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檀香混着的冷冽鬼气忽然凝了凝，像是被风吹皱的红绸骤然定格。
沈珩溯垂眸看向靠在自己灵体上的人，墨发与红衣交缠处，竟像泼翻了浓墨染透了烈火。
烦人的很。
即使长时间住在对方身体里后，他们之间早就没有“秘密”这个词可言了。
但被窥探得干干净净这种事还是让他很不爽。
不过这个要求其实对他而言也并没有多难，他沉默片刻就回道：“可以，不过……”
冰凉的指尖就掠过藏青垂落的发梢，精准掐住对方的下颌，迫使他抬眼。
这样看着顺眼多了。
沈珩溯俯视着他，一双血色瞳孔映着藏青的脸：“一个靠身体联系天天围观别人感情生活的人，好像没资格说我吧？”
烦人。
藏青闻言，倒是没挣开那只冰凉的手，只是偏头从枕边捞过一直在他旁边的黑发金瞳的玩偶。
玩偶丝绒质地的长发在他掌心散开，金瞳在昏暗里泛着冷幽幽的光，他指腹轻轻摩挲着玩偶的脸颊，无奈地耸肩：“你的感情生活又不是我想看的。”
说着，他的指尖顿在玩偶的金瞳上，语气添了点认真，“与其用这功夫围观别人的感情，我还想多看看我的竹马呢。”
说着，他看向沈珩溯，“对了，上次那只鬼王，你吞了之后感觉怎么样？”
不等对方回答，他又勾了勾唇角，笑意里藏着点促狭，“说起来，纪惊鸿的恋爱观好像比你好多了。不像你，看监控的时候很快乐吧……”
这是自然。
看着之前求而不得的人现在为了自己辗转反侧，苦苦追寻而不得。
因为自己而对别人产生厌恶和痛苦的感情，甚至因为见不到自己，拿出之前封存的画像来观赏怀念……
沈珩溯有时候觉得自己并不是在观看那么简单，他如同饿鬼一样在吞噬他的哥哥对他的情绪。
再痛苦一点，再不甘一点，就像我爱你的时候一样。
让我感觉到你在为我痛苦，跟让我感觉到你在爱我的感觉其实是很像的。
不过他其实也没有资格说这句话，毕竟他的哥哥怎么可能爱他呢？
这种事情其实是很让人上瘾的，甚至这样俯视着他的哥哥的痛苦，会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让他有一种征服了对方的快.感。
所以哥哥，这也是你要看着我痛苦的理由吧。
像折服了一只凶兽一样的成就感，反复地挤压感情，让我露出你喜欢的表情。
你屈服于这种欲望，所以现在轮到我来当这场“感情”的牵线者。
你教过我的话我会听的，既然想要得到什么，那就要付出什么。
向我奉献吧，讨好我吧，用你最惯用的演技。
心中思绪千回百转，表面上沈珩溯却一秒回过了神，一下子捂住了藏青的嘴。
藏青心领神会地不再言语，也没有搞什么小动作。
虽然他经过改造的身体给他的回答是——这个时候伸出舌头，对方的表情会很有意思吧？
他皱了皱眉。
早晚把天颂会挫骨扬灰。
气氛就此凝结，两人就这么静着，檀香混着鬼气在空气里凝着，只有藏青膝头的玩偶，金瞳泛着冷幽幽的光，映着两人对视的身影，像个沉默的看客。
过了一会，一个充满了影像的光团出现。
沈珩溯没再说一个字，血色瞳孔最后落在藏青怀里的玩偶上，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随即消失。
藏青看着半空里浮起的影像，他坐直身体，指尖悬在光片上，指甲似乎泛着淡青的冷色，像掐着猎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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