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一事,姜歌云问过系统。
这家伙说去检索原著,找了半天,最后找出一堆美人庄主和谢既明依依惜别的剧情,看得人牙酸得很。
回到现世的通道这一问题,就这样淹没在一堆无用的对白与环境描写中,完全看不出来。
原书以谢既明的主观视角为主,他有“倾心”于他的美人庄主帮忙打开通道,无论如何都能出去,不关心这个倒也正常。
但姜歌云可是很难办的啊!
硬要说的话,从系统的描述中可以发现,出口好像与特定的季节和天气有关,那一堆描写中反复提到夏夜萤火、荷香绕水、轻罗衣裙、白玉手腕、若隐若现的……
后面这些要素应该是作者写这场景的初衷。
这原书真有点恶俗了吧?
狗都不……她是说,系统都不爱看。
不过,结合这个信息推断的话……姜歌云沉思片刻后问:“梅园?”
灯火无法照亮的晦暗之处,看着她的程熙忽地一笑。
谢既明惊讶道:“姜姑娘怎么知道?难不成是……”
他试探性看向了花别枝。
花别枝平等看不惯面前的所有人,见谢既明看过来,冷笑一声,并不言语,颇为轻蔑。
姜歌云解释道:“只是随口猜测,不想竟对了,正如发现别枝姑娘的诡计一般,想来是最近运气不错。”
听到“诡计”一词,花别枝斜睨她一眼。
落雪自今早持续至现在。
姜歌云在庄园中并未见到系统所说的荷塘,恐怕是不顺路。
梅园么,还占着一个必经之路,形容又怪异,瑶姬主动解释,也好打消客人们可能会有的疑心,并且给客人们植入此地不开放的想法。
而荷塘,瑶姬就完全没有任何理由介绍了。
若原书中可以扭转时节至夏夜,两人于荷塘惜别,此时正值严冬,对应的答案已昭然若揭。
这么想来,倒是有几分浪漫,四季流转,各对应着一个出口。
只要别是仅有一个正确出口剩下三个都是死路就行。
哈哈,不会吧。
见众人已确认了出口所在,花别枝打断几人道:“你们既已知道出口,我也不会拦着你们。”
言下之意是,她若要拦,总还是有办法的。
谢既明问:“夫人的意思是?”
花别枝显然不喜欢“夫人”这一称呼。
她看向谢既明的眼神更冷了,道:“先前意欲拦下你们的是姓白的,他想要你们作为贡品,而我,呵,带来这场雪的正是我,我本就想送你们离开!”
姜歌云不太信。
花别枝要是真想放所有人走,为什么横生枝节把她关进庄园私狱?倒像是发现落雪,知道几人会离开,怕人走得太快,反正也准备好杀人了,刚好找个由头顺手把她关了。
可若不是花别枝,姜歌云确实想不出,还有谁能带来一场雪。
谢既明有些不悦,道:“既然我们已知道出口,留夫人又有何用?”
花别枝回道:“已知出口?姜姑娘,你不妨现在问问那两位大人,真的知道出口的具体方位吗?”
姜歌云适时掏出灵犀,照着裴雪意的交代,在镜面上写了“裴雪意”三字。
程熙见了这一番动作,并未对那神奇的“铜镜”露出什么惊讶神情,反而对着写字的姜歌云赞道:“娘子走笔有钟王之韵。”
继承了原身的肌肉记忆,姜歌云以软笔书写的字体与她在原世界中的硬笔字体应该差不了多少,她自觉还算看得过去,不过“钟王之韵”啊……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她知道的那个“钟王”,程熙也是真能夸。姜歌云心中赧然,手指一抖,多戳了灵犀一下。
灵犀没受什么影响,及时浮现了另一个字体,轻灵随性,上书:阿云何事。
姜歌云略一思考,写道:可需庄主。
她新写上去的字就像之前的那些文字一样,过了三息,便如水波般扩散消失。
新的文字浮现:谢之庙专为此。
谢既明来这山神庙,为的就是找现任庄主。
想来也是,几人并不知道姜歌云在庙中,谢既明来这里,多半是为了找花别枝,而非寻她。至于裴家兄妹,想必正在庄园中其他可疑的地方搜寻吧?
那谢既明跟花别枝顶什么嘴啊?不会是什么男人的尊严吧?噫。
姜歌云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平静看向面前几人。
谢既明在花别枝身后,又是眨眼又是摇头的,姜歌云和他不熟,完全搞不懂这人想干什么。
姜歌云转头看向不知何时走近的程熙,那人倒是一如既往一副没什么想法全都依着她的样子,她原本沉下去的心情忽而提起了几分。
转瞬做好了决定,姜歌云垂首在灵犀上写了几笔,抬头道:“劳烦穆姑娘,与我一同请别枝姑娘去梅园。”
穆槿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
姜歌云没有亲眼见过怒放的梅花,她没有太多出门赏景的余裕,只知道文人墨客用它来写苦寒尽处,写春日肇始。
这么想,穿书对她来说也好处,如此奇幻的景象,在现实中实在难以见到。
只消一天,枯枝之上原本灰暗崎岖的结节处,寒梅尽绽,漫天白雪也压不住这气势逼人的红。
紧闭的大门已左右大开,墙头瓦上尽数落着雪,那夜昏暗无光的园子被现下的灯火与白雪照得清晰无比,夜幕下竟有种近乎过曝之感。
裴家兄妹两人皆披着雪白的大氅,绀色官服被压在大氅之下,仅露出些许碧蓝,遥遥望去,此情此景倒是比那假画好看。
裴雪霄正皱着眉头,向裴雪意说着什么,恐怕又是在教训妹妹。
裴雪意向后缩了缩头,吐了吐舌头,游弋的目光很快与姜歌云相撞,她眼睛一亮,下一刻便快步赶到几人面前。
还没有赶到几人面前时,裴雪意已经开口了,因而声音由弱至强,不过她话语中的欢快之意倒是未被削减:
“……太好了!阿云你们来啦!”
姜歌云尚未回应,原本站在裴家兄妹身边的瑶姬紧随着裴雪意赶到。对着几人,一向无甚情绪的管家语气中罕见带了怒意:“客人为何如此对待庄主!”
“庄主”是在说花别枝?
同样是庄主,白庄主人都死了也没见你这么急啊……
情绪激动的瑶姬从姜歌云身边走过时,程熙上前,隔开了她与其余人,他伸手拂去了姜歌云头上的落雪,问道:“娘子冷吗?”
姜歌云摇了摇头,正要说什么别的,见到程熙肩上无暇自顾的落雪,她犹豫片刻,动作生疏地为他拍去了。
借着瑶姬吸引在场所有人的时机,姜歌云一边拍程熙肩上的雪,一边低声道:“郎君不必担忧,我定让郎君安然离开。”
程熙怔愣片刻,而后温和一笑。
虽然大周性别之防没有十分严重,但姜歌云还是让穆槿和她一起,一左一右把被捆得结结实实的花别枝架到这里,没有让另外两人帮忙。
到了梅园之后,两人放开了花别枝,由着她自己站着,此时,瑶姬正试图解开花别枝身上的束缚。
裴雪意越过程熙,看了眼姜歌云,又看了眼花别枝两人,歪了歪头以示疑问,姜歌云回看过去,点了点头。
裴雪意罕见地沉默了,似乎在沉思。
不经意间,她的视线掠过谢既明与穆槿,像簌簌落雪般静寂,又像被微风吹走的落叶般轻巧移开,看不出什么情绪。
裴雪意找上的是姜歌云,瑶姬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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