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霍视线死死盯着何秋纪,掠夺,仇恨,气愤,融于整个人身上。
“我在这里,你敢动她。”
明明是对宁绪远说话,目光没移开半分。
何秋纪咽了口口水。
宁绪远回过神立刻从马上下来,手忙脚乱地差点跪下。
“殿、卫将军怎么来了......”
喻朔梅疑惑地问:“许霍怎么来了。”
她无神低语:“我不知道。”
许霍微微蹙起眉,似乎有些不耐烦:“算我欠你一个人情,现在滚。”
宁绪远沉默片刻后,深吸一口气,转头看了眼何秋纪,然后翻身上马:“那我就记下这一次,还望大人也铭记。”
说完,他挥挥手,方才出现的侍卫转眼纷纷撤退。
周遭人全部消失后,她和许霍距离更敞亮了些,莫名的,何秋纪有一种失去保护的危机感。
许霍无言,持续俯视着骑马来到了她面前。
不知道为什么,何秋纪心中不住地怯懦,脚步下意识后退。
这一幕深深刺痛许霍。
他极速下马,直接将人拽了回来。
“跑什么,怕我给你下药么。”
喻朔梅的视线在这两人之间转了一圈。
何秋纪直视:“你来干什么。”
许霍气笑了:“我不该来。”
“我现在就应该被你迷晕,一直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一直待到你被宁绪远杀了为止。”
“那个......”
喻朔梅指了指囚牢旁边的那些人:“我先带他们走了。”
何秋纪忙说:“好,先将他们安置在城外,明日我再去找你。”
许霍火气又旺了两分:“你还不打算停手!”
何秋纪蹙眉:“我为什么要停手!”
“许霍你从来没有支持过我!”
许霍破口大喊:“我不支持你!?”
“今天我要是不来你就死了懂吗!”
何秋纪呼吸起伏着,解释和借口都是正当理由,可她现在无法说出口。
调整半晌,她终于压下怒意。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不会死。”
许霍又气笑了:“不会死......”
“好了,”她一边挣脱掌控一边打断许霍:“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现在我们说不通这个,不争论行吗。”
许霍一边收了收力道与她对抗,一边拿出无未早已准备好的绳子。
她不解地看着许霍:“你干什么?”
无未抬手,将利剑贴在了她脖子上。
她呼吸一滞,转头瞧见身后的随从早已被许霍的人控制起来。
许霍没说话,只是低头将绳子缠绕在她的双手,一圈又一圈,在何秋纪小心又尽力的挣扎下,三两下就绑起了一个结,唯一解开的纽带紧握在手中,抬手收紧,紧紧掌控。
“许霍!你放开我!”
在她不停的抱怨和挣扎中,被许霍直接拽到了马车上狠狠推了进去。
她跌坐在座位上,许霍则大马金刀往旁边一坐。
“不争论这个,行。”
他咧了咧嘴:“那说说你给我下药的事。”
“药哪来的。”
何秋纪不停地尝试挣脱:“我房间一直都有。”
“怎么想的,给我下药,用这个方式。”
何秋纪看了他一眼,没回答。
许霍接着问:“还有你离开前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你白痴吗,大白话听不出来。”
许霍气得咬牙切齿,一把钳住何秋纪的脸颊逼迫她看向,也只能看着自己。
“那我是不是也能理解为你要离我而去。”
“废话。”
“我们都闹成这样了,不离开还能做什么,天天打架吗?”
许霍微微蹙眉:“我发现自从我把你关起来开始,你对我就没有一句好话了,怎么,我这个人已经让你厌恶到如此地步了。”
“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好,你为什么不能体谅我一下!”
她还在不停地挣扎:“那你为什么不能体谅我一下!凭什么自作主张把我关起来!你唔——”
许霍握着绳子的手猛地扣在后脖颈,把她控制到面前,低头吻了下去。
何秋纪错愕地瞪大了眼睛,无措地做不出任何反击的举动,许霍柔软的舌尖在她嘴中大肆讨伐,带走空气,将她要说的话和怒火堵在喉咙中,许霍不住地收着力,她被绑住的双手在隐隐作痛。
粗暴,啃食,贪婪,欲望,怒火。
无一不是许霍情绪的宣泄。
何秋纪被啃得晕晕乎乎的,早已挣扎不动,身体也渐渐软了下来。
整个车厢都是呼吸和水渍的声音,听得她面红耳赤。
何秋纪已经完全呼吸不上来,只能趁着空隙贪恋地呼吸,不住地“唔唔”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霍终于放开她。
两人喘着粗气。
何秋纪气极了,狠狠踹了许霍一脚。
许霍闷哼一声,抬手擦去嘴边她的水渍。
“消气了?没消气再来一脚。”
二话不说,她抬脚再次踹上去。
许霍咧嘴“嘶”着:“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心软。”
“你活该。”
“是,我活该。”
“再有下次我一定杀了你。”
“还按照上次的方式,我让你杀。”
“你!”何秋纪显然没料到他会如此答复。
“我爱你,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别怪我,”许霍声音低低的,眼睛里盈盈的,“求你。”
“你滚蛋!”
何秋纪骂道:“给我解开!”
许霍死性不改:“不解。”
“那你现在去死吧。”
“那你现在算原谅我了吗?”
说着,他低头又吻了上去,浅尝辄止,却眷恋回味无穷。
何秋纪被捏着脸,完全躲不开,只能狠狠反咬一口。
鲜血很快蔓延在味蕾,许霍却像终于被哄好了一样,笑着朝她撒娇:“疼啊。”
何秋纪瞪着眼刚要回怼,许霍特别有眼力见地连忙说:“我活该。”
她补充:“你无赖!”
“我们回家。”
“谁跟你回家!!!!!!!!”
-
那次护送罪犯的官兵全都被杀了,唯一的目击证人宁绪远又对此一言不发,所以现在,全天下的人都以为那些罪犯还在去往边境的路上。
何秋纪将那些人都安顿好后,从城外回来。
一进到府里,许霍就迎上来,嘘寒问暖。
“都处理好了吗,厨房已经备了你爱吃的菜,还是你要先沐浴。”
何秋纪撇了他一眼,没什么好话地说:“你竟然也希望我把他们安顿好,不是不想让我接着管下去吗?”
许霍没心没肺地笑说:“当然都顺你的意思来。”
“你要将他们安顿在哪里?”
“当然是去投奔我父亲,京都又没有安身的地方。”
许霍面色如常:“好,那你快去吧。”
何秋纪撇撇嘴,往自己房间去了。
见人回到房间后,许霍叫来锋月,小声嘱咐了几句。
这次去安顿那些人,何秋纪得到了很多很多有用的信息,比如宁绪远结党营私,保荐官员等等,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
宁绪远背后的人。
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似乎一直在干不是人的事。
户部的记档,派发到各地的赈灾银子没了去向,前线却胜战不断,后方供给富足,用民脂民膏充饥大军。
攻打楚国,就这样重要吗,重要到连凉国大阪的百姓性命都可以不顾。
皇帝的野心,何时这么大了......
不过眼下没工夫她探究真相,也想不了这么多。
翻案的事,她手中只差人证。
从那些人嘴里得知,告发父亲的户部侍郎林眠,虽是直接为宁绪远做事,但见钱眼开,只要给得够多,也难保不会反咬一口。
而这个人,即将在五日后离开京都。
这是她唯一用正当手段为父亲翻案的机会了。
她势在必得,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这些天,许霍一直缠着何秋纪,整天变着花样给她送好玩的,还到处给她买衣服首饰,主屋本来就不算很大,没两天就堆到满满当当的。
何秋纪发现自己忽然变得心软起来。
许霍不过说两句好听的她就渐渐不这么生气了,她从前从未这样心软过。
“好了好了,”何秋纪轻轻推开许霍靠在肩上的头,“你挡着我看书了。”
“书有什么好看的,我陪你还不够吗?”
“那你也别看话本子?”
许霍连忙拒绝:“那不行。”
这时,无未走了进来,他看了眼许霍,没说话。
许霍起身,对低头看书的何秋纪说:“那你先看吧,我出去走走。”
“好。”
何秋纪低头沉浸在书的世界中,没留意不寻常的事情。
许霍跟着无未出来,能看出无未的脸色不是很好,虽然他一直都没什么笑脸,但许霍心中还是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说,何事。”
“属下有罪,夫人她......已经找到林眠了,现在找人监视着呢,属下没来得及在夫人发现前将人送出城。”
许霍一下就生气了,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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