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跟在沈知南身后,来不及刹住。
“咚!”
他额头狠狠撞在沈知南的后脑勺上。
沈星河抬头,眼冒金星。
他揉着生疼的额角,目光惊恐地定格在沈盈袖身上。
“盈盈!”他声音都变了调,“你……你你……这是你吗?”
高贵端庄的沈家大小姐沈盈袖,竟变成这般模样!
沈知南也僵在原地。
他目瞪口呆,几乎认不出眼前的妹妹。
兄弟二人如同两尊石雕,立在门口。
沈盈袖对兄长的震惊视若无睹,一丝羞赧也无。
她抬手,极其自然地拢了拢鬓角的碎发。
动作柔媚,似春风拂柳。
轻薄的纱衣紧贴肌肤,清晰勾勒出曼妙曲线。
那风光,与她从前在沈家一丝不苟、端庄华贵的打扮,简直是云泥之别。
沈盈袖娇软地嗔怪道:“大哥,三哥。”
尾音又长又软,“还不快进来?”
她眼神略带不满的催促,“杵在门口像什么样子?”
她眼波流转,扫向厅内,“没看见王爷和世子都在吗?”
说着,她故意侧了侧身。
纱衣微敞,内里风光若隐若现,更添诱惑。
沈知南的脸皮瞬间涨红,嘴唇哆嗦着。
他想维持兄长的体面,想呵斥妹妹的不成体统。
喉咙却像被堵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沈星河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妹妹的眼神和姿态,让他脊背发凉,仿佛面对洪水猛兽。
“呵。”
一声冰冷的嗤笑,从殷宏那边传来。
只见殷宏慵懒地靠在太师椅上,双腿随意交叠。
眼神如刀,刮过沈家两兄弟苍白的脸,语带轻蔑:“怎么?”
他尾音上扬着,“沈大公子,沈三公子,是觉得本世子的爱妾,不配招待你们这两位……‘落难’的舅兄?”
他故意顿了顿,加重语气。
“落难”和“爱妾”两词,咬得极重,羞辱之意,赤裸裸。
沈知南和沈星河脸上血色瞬间褪尽。无地自容,恨不能钻入地缝。
兄弟俩恨不得立刻逃出去。
安王殷自在慢悠悠地开口了。
他坐姿如磐石,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宏儿。”语气微沉,“不得无礼。”
他微微抬手,似乎在制止殷宏的胡闹。
殷自在目光转向沈家兄弟,换上一种虚伪的“温和”,缓缓道:
“沈姨娘……”
这称呼真微妙。
“如今既入了我安王府,便是王府的人。”
他顿了顿,看向沈盈袖,“她念及兄妹之情,时时牵挂你们。”
目光又转回兄弟二人,“这份心意,实属难得。”
他话锋一转,“你们既是她的兄长,来到王府,便不必拘礼。”
抬起手,做了一个“请”的姿态。
“从今往后,王府,便是你们的家。”他意味深长地补充,“一切随意。”
仿佛在施舍天大的恩惠。
沈盈袖适时地靠向殷宏,纤纤玉指搭在他手臂上,轻轻摇晃。
声音甜得发腻:
“世子爷……”
眼波盈盈地仰望着他。
“你瞧父王,又逗我哥哥们……”
她匍匐前进,拿起桌上的樱桃,亲手喂到殷宏嘴边,“快消消气嘛。”
她身体几乎贴着他,全然不顾在场还有旁人。
殷宏就着她的手吃了樱桃,手指还轻佻地在她腕上摩挲了一下。
他冷哼一声,转而对沈家兄弟继续唱白脸:
“父王说得是。”
他睨着二人,嘴角挂着讥讽:“我说两位舅兄,如今你们沈家是什么光景……”
他身体前倾,目光如针,“自己心里没数吗?”
他提高音量,“要不是沈姨娘在王府里……”
他刻意停顿,看了一眼依偎着自己的沈盈袖,“尽心竭力’地伺候着……”
他用词下流得让沈家两兄弟无地自容,“你们现在指不定在哪个破庙里喝西北风呢!”
殷宏用手指点着他们,满是嫌弃的嗤笑,
“还端着从前那少爷架子给谁看啊?”
他重新靠回椅背,眼神扫过堂内摆设,“有地方收留,有前程可奔,就该烧高香了!”
他一锤定音,冷冷吐出最后一句话“识时务者才为俊杰。”
话语如冰水,兜头浇下。
沈知南和沈星河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是啊。
沈家倒了。
他们已是丧家之犬。
尊严?廉耻?
在生存和前程面前,不值一提。
沈盈袖端起安王面前的茶盏,亲自递过去,腰肢款摆。
声音娇滴滴:“父王,请用茶。”
然后她又拿起酒壶,给殷宏斟满。
贴近他耳边,呵气如兰:“世子爷,也润润喉。”
沈家两兄弟震惊的站着,脑海中殷宏的话不停回荡。
安王府的庇护触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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