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珝缘坐在椅子上伸出手腕由春桃敷上药再小心用纱布缠好,春桃不忘心疼念叨着说,以后这种伤不能够再瞒着她。池珝缘只得说好,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叫他们都放心。
经过这段时日以来的生活,春桃已许久没有再提及让池珝缘和常轩两人之间和好的话语,此刻道:“大爷心中只护着那个女人,难道夫人就不算他的夫人了吗。”
池珝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目光轻转看向外面站在院内的小朵。她极少见到小朵有那样怒气外显的时候,但是他随即明白这样的话不该冲着池珝缘说,因而便没有继续往下说。他接过药膏打开来轻嗅闻过,说了声没有毒才交还春桃手中。
上完药后春桃想让池珝缘早些休息,便早早将烛火吹灭,看了眼外面天色道:“今夜有些沉闷,似要下雨了。”
“是啊。”池珝缘道,待这些雨水落下后便是夏天了,她缓缓闭上眼,一日的疲倦与心事都压在她四肢与心口,有种干脆将这些的事情都抛诸脑后的念头。
可这一夜梦中却过得并不平静,她最先梦到的是烟雨朦胧中她似是一缕青烟轻飘飘随风吹去,不一会儿就来到远在千里外的家中,看到双亲满目忧愁,他们说什么池珝缘听不见,只能看到往日古板严肃的父亲轻拍着椅子上抱着一件婴孩衣服母亲的后背,而她那往日总是笑脸盈盈的母亲眼含泪水。
池珝缘想要向他们伸出手,却像是一缕无法停留的烟雾,只能从他们中间穿梭而过,被风吹去更加遥远的地方。
在广袤大地里日月星辰都从她眼前划过,池珝缘忽然见到有人站立在神山之上像是看见她,看不清面容的人朝着她所在方向轻吹一气,在她被吹远前能听见话语清晰入耳:“你得辅佐新君,怎可来此?”
池珝缘无法开口回答,只能再看到日月星辰从眼前回流,凝聚成一团微光落入她手,而最后她瞧见的是大地满是被点燃的硝烟,有军队踏过麦田从远方奔袭而来,而领头之人却十分眼熟。
池珝缘猛然睁开眼,耳边暴雨拍打落叶声传入耳中,而她还记得高头马上男人的面容,先帝第十一子成王——盛玉。
在公主住处,池珝缘瞧着几位还年幼的公主认真地在写字,不禁想到昨夜之梦。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那个能力承担梦中所见,因而只觉那是一个梦,但是梦中所见的血腥场景却令人不寒而栗。
若是成王真率兵从外入,那势必会将掀起一番腥风血雨,无人能逃脱其中。而这宫中早就有其眼线,上次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内侍便是其中一个。
“老师,老师?”稚嫩的女声唤回池珝缘的思绪,池珝缘抬眼答:“公主可是写完今日的字帖了?”
最小的公主点头:“是呀,我们能不能去玩啦,我想去找父皇。”
池珝缘看了眼尚早的天色,虽然不想驳回她们的请求,但是皇帝此刻说不准在何处,“陛下日理万机,恐怕此刻还未得空。”
“没有啦,这是个秘密。”公主小声靠近池珝缘道,“父皇最近生病了,我昨日都答应今日会去看他的。”
“……”
池珝缘一怔,而后才道:“公主此话以后不可对其他人再提起。”公主歪着头不理解为什么不能说,只是懵懵地点着头答应。
而公主们的乳娘见她们课程结束才来将人都带走,池珝缘今日提早结束了该做的事情,心中仍带有几分犹豫,在原地停留一会儿后才准备离开。
从上次入宫面圣的时候,池珝缘便大概也猜到盛络往后的时日只怕无多,现下病中若能好便是一回事,若是一病不起,立储之事便是火烧眉头的急事。而她还未拿到皇帝上次许可让自己与常轩和离的旨意。
她正如此想着,迎面就在宫门前撞到入宫的常轩。常轩身着官服正与其他人说着什么,此刻看到池珝缘,才与其他同僚说了几句话后缓步走到她面前。
没想到才隔上一日,便又再见到面。池珝缘与他保持三步距离,“有事吗?”
“…近日,你莫要再入宫了。”常轩眼光轻落在昨日她受伤的手腕道。
池珝缘面色不改,“我为何不能入宫。”
“不能便不能,你就不能听一次话吗。”常轩眉一皱显然不想说清其中原因,反倒是池珝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说:“我已经知道了。”
常轩狐疑看向她,想看出池珝缘究竟是真的听到什么还是纯在这里诈他的话,“你知道什么?”
池珝缘静静望着常轩,“你何时有的这份野心,或是在更早以前为了能在先帝前得到赏识的机会,连向我求亲也是你思虑中的一步。”
常轩对此只是回答:“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一早便说了,陛下就算现在用些手段将你我分开,但我们全家团聚之日很快也会到来。”
池珝缘闻言忍不住笑了,轻声问:“你查出当日下毒是何人指使的吗?”
常轩思索许久才说,“……是皇后,但陛下不愿深究,此事只能暂且忍下,珝缘,你别多问。”
若是按照往常的常轩,这样冲着常府势力而来的事情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因而池珝缘第一个念头倒不是生气,而是感到奇怪。“你说会给我一个交待,此事更是事关贵妃和小皇子,如今却让我什么都别问。”
皇后虽然没有诞下皇子,可是也没有毒杀小皇子的理由。如今还在世的几位皇子里,威胁最小的便是刚满周岁的小皇子。
皇帝自然也是同样的想法,因而在深夜传唤池珝缘过去问话的时候,也说起这件事。皇帝不相信皇后是凶手,甚至动过让她顶罪的想法。
忽然间池珝缘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她看向常轩,想要试探其反应,道:“你既不想说,我自去向陛下讨要说法。”池珝缘转身就要走回宫内去,猛然被常轩又拉住手。
“等等!”
这一下他竟又抓到池珝缘受伤的手腕,瞬间疼痛从骨缝间透出,而池珝缘正欲挥手打他,就见眼角余光有身影快速到旁边,来人更快一把便推开常轩将池珝缘护在身后。
他如被惹怒的野兽,那双异色瞳瞪着常轩,“别碰夫人。”
常轩被突如其来的人推开,正是又惊又怒,此刻听到他说的话更是没由来心头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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