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高悬,璃月港口海面波光粼粼,就在此祥和气息下,一年一度的请仙典仪今日于玉京台举行,万人空巷,众皆聚集玉京台广场以沐岩王帝君风光。
贩夫走卒都停下赖生的活计,但城内有一家却紧闭门户,窸窣声响不绝于耳,院内成员来往急切,焦灼的气氛在上空蔓延。
盆盆清水往内院端去,不过一会儿就变成血水一盆被仆人拿下,女医呼唤的声音隐约传来,宅子的男主人看到这一幕几乎要晕倒在身后仆从身上。
花老爷双眼通红,嘴唇颤抖着,觉得喉头哽了一团蘸水的棉花,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自小跟他的花管家看上去略好一筹,却也满脸灰败,他打起精神安慰老爷道:“今日是请仙典仪……好日子、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母子平安……”话音飘出口,颠三倒四的。
“岩王爷保佑、岩王爷保佑——”
房内的呼喊声愈低,外头等待的人更是焦心,面色苍白的小丫头着急忙慌地推门而出,越过门槛的时候绊倒在地,“老爷、夫人晕过去尚且安好,但……小少爷气息微弱,女医说、说怕是……”不活了。
花老爷出身书香门第,是擅于书画的文弱公子,不过花夫人却身强体壮,当年在集市砍肉的英姿使得年轻的花老爷一见倾心。之前生产大少爷花质文时顺顺利利,却没想到这次却如此凶险。
“请仙典仪……岩王爷、岩王爷……”花老爷喃喃自语间眼睛越发明亮,心头突然燃起一捧火。
身着长袍一贯以儒雅君子要求自我的花老爷乍然一跃,拖着刚还瘫软的双腿往门外跑去,身强体壮的护院和仆从竟也没有拦住。
花管家从小唯花老爷是瞻,一边扬起手挥着一边大喊:“老爷等我!”
*
庞大龙体掩藏在云间,庄重威严地俯瞰台上百姓,似钟似鼓的神音喻视璃月往后一年方向,矿产丝绸、房屋规建……一言即止,七星皆牢记心间。
围观的百姓都噤声不言,昂头崇敬地看向云间若隐若现的帝君龙体,聆听教诲,偷偷在心中祈祷,期望又一年仍能在帝君的庇佑下风调雨顺、进账有宜。
点燃的香烛快要燃尽,神谕也快要结束,然而就在此时,人群外围一片嘈杂,呼啦啦从外至内乱了一片,跟展开的扇面似得扩散。
花老爷一路横冲直撞,黑发杂乱,再无半点风雅,挤出人群之后“扑通”跪下,膝行至典仪正中,仰头声嘶力竭,如杜鹃啼血,“岩王爷,求您怜我小儿——”
用于维持会场纪律的千岩军迅速集结,几柄长枪交叉制住花老爷全身,大力往后拖曳,本就柔弱的花老爷便觉得肺部压成一面,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云层下一双金色的眼瞳望过来,充满神性压制的视线落下,花老爷浑身毛孔都感受着神识的极端危险与迫力,涕泗横流,双手扒住石砖,指甲崩裂,血迹拖成几条蜿蜒的长线。
围观百姓都窃窃私语:
“这不是花老爷吗?他怎么闯入典仪,毫无风度。”“应该是有事要求岩王爷。”“那也太不庄重了,实在是不成体统……”
“有何冤屈,一一说来。”云层之中传来神音,花老爷脾气好爱聊天,千岩军也大多与他较好,也就顺势收起长枪,枪柄往地上一砸,护在他身边。
帝君一言九鼎,顿时场面寂静,花老爷气都不敢喘一口,将救子之心一一吐露,言辞恳切,就连之前说着“成何体统”的其他老爷也都为之感慨。
帝君龙首微扬,往花宅望去,视线透过砖瓦门窗,看到一丝绵锦缎包裹着小小一团的婴孩,胎发稀疏,小嘴巴小鼻子,身形连比小猫都大不了多少,气息微弱,几乎只有吐气的份。
他太过幼小,拳头都握不住,连眼睛都还没睁开过,不曾见过熙攘的人群和繁华的商港,也不曾见过爱他的父母。
风云忽动,粗壮的金色龙身裹挟着绵绵白云,“既然在今日诞生,应当是与我有缘,我当满足你一腔拳拳爱子之心,今日就当典仪结束,诸位走罢。”
一人感叹着望向祥云龙尾离去的方向:“岩王爷大善,果真爱民如子!”
花宅的人一抬头就看到一双硕大的金色竖瞳,惊惧之下皆俯身跪下,“帝君——”
帝君朝屋内的婴孩身上留下一团生气,精粹的金色雾气缓缓从窗口往内绵延,笼罩住了婴儿冰凉青紫的小脸,肌肤升温,呼吸绵长,心跳也逐渐强劲。
之前为婴儿擦去血水的女医摸去,脱去病态青紫的小脸白皙如雪,点点血色浸透雪白皮肉,俨然生机尽显。
见婴儿舔舔红润小嘴,含住小拳头嘬嘬,浓长的睫毛贴在鼓鼓还有点肉的小脸蛋上,睡得香甜。
帝君垂首,从喉间溢出欣慰的笑意,厚重悦耳如低沉钟鸣,“当健康长寿,无病无灾、无忧无虑才好。”
花老爷回来时,顾不得满身的狼狈,深深凝望头顶一片宁静的云和天,帝君现身不过片刻,早已离开。他掀开衣袍,跪下行了最敬重的叩礼,感激道:“花君叩谢帝君!此恩重如山花某和小儿定铭记于心!”
云朵卷着尾巴慢悠悠飘荡,花管家起身也扶起花老爷,拭去眼泪道:“帝君大善不求回报,我等以后定更诚信侍奉。”
小丫头春桃蹦蹦跳跳,像报喜的小燕,道:“老爷!夫人醒了!小少爷也哭着要吃饭呢!”
女医为花夫人把脉,脸上笑意融融,静待片刻后讲了脉象:“只需进补,多□□肉和蔬菜,不必再开药。”
“那我儿……”得知怀胎十月的孩儿是被帝君从鬼门关捞回来的,飒爽的花夫人也忧心忡忡。
女医道:“小公子被帝君仙气护住了生机,虽然依旧虚弱,但好好养着以后也和普通孩子差不多,就是可能会容易生病些。”
“多谢帝君、多谢帝君!”花夫人连唤几声,这才算放下心来。
花老爷疾步进了室内,看妻子孩儿无事大松一口气,虽然浑身狼狈但精神焕发,大笑几声道:“多谢帝君怜惜我儿哈哈哈!”
花夫人对他就没有好脾气了,又急又怒骂他:“你来做什么?还不快去包扎你那废手,是不疼吗?”
“没有夫人疼。”被妻子骂了一通,花老爷却神清气爽,哈哈大笑着挥袖又凑近了些,露出粗粗清洗过的几根指头,“也已经处理了。”
见他又恢复了往日做作的大家公子的做派,花夫人却想起他在门外的哽咽哭喊,心一软几乎就不舍得骂了,“滚蛋去包扎你那爪子去!”
花老爷捧住心口,喟叹:“夫人骂得好!”
女医对夫妻二人打情骂俏但笑不语,伏案写了药房交给花老爷,“虽然夫人身体好,但小公子从现在起就得好好养着,我开了一副药,让乳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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