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瑾正在左右为难,楚慕聿的提议无疑雪中送炭。
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既能名正言顺地考察秦朗的根骨潜力,又能狠狠挫败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痴心妄想的沈星河,将他的幻想彻底碾碎!
邱瑾心中大石落地,豪气顿生,猛地一拍紫檀案几,声震四野:
“小阁老所言极是!二位少年如果有心拜本将军师,不如趁着今日同僚**,众人见证之下,堂堂正正地一较高下!胜者为王,武艺称尊怎么样?”
席间立刻有人高呼响应,“对对对!小阁老此议,大妙啊!”
将军归京本就是盛事,刚又碰上京城两位风头正劲的后起之秀于此献技较量。
席间众人无不热血沸腾,引颈期盼。
热血早已在秦朗胸腔激荡,拳骨攥紧,兴奋的咯咯作响。
但他强抑住即将喷薄的战意,侧首,目光巴巴投向沈枝意:
“表姐,我可以上吗?”
他早就把沈枝意的话当圣旨奉行了。
沈枝意下颌微点,唇角弧度几乎不可查觉:
“当然!”她的声音如金铁交鸣,清晰地穿透喧哗,“朗哥儿,用你的拳头告诉那个不自量力的东西——他沈星河,就是个废物!”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桌案边缘划过,仿佛在擦拭着什么不存在的污秽。
自重生醒悟以来,积压着对沈星河的鄙夷和怨恨,在此刻凝聚为冰冷的火焰,焚烧着她的心脏。
她原本以为这场比试要等武举时才能看到。
不过沈星河主动送上门,她迫不及待先收点利息,提前观看一场精彩的碾压。
得到沈枝意宛的首肯,秦朗顿时精神了。
他霍然转身对抱拳邱瑾,“秦朗,愿意比试!”
秦朗的目光如淬了毒的利箭瞬间锁定沈星河,嘴角勾起冲沈星河挑衅:
“听见了吗?废物!沈、星、河!今日这场戏,是你自寻死路!”
“嘶!”
沈星河仿佛被毒蛇的信子舔过,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惊得他差点跳起来,额头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完了!
这下彻底完了!
他可没信心打败秦朗!
在明德书院他只有被秦朗追着打的份。
硬碰硬根本就是以卵击石,必败无疑!
沈星河双手下意识地抓住沈盈袖的衣袖,低声又急促的说道:
“盈、盈盈!救我啊妹妹!快、快想想法子!我打他不过……我不想出丑!”
沈盈袖转头,眸光带着鄙夷:
“废物!没出息!”
她压低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针,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这烂泥!扶不上墙的蠢货!
真不知道这货当初是怎么考上武举的!
看来前世的沈枝意在沈星河身上下了不少功夫。
当下的局面如刀架颈项,不容退缩分毫。
沈盈袖强迫自己挺直脊背,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
再面向邱瑾时,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温婉笑容,姿态完美地盈盈一福:
“回大将军,妾身三哥英武无比,他绝对不会惧怕任何挑战。”
“但是……”她话锋一转,“依妾身愚见,欲承将军衣钵、拜入将军门庭者,空有一身蛮勇,未免落于下乘!”
“将军纵横沙场半生,选才当慧眼如炬,岂能只看匹夫之斗?”
话音刚落,席间便有人高声反驳:“沈姨娘此言差矣!匹夫之勇怎么会无用?”
“史书上的楚霸王项羽巨鹿之战破釜沉舟,彭城之战以少胜多,靠的不就是一身勇武震慑敌胆?为将者,勇力乃是根基!”
“没错!古人云,一力降十会,战场上狭路相逢,勇者胜!”
项羽?呵!”
一道冷沉沉的声音打破喧闹。
安王殷自在慢悠悠地呷了口茶,眼皮都没抬,声音阴测测的响起:
“项羽那莽夫力能扛鼎,勇冠三军,最终不也落得个乌江自刎的下场?可见,匹夫之勇,终究难成大事。”
“沈姨娘所言,本王觉得对极了!为将者,需智勇双全,邱将军择徒,自然要考量全面啊。”
殷自在怎么说也是亲王,而且为人阴险,睚眦必报。
尤其是他那个混不吝的儿子殷宏。
若是谁在席间驳了他们的面子,指不定事后会被这父子两盯上。
厅内一时空气凝滞,落针可闻。
殷自在指尖捻着的玉佛珠无声停止,他那双狭长的眼扫过全场,目光阴冷如毒蛇信子,带着无声的威胁。
谁人不知这亲王睚眦必报,而他的儿子殷宏更是条逮着谁都想咬一口的疯狗。
驳了他们父子的脸面,代价怕是要用性命来偿。
而秦朗背后站的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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