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攻A受,yy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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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内,和歌子晕了又醒,醒了又晕,却一直是有意识残存的。
身上看似血淋淋,实际上只剩下表面的伤口,里头的皮肉正以奇快无比的速度愈合着。
这都归功于早年间严苛的训练,不论是怎样恶劣的环境,受多少伤,只要还留着一口气,她都能够活下去。
无痛感,生命力,这就是和歌子最大的倚仗。
牢内没有太阳,但根据她的心算,这已经是第四天的日落时分。
门又开了,但这次进来的是之前见过的那位军官和三四个侍者。他们抬着一大桶水,“咚”一声放下,让本就不宽敞的地方更加逼仄。
“你们把她弄干净。”军官指挥着几个Beta侍者,显然是一秒都不愿意在这里多待,“记得味道也要处理,要是惹得圣女大人不悦……”
侍者们听命,把这女人身上的血污擦洗掉,披上鹰陆王宫里的下人袍子,将头发梳顺,用树枝沾着香水洒满全身,直到全身都是香喷喷的才满意。
做完这一切之后,和歌子被塞到驮轿里,由军官本人押送到圣女的住处。
… …
“圣女大人。”
侍女站在床榻旁,小心地拍了拍神酒的肩膀。
圣女每日醒得很早,但有晚间小憩的习惯,不到万不得已,侍者是不会吵醒她的。
神酒缓缓睁开眼睛,侍女低声道:“主君要您见的人来了。”
事实上,“来”已经是很客气的说法了。此时和歌子正被五花大绑成一团,被一旁的军官看守着。
晚祷的钟声传来,夜幕低垂。余响过后,万籁俱寂。
眼被蒙住、耳口被塞住,可她还是能察觉到,寂静之中,轻得不能再轻的脚步声。
“圣女大人。”和歌子听到一旁的军官行礼时衣摆的抖动声,“这就是那‘证人’画师。”
另一个声音说:“你下去吧。”
军官一愣,道:“主君命我在旁辅助。”当然,这只是监视的委婉表达方式。
片刻,那声音又说:“罢了。请给我鞭子。”
军官不明所以,却也听命把鞭子递了过去,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神酒看都没看那“证人”一眼,只解开身上披着那件厚厚的白色斗篷,侍女眼疾手快地接过,劝道:“圣女大人,小心着凉。”
她摇了摇头,表示无妨。
斗篷下依旧是白色的裙袍,罩在神酒身上,更显得她像一根纤细的柳枝,稍稍吹来一阵风,就可将她折断。
神酒花了好些功夫才将那鞭子握稳在手里,而后轻轻地扬起手——
“啪”。
它落在了和歌子的背上。
谁都能看出来,圣女大人没有任何力气,可鞭子划在伤口上之时,他们还是明显地看到那画师身体一僵,狠狠地痉挛了一下。
神酒又给了她第二鞭、第三鞭,尽管被堵住了嘴,所有人都听到了短促的痛呼。
军官身经百战,见过无数俘虏,他知道这种本能的反应是装不出来的。
而他们要找的那Alpha是“无痛感”的。
神酒把斗篷重新穿上。“这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军官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幕:“可之前审讯时,她从来没吭一声。”他便以为这人就是他们的目标,只是用某种手段伪装成Beta而已。
“看来您的本职工作做得并不太好。”
神酒惋惜地看向他,轻声说,“我想与她单独沟通,您还要留下吗?”
军官冷汗都下来了,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浪费了好几天,还以为自己立下大功,结果连痛感都没搞清楚。这下好了,要是让主君知道了,只怕后果十分严重。
军官挫败地低下头:“下官守在殿外,圣女随时传唤。”
除了神酒与和歌子,所有人都静静地离开了这里。
圣女的那几鞭子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算什么,没人认为她能造成伤害。
但和歌子的痛却是切切实实的。
她狼狈地将身子屈成一团,也难以抵御那许久都没碰到过的钻心疼痛,哪怕触及的只是背部,却从脚尖蔓延到头顶,久久未曾缓解。
天生无痛感是事实,可没人知道有个例外。
只有她的主人能让她痛。
室内突然开始弥漫着淡淡的樱桃香气。
有一只冰凉的手抚上她的脸颊,为她把蒙住五感的那些布条解开,又松了绑。
和歌子重见光明。
她刚要迫不及待地抬起头来,就听得一个声音冷冷道:“不准。”
这两个字犹如铜条铁律,将和歌子牢牢禁锢在原地。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小声说:“神酒……”
“不准。”
又重复了一遍。
这么多年过去了,和歌子还是会习惯性地听从她的命令。
即便她们已经不再是主仆的关系。
裙摆下,一只光裸的脚踩在和歌子的手背上,不疼,只是温度比手掌还要冰凉。
以和歌子的力气,可以轻易摆脱,可她选择了服从。
神酒垂下头,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盯着许久未见的人。
她轻声说:“你跑到鹰陆王宫故意被捉,还留下字条,是猜准了我一定会救你吗?你想过你可能会送命吗?”
“我……”
神酒许是疲累了,喘息听上去有一丝急促:“我有没有教过你,不可以拿性命开玩笑?”
和歌子并不是擅长言辞的人,半晌,只闷闷地说。
“让我抬头吧,神酒。”
“不准。”
樱桃的香味越来越浓,即便早就服用了抑制的药物,也勾得和歌子鼻息一阵紊乱。
不过她顾不上在意这些了。
“神酒。”和歌子以卑微的、哀求般的口吻说,“求你……我太久没见你,就准我看看你吧。”
片刻,踩在她手上的那只脚终于松开了。
和歌子迫不及待地抬起脑袋,下意识扬起最灿烂的笑脸。
那张许久没有见过的容颜,又重新映入眼帘。
和歌子和五年前早就不一样了。她长高了,潜入时又做了易容,没人能认出她。
可神酒还是和以前一样,仍然是美艳不可方物的圣女。除了褪去少年时的那几分稚嫩,什么也没变。
就连脸上的嫣红也依旧明丽,使人见之喜爱,甚至自卑。
“你更瘦了。”和歌子喃喃说,“你是不是生病了?”
她不管不顾,轻轻环住神酒的小腿,把自己的头靠上去,有满腹的话想要诉说:“你一直在这里吗?我以为你……”
她甚至不敢说出那个“死”字。
五年前,圣女的遗体是所有人亲眼所见的事实。连同遗体一起被装入棺椁的,还有和歌子的心。
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还有再次相见的机会。
神酒本该推开她的。
她知道只要自己开口,和歌子就会照做。
嘴唇微微张开,复又闭上。
她一贯以为自己的心肠够硬了,可最终还是任凭和歌子依偎着她。
“我的去向和你没有关系。”神酒平静地说,“我会想办法送你离开。之后,不要再踏足鹰陆王宫。”
和歌子错愕地起身,脸上满是受伤的神情。
“怎么会没有关系?”她难过地说,像一只被主人扔下的小狗,还衔着裤脚想要撒娇,“你不要我了吗?”
真的不要她的话,会一下子就认出她那丑巴巴的字迹吗?
会冒着险救下她吗?
神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微微垂着眼眸,生出些神性的悲悯。
“你已经是雇佣兵的一员了……现在的你理应独立,不需要像仆人一样跟在我身后。”
骗人。
和歌子呆呆凝望着对方。她没有神酒那么聪明,可她就是能看出来神酒在撒谎,只是不明白为什么。
小的时候也是这样。
每次神酒口是心非,她能看出来,却想破头了也不知道原因。
要是自己没那么笨就好了。
“是不是鹰陆的国王把你抢走,胁迫你待在这里?”慌乱间,和歌子脑子里闪过所有的可能性,“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的……”
神酒忽然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噤声。
几乎是瞬间,和歌子就闭上了嘴。这是两人之间绝对的默契。
神酒死死盯着她的颈间,那一刹那,圣女完美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
“这是什么?”她用一根手指拎起和歌子戴着的那条银链子,轻声问。
链子的样式很是普通,细细地晃荡在脖颈处,如果不细看几乎发现不了。就算看到了,也不会特别注意。
可神酒注意到了。
那并不是银,而是另一种成色极为相似的金属,唯有相当懂行之人能够辨认出来。在弥奥斯的首都,戴上这种首饰的寓意是订婚。
她拎着链子的手微微收紧,再次发问:“你订婚了?”
头一次,和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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