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的周目人生》
宋宣背着宋婉出门,快到门口的时候,脚步反而越来越慢,小声说了一句:“若是他对你不好,你就回来。”
本朝并不禁止和离改嫁之类的事情,还有类似分产别居也可,并不是一定要求女方在男方家一辈子的。
宋宣如今并无私产,能够这样承诺,必然也是下了一定决心的。
宋婉忽而笑了,笑声不加掩饰地传到宋宣的耳旁,她贴着宋宣的耳朵说:“谢谢哥哥!我知道的。”
说话声细若蚊呐,只有宋宣听到了,他面上微红,想要说什么,可看到面前的王冲之,又抿紧了嘴,把宋婉送入花轿之后,转向王冲之才叮嘱了一句:“好好待她。”
“我会的。”
王冲之行了一礼,态度难得地恭敬,少有见他这般的宋宣一时又有几分无措,再看那花轿被抬起,轿帘缝隙之中隐约可见一片红彤彤的颜色,他忽而怅然,低语:“也太早了些。”
这样的年龄,不是那么着急要出嫁的。
一路锣鼓喧天,到了王家,又是另外一种热闹,宋婉作为新娘子,顶着凤冠,盖着盖头,被丫鬟扶着手领入了新房之中,除了有个大致的方位感知,什么都看不到,也就来不及欣赏王家宅院的美丽。
据说,王家的这个宅子是皇帝赏赐的,由此可见圣眷之隆。
想必有不少可观之景。
“恭喜,恭喜!”
“恭喜王大人了!”
“这可是难得的大喜事儿啊!”
外面一片喧闹,远远听着,就有几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热闹,新房之中却相对安静,宋婉坐在床上,盖头垂着,上面绣着的花鸟图案,晃啊晃的,像是在勾人去够。
忽而,房门打开,几道脚步声走进来,喜娘引着王冲之这个新郎入内,让他揭了盖头。
眼中好像还是那一片红,宋婉抬眸,就见那红色飞掠而去,眼中跃然的身影正是一身红的王冲之。
他少穿这样的颜色,以至于有些令人惊艳,那时常带着几分冷厌之感的表情也因这般艳红而多了些暖意,对上宋婉的眼,他唇角一勾,浅笑起来,眼中黑沉沉的海潮似乎也褪去一些,留下一抹柔和月光。
“婉婉。”
不自觉地,一声称呼让人耳边发酥。
宋婉想要学着叫他的字,可那“永进”二字一想起来,她就忍不住扑哧一乐,实在是觉得这个字与他的人大大相反,怎么看他也不是会积极上进的样子,就好像他也不会如名字一般有冲劲儿一样。
“笑什么?”
王冲之单纯疑惑,疑惑着还给她递来了酒水,之前还在旁主持这揭盖头一事的喜娘不知何时悄然退下,新房之中,只留下他们两个。
布置成一片红彤彤的新房之中仿佛处处都暗示着什么,无形的暧昧气氛随着这样的二人世界而凸显,宋婉抬手接了酒水,低嗅了一下,皱鼻子,轻声抱怨:“就不能换点儿好喝的酒吗?”
酒气这么大,是要熏谁啊?
“这是女儿红。”
王冲之说了这一句,看向宋婉,宋婉迟疑片刻,突然醒悟过来,女儿红的特殊之处,这是她陪嫁过来的酒,按照道理来说是在她降生那日便由家人整坛埋下,等到她出嫁之日,便用作婚宴用酒,而女儿红的头三碗酒,分别要给王大人,宋老爷,以及王冲之饮用,寓意人寿安康,家运昌盛。
宋老爷在外地,他的那一碗,可能是宋家老太爷代领了,王大人必然也用过了,而王冲之……特意把这女儿红与她分享……
想到这里,眼中似已多了绵绵情谊,与王冲之对视,宋婉的目光都更柔了,默默举杯饮下。
冲头的酒味儿让她颇觉不适,只一小口就很想打退堂鼓,王冲之接了她手中的酒杯,把那半杯一口饮下,“我喝了也是一样的。”
宋婉就看着他笑,脸上不觉多了两抹红晕,她竟是真的嫁给了王冲之?定亲之前就想过,但真正到了这一天,总还是觉得有几分似梦非梦之感。
“今儿来了不少人,我还要出去敬酒,一会儿有人送吃的来,你先吃点儿垫垫。”
王冲之也没在房中多耽搁,叮嘱了一句之后,抬步要走,脚尖都转向了,又转回来,抱了抱宋婉:“我一会儿就来陪你。”
这般处处周到,倒让宋婉有些反应不过来,只能看着他的背影离开。
等到王冲之走了之后,春巧才笑吟吟进来恭喜宋婉:“姑爷对姑娘这样好,以后也可放心了。”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还能过不好吗?”
宋婉自信满满,不肯应承春巧的话,被她伺候着先去了头上凤冠,这才扭动了一下脖子,觉得松快了很多。
“以后这里就是咱们的家了。”
古代分家不易,宋婉也没想着真的过什么二人世界,但在房中,在这一院之中,至少也要顺心顺意。
她拉着春巧一同吃了点儿东西垫垫肚子,再说起未来的时候,也忍不住多了几分经营一个小家的期望。
说到兴奋处,还拉着春巧的手,一个劲儿的许诺好处,春巧也都笑着点头,一样样应,很相信的样子……
烛光摇曳,若梦恍惚。
许多年后,宋婉还是会想起,自己选择王冲之,是不是做错了呢?或者说,她是不是在之后做错了什么,不然怎么会物是人非,万事皆休?
“姑娘,都在这里了。”
已经成为嬷嬷的春巧不再被叫做“春巧”,而是钱嬷嬷,她本姓钱,丧夫无子,无处可去,又被宋婉找回来,成为了她身边的嬷嬷,她的那个女儿,被夫家不认的女儿,也一并入了宅子中,成了一个小丫鬟,此刻正好奇地看着那两口大箱子。
箱子是有些年头的,没上锁,打开来,能看到里面摆放着的物件,真的就是压箱底的物件了。
“我倒是没想到,我竟还留着这些。”
宋婉看着那箱子之中的物件,不由一哂,曾经的好,终究只能在这些冰冷陈旧的物件上找到一二痕迹了。
王冲之,王永进,果然,一个人的名声坏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的,把那些纨绔名声归结为癖好导致的,还是她自己看人太片面了。
箱子里的东西,一样样翻过,那红枫都褪色的信笺是他送的,那绣着美人的扇子是他送的,那一套已经有了旧色的衣裳也是他送的……
火折子亮起,很快,落入箱中,最先落在那已经被翻开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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