觉有异,忍着痛将屁股挪了一下,才感觉自己浑身舒服了些,重新抵着洞壁闭目小憩起来。

想到萧逸凡已经依从宋吟之的吩咐赶来京城,她既是不愿又是期待,虽是体恤萧逸凡日夜兼程的辛苦,却又恨不得快些见到他。

——她确实很想宋家人。

转眼几个时辰过去,大约是到了饭点,头顶上方的机关打开,一缕微弱的亮光从上面落了下来,宋泠然抬头还没来得出声,机关又迅速闭拢,将所有光线隔绝。

然后,“啪”地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在地上砸出闷响,惊得宋泠然眼皮一跳,喊了声:“殿下。”

东西恰好落在薄珩的脚边,薄珩将东西拾起来,摸了摸,是一只没装满水的水囊,以及一包被油纸裹住的面食……大概是包子馒头等。

他出声安抚道:“是长乐派人扔了水粮下来,如此一算现在应当是酉时。”

说着,他拆开油纸,将油纸里的面食拿了出来,摸了摸,形状果然是馒头,只是这馒头一拿起来,油纸骤轻,令他微微一怔——

一个?

为何只有一个?!

薄珩心间沉了沉,不加多想,转身拿着将水囊和馒头走到宋泠然的跟前,道:“老师用些垫垫肚子,再过几个时辰观林应是找来了。”

宋泠然摸索着将水囊接了过来,拔开了囊塞,抬起下巴饮了一口,终于感觉自己的喉咙好多了。

今早她陪长乐郡主过来礼佛时,只潦草喝了些粥,午间掉到洞里面,长乐郡主并未让人送吃食,同薄珩说话时她已是干到嗓子冒烟,红唇都略微起了皮。缓解了自身困苦,宋泠然惦念着薄珩,将囊口用袖子擦了擦,又递回去道:

“殿下渴不渴,也喝些罢。”

薄珩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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