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轻骑兵的伪装被彻底撕开,老钱科长、音响师和快板书演员被秘密押走,留下了一群茫然无措的真正演员和广元镇村民们复杂的情绪。
欢庆的气氛被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影。
山鹰和林军都明白,“园丁”组织如此不惜代价、接连不断地尝试渗透,其背后所图必然极大,且其耐心正在被消耗,更疯狂的反扑随时可能到来。
广元镇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戒备状态。
各路口岗哨增加了暗哨和巡逻频率,对进出人员的盘查更加严格。林军甚至组织民兵,对镇内所有公共设施——水井、粮仓、供销社、广播站、学校等进行了一次彻底的秘密排查,寻找任何可能被遗漏的**装置或破坏机关。所幸,并未再发现异常。
然而,这种外紧内松的高压状态难以长期维持。
春耕生产正值关键时期,地里的活计不能耽误,村民们的神经也不能一直紧绷着。
林军深知,真正的防线,在于人心的凝聚和自身的强大。
他将工作重心放回了生产和民兵建设上。
白天,他带头下地劳作,推广新的耕作技术,解决生产难题;傍晚,他组织民兵和青年社员学习文化知识,讲解军事技能和反特案例;晚上,他常常和胡玉、李福、赵老蔫儿等人一起,分析镇里的情况,查漏补缺。
胡玉的脚伤基本痊愈,她充分发挥记者的特长,不仅继续为省报撰写反映广元镇生产建设的稿件,还主动办起了镇上的黑板报和广播站,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宣传生产知识、好人好事,潜移默化地提高乡亲们的觉悟和警惕性。
她那清脆悦耳的声音通过大喇叭传遍小镇,成了紧张氛围中一丝令人安心的暖流。
这天,胡玉在整理广播稿时,无意中听到供销社新来的售货员小刘和前来买盐的妇女主任张嫂闲聊。
张嫂抱怨说,最近镇东头老韩家的小儿子铁蛋,不知从哪儿弄来个崭新的铁皮哨子,整天吹着玩,吵得人心烦。小刘随口接了一句:“哟,那哨子挺稀罕啊,咱供销社都没进过这种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胡玉心里微微一动。
铁蛋家条件困难,哪来的钱买新哨子?
而且广元镇供销社确实没见过那种哨子。她留了个心眼,下午做完广播,特意绕到镇东头,果然看见七八岁的铁蛋正神气地吹着一个亮闪闪的、双腔的铁皮哨子,声音尖利刺耳。
胡玉走过去,笑着夸赞:“铁蛋,这哨子真漂亮,声音也响,在哪买的呀?”
铁蛋得意地昂起头:“不是买的!是前些天一个走村串户的‘货郎’爷爷给我的!他说我帮他指了去后山的路,奖励我的!”
“货郎爷爷?”
胡玉心里咯噔一下,蹲下身,柔声问,“什么样的货郎爷爷呀?你还记得吗?”
“就……就背着个箱子,戴着草帽,脸上笑眯眯的……”
铁蛋努力回忆着,“他说他是卖针线糖豆的,但我没看见他的箱子里有哨子……他还问我,镇上谁家房子最大,谁经常晚上在外面忙……”
胡玉的背脊瞬间窜起一股寒意!
一个陌生的货郎,用罕见的哨子贿赂小孩,打听镇上的干部信息和夜间活动规律!
这绝不是普通的货郎!
她稳住情绪,又和铁蛋聊了几句,大致问清了“货郎”出现的日期和离开的方向,然后不动声色地离开,立刻找到了林军,汇报了这个可疑的情况。
林军高度重视,马上派人暗中询问了镇里其他几家有小孩的家庭。
果然,又发现有两家的孩子也提到了这个“笑眯眯的货郎爷爷”,都得到了些小玩意儿,并被问及类似的问题!
由于货郎看起来和善,给的东西又吸引孩子,大人们当时都没太在意。
“他在摸我们的底!在用小孩当眼线!”
林军立刻判断,“这个货郎,绝对是‘园丁’派来的侦察兵!他在用最低成本、最不引人注意的方式,搜集情报!”
他立刻将情况上报山鹰,并组织民兵,根据孩子们提供的模糊线索,在货郎可能出现的区域和离镇方向进行秘密搜寻和布控。
然而,几天过去,一无所获。那个神秘的货郎如同鬼魅,出现一次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货郎的出现,虽然没造成直接危害,却像一根毒刺,深深扎入了林军和山鹰的心中。
这表明,“园丁”对广元镇的渗透和侦察,已经细致和隐蔽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甚至开始利用天真无邪的孩子!其手段之卑劣,用心之险恶,令人发指。
压力与日俱增。林军知道,敌人正在黑暗中耐心地磨着牙,寻找着他们防线最细微的缝隙。广元镇不能永远这样高度紧张地戒备下去,必须想办法变被动为主动。
一个深夜,林军、山鹰、胡玉等少数核心人员在公社密室召开了一次绝密会议。
“不能再这样被动挨打了。”山鹰面色凝重,“‘园丁’像条藏在暗处的毒蛇,我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咬过来。必须想办法引蛇出洞,或者找到他的七寸。”
“可是,我们连他是谁,在哪里都不知道。”李福叹气道。
胡玉沉吟片刻,开口道:“**,林大哥,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敌人之所以能一次次渗透进来,是因为他们总能找到我们的‘信息差’和可以利用的‘弱点’。我们能不能……反过来利用这一点?”
“怎么利用?”林军看向她。
“我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