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站在沈枝意身后半步,看着沈盈袖那身几乎要晃瞎人眼的装扮,忍不住撇了撇嘴,小声嘀咕:
“啧,打扮得跟个行走的珠宝架子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现在攀了高枝儿?瞧那下巴抬的,脖子也不嫌酸。”
“还是咱们姑娘好,这般清雅大方,才是真正大家闺秀的气度,有些人啊,学都学不来。”
矫揉造作!
沈枝意安静地立于人群之中,目光平静地掠过沈盈袖这一身过于刻意的华丽。
唇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勾。
她清楚地看见了沈盈袖眼中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怨毒。
还有急于证明什么的虚张声势,像一幅精心描画却底色仓皇的面具。
“多无趣啊。”沈枝意也低声对云锦说道,“我以为她会有些高级点的花样,没想要却是想……学艳压。”
可惜啊,如此迫不及待地将野心与戾气披挂在身,终究是落了下乘。
看看周围的贵女们,被沈盈袖华贵的装饰艳压后,眼里都是止不住的妒忌和厌恶。
沈盈袖下巴高扬,眼神锐利而倨傲,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凌厉的张扬。
目光扫过所有的贵女们。
这些人,在沈家得意时巴结自己。
在沈家失意时落井下石。
如今她又要杀回来了!
她的目光最后落在沈枝意身上。
漆黑的瞳孔瞬间翻涌着浓稠又黏腻的杀气。
沈、枝、意!
没想到吧?
她沈盈袖不一样,前世你入了安王府一败涂地。
可我却能风光再起!
沈盈袖身侧的殷宏一手随意地揽着她的腰,姿态轻浮,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视全场。
而她身后,沈星河亦步亦趋。
刚被抄过家的沈三公子挺胸抬头,脸上带着一种与有荣焉的傲慢神色,仿佛睥睨着过往的旧识。
沈盈袖脚步停在刚才樱草色衣裙贵女身前。
目光如淬了毒的冰针直刺过去,唇角勾起一抹极其刻薄的冷笑:
“我当是哪只雀儿在此叽喳,原来是李侍郎家的……庶九女啊!当年跪舔我鞋尖的狗,也配吠旧主了?”
李侍郎,便是现任的工部侍郎,先前是工部给事中,沈时序的下属。
沈时序被贬后,李家便被提拔填补了沈时序的位置。
李九姑娘当年是追着沈盈袖跑的。
所以对沈盈袖的落魄是尤为欢喜的那一个。
沈盈袖的“庶”字咬得格外清晰。
李九姑娘顿时脸皮涨红,“沈姨娘,你……”
“别姨娘姨娘的叫得那么大声嘛。”沈盈袖漫不经意的打断她的话,“我就算只是个姨娘,那也是世子心尖上的人,而你这等卑贱的庶女,连王府门槛都摸不着的,也就只配在背后酸言酸语了!”
她挽着殷宏的胳膊紧了紧。
殷宏裂开了嘴角,视线在沈枝意身上扫了一圈。
感觉更美了。
可惜啊!
得不到的总是在骚动。
沈盈袖不顾李九姑娘的难堪,持续输出:
“你父亲在工部苦苦钻营多年,好不容易爬上了侍郎的位置,可惜都坐不稳,说白了,就是你这个女儿没有用,攀不上王府的高枝,给不了你父亲强有力的后盾!”
“你有空操心别人房帷之事,不如回去叫你爹多烧几炷高香,祈求官位稳固吧!”
她语速极快,言辞恶毒,毫不留情,与从前那个语不高声、笑不露齿的沈盈袖判若两人!
那李姑娘被她当众如此羞辱,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殷宏非但不制止,反而嗤笑一声,搂紧沈盈袖的腰,斜睨着众人:
“我家姨娘这张小嘴叭叭的,真诱人!”
说完吧唧一口亲在沈盈袖的嘴上。
周围响起一片低呼,贵女们害羞的捂住了脸。
“臭不要脸!”
大家震惊不已。
沈盈袖,居然变成这样了!
以前她可是清高的很啊!
尤其是李九姑娘,眼里的泪啪啪的往下掉。
沈盈袖无视众人奇特的目光,迈步准备入座。
在经过沈枝意身边时,却故意停下脚步。
她上下打量着沈枝意素雅的装扮,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遭一圈人听清:
“哟,我当是谁这般‘清高’,原来是妹妹啊。”
“我听说瑞香坊的生意最近行情不太好啊,妹妹是清淡到连置办身像样行头的银子都没了?”
“还是说,你在学姐姐我曾经‘人淡如菊’的做派来充场面?”
沈枝意那双平静如古潭的眸子,轻飘飘地落在沈盈袖刻意展露的华服珠翠上。
她今日穿得淡雅,如同月色下悄然绽开的白昙,清冷,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锋芒。
唇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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