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时穗出国航班日期,赵既安,林露露几人声张要为时穗办饯别宴,他们这几个人的学校有的在国内,有的在澳洲,还有人去了离中国最远的地方,阿根廷。开学时间都比时穗的晚。时间有限,不能去太远的地方,江湾又都玩了个遍,他们最终将目光放在隔壁城市成州。成州的温泉在国内是出了名的好,加料足,味道浓郁。
汤水咕噜咕噜地浮上温热的表面,雾气缭绕,时穗趴在周边的厚石板上,偶尔有远山树木间的鸟叫声传来。林露露转了个身,靠在边上,闲散道,“黎近和你申的好像是同一个学校,她这个月早早就动身去了国外。”
想象到两个人在异国他乡碰面的场景,林露露就替她们感到尴尬。
没想身旁的人不以为意地嗯了一声,“我知道啊。”
林露露想想也是,两人都多少年交情了,怎么会因为一个男的受到影响。她闭目养息,不一会儿,水波声晃响,是他们回来了,姜小度下了池,自然地朝时穗走来。两人说笑声间歇传来,林露露皱眉思索,时穗和姜小度的关系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
刚开始他们就没打算邀请姜小度,说话慢慢吞吞,人怯弱小胆,来了也玩不开。邀请她来,是时穗的提议。
“没想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会有这么多游客,上个厕所排起长龙大队,我差点就要在林里随便找个地方解决,还好我最后把持住。‘真正的教养,于细节处见真章’,大概说的就是我这样吧。”赵既安也凑近了,林露露扫了他一眼,也回一句“越缺少什么,就越强调什么。大概说的就是你这样吧。”
赵既安哑口无言,只好语气干涩地转移话题,“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没什么。”紧接着林露露话音一转,“不过我刚刚想起林筠。”
时穗抬起眼,看向她。
旁边知情的一女生问,“你上周不是让人去跟踪他一段时间吗?”
“是啊,我现在不仅知道他家地址,打工的地方,还有他姐姐的情况,以及在哪间医院治疗。”林露露认为自己做了准备,将林筠调查得清清楚楚,他不是缺钱吗,那她就给他钱。这种机会可不是每天都有,他不知好歹。
“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领情就算了呗,难不成还要我上赶着贴他?”男人多了去了。林露露看得很开,可同时又觉得诧异,“他都过成这样了,没理由拒绝我啊。”
“别再聊他了,真没意思。”赵既安不明白一个和他们毫无关系的哑巴有什么好聊的,这难道比他们今晚的晚餐还值得谈论?他看向时穗似乎是在寻求共鸣,“时穗,你觉得呢?”
她转了转果汁的吸管,“聊点别的吧。”
*
在成州过了一晚,次日早晨,时穗就坐上回江湾纱町的车。纱町的豪宅区位于江湾东南部,背山面海,地理条件极佳。时穗搬回时家已有两周。
她出门的次数比以往都少了很多,每天都在书房,房间,琴房,后院四处待一会儿,还跟着钟姨在厨房里精进自己的烘培手艺。如果时安抱着玩具敲她房间的门,她还会和他一起坐下来搭积木,拼乐高。
午后的房间光线柔和而昏黄,时安在她的帮助下,成功拼完一辆难度较高的乐高布加迪,他高兴地给自己拍掌。时穗坐在身边,脸上温情嫣然笑着。
“姐姐,我下次还能不能来找你玩?妈妈和姨姨拼乐高都很慢很慢。”时安稚声稚气,这种年龄段的小孩对较年长的亲人都有着自然的亲近,更何况还是很少接触,神秘十足的漂亮姐姐。他眼含期待地看向时穗,闻言,她撑着地板微微倾过身,缓慢伸出手。
最终捏了捏他柔软饱满的脸颊,她笑盈盈道,“好呀。”
钟姨这时正好端着曲奇和牛奶进来,听见两人的对话,笑着说,“姐姐下周就要出国了,安安要珍惜暑假和姐姐最后这点时间。”
时安一脸不愿地扑在时穗怀里,抱着她喊叫着不行。钟姨见他耍赖撒泼,无奈道,“要是被太太看见你这幅模样,会责罚你的。”
“妈妈每次都说要罚我,可最后不也没把我怎么样?”他朝钟姨做起鬼脸。
钟姨站在可喜的姐弟俩旁边,不一会,她站起身,钟姨看懂时穗眼里的指示,牵起时安的手,“姐姐要学习了,我们不能在继续打扰她。出去跟姨姨出去玩。”
时安不情不愿跟着她离开。
书房摆放着时穗从小到大看过的,没看过的书,满满当当挤满每一个书柜。时穗抬手,在书架上随手挑了本,她不爱阅读,这只是她日常硬性规定的其中一项。
不过她对今天随手抽的这本产生一点兴趣,这本探讨死亡与记述两百名经历者的濒死体验。
前半部份是一大堆索然无味的道理,对死亡的浪漫性概括,灵魂的去处,让读者珍惜当下的鸡汤,到了后面,是对经历者濒死表情的细致描写。惊恐圆睁的双眼,变形扭曲的脸部肌肉,极端痛楚下身体的颤抖,有些片段甚至会让她兴奋。
书上有这么一段——
时间这个概念是囚禁人类的牢笼,生老病死,花开花落,宇宙运转都在时间的控制下,只有身死,才能脱离时间,离开这副躯壳,离开稠密的物质世界,才能回到真正的家。那送人去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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