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衍生同人 > 裙下臣 嗞冬

20. 约定

小说:

裙下臣

作者:

嗞冬

分类:

衍生同人

别院不过是燕家在上京的一处私宅,素日并无太多人往来。

院里只有一个看门的老管家和洒扫做饭的几个丫头婆子,加起来不足十人,十分清净,也因此才得燕宁偏爱,到上京常居于此,并不回燕家主宅居住。

她跟燕宁这一段时日,也是常住在这儿,这也是为何那封书函递过来时,她没有怀疑的缘由,可是却不曾想因此着了道。

李蕴如被困燕家私宅的第五日,仍然不见燕宁的踪影,府上伺候的人都被崔氏交代打点过,未曾透露半分外边的风声,她可以说是与世隔绝,什么都不清楚了。

这种一无所知的状态叫她心里十分不安,连着五日她都睡得不安稳,几乎是日日睁着眼到天明,才眯着一时半会儿,还会做噩梦,梦中是父皇惨白的面容,是全城缟素,金丝楠木的棺椁前,满是鲜血,凑近了看,她的母亲,贞元皇后一身素衣倒于棺前……

还有阿姐……兄长,两个小外甥,他们抱着她的腿,哭着问她当时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救他们的爹爹,阿娘……那哀嚎声如同一把带着血的利刃,在一点点的剖着她的心。

不能等了!

她必须要出去!

李蕴如梦中惊醒,顾不得惊魂未定的思绪,那额汗津津的狼狈,她下了床,随手捞了件衣服披上,急步匆匆往外走,出了外院,在大门口被两个家丁拦住。

“给本宫让开!”

她怒斥,可这些人却如同脚下生了桩一般,不为所动。

真是可笑!

如今在这上京,她连个杂役家丁都使唤不动了。

他们并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然清楚依然如此,可见外边的情况恶劣到了什么样的一个境地。

“公主!”

舒云带着一件藕红的披风,踏着快步走来,李蕴如一醒就往外跑,她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堪堪回过神忙追上来。

李蕴如盯着舒云走来的方向。

她并非看上了那件披风,不过看上了她发上的一只珠钗,自己出来得急,未梳云鬓,头上半点饰品没有,只有微微拢起的一个简单发髻,下边一头乌发肆意披散着,垂至腰间。

舒云脚程很久,走近,待至身侧,李蕴如眼疾手快的拔过她发间那只赤燕金钗,一下子抵在离她最近的家丁脖子上,威胁道:“让开,否则我杀了他!”

燕府的仆役都是经过专人教导的,以主家的命令为准则,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李蕴如的举动依然没有能够引起对方一丝触动,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门口的动静惊扰了别院的老管家。

人步履蹒跚的从内院赶了过来,他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神逡巡了眼前这一圈剑拔弩张的环境后,苍迈的声音开口:“公主何必为难他们呢,人也不过听令行事罢。”

“我不为难他们,我为难你!”

李蕴如收了钗,转而放到了自己脖颈间,她双目赤红的看他,眼里满是悲切坚决。

“如果我在这儿出了事,你觉得你们家公子会如何?”

崔氏说燕宁是知情的,那一手书函是他亲手所写,李蕴如无法判断真假,可她清楚,她这一条命,至少还是有点价值的。

燕宁不希望她死!

崔氏再是不喜她,也定不会任这样的事发生,坏了她跟燕宁之间的母子情分。

管家灰白的胡子抖了抖,没有吭声,李蕴如往深处刺了些,划破皮肉,雪白的脖颈上现出一条红痕,丝丝鲜血顺着细而长的脖子滑落,到锁骨,隐入衣中……

人一双眸子微微眯起,盯着那血痕片刻,道:“罢了。”

老管家摆手,示意他们让开。

霎时大门敞开,前路宽广,李蕴如未来得及计较连一个管家都比她说话更有用的事,提起裙裾往外跑,一路直奔宫门。

她心中有个声音告诉她,今日一定要入宫!

……

乾元宫内。

以弘农杨氏为首,各世家中四品以上官员尽数跟着入了宫,便在殿外候着。

燕家的两位郎君,也在其中。

萧远山萧相一身绛色仙鹤朝服,头戴漆纱笼冠,长身玉立在殿前。

抛开他此时此刻逼宫的行为。

萧远山也算是君子灼灼风流,人上了年纪,头发有些灰白,胡子也长了出来,可依旧端的是一副好姿态。

难怪能入弘农杨氏嫡女的眼,抛却那么多的世家郎君不要,一意孤行嫁于人。

他们在外等着。

殿内。

贞元皇后扶着齐宣帝坐起来,让他靠到自己身上,接过一旁侍女早就备好的药汤,一勺一勺的喂着。

哪怕知道用再多的药依旧无力回天,还是做得那般认真细致。

待药吃完,她帮他擦了擦嘴角的药渣,道:“我叫御膳房做了一些雪花酥,陛下吃一点甜甜嘴罢?”

齐宣帝嘴角一点点荡漾开,道:“阿元还拿我当孩子哄呢。”

贞元皇后笑道:“陛下可不就是个孩子吗。”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从前。

那时的李照还不是什么天子,亦并非什么起义领袖,不过是一个寒窗苦读十余年,可依旧次次落第,穷困潦倒,最后连一个白面馒头都买不起的穷书生。

他饿倒在自家的地里,于是她将人捡了回去,给了他一块饼子。

人活了,只是病得重,大夫说,那是他常年累月积下的毛病,伤及内里,须得好好调养。

可他总是不听话,每回吃药,都扭捏得紧,跟个小娃似的,贞元皇后便拿着哄娃的套路,骗他说:“你吃了这药,我便带你上街去,咱买点甜糕吃。”

那时他也是这般说的。

“姑娘拿我当孩子哄呢。”

贞元皇后说:“不若如此,那你就自己个儿乖乖的将药吃了。”

齐宣帝道:“我一废人,还吃药做什么,不如早早去了。”

李家并非豪族。

李照的父亲,也不过也平平无奇庄稼人,他平生最大的期盼,便是儿子能够高中,光耀门楣,可接连的失败,让其不堪打击,最终没了性命。

母亲早逝,人随父亲一道生活,是李父靠着做纸糊灯笼供他念书识字,可他却一次次叫人失望……

父亲走了。

连同他的期盼也带走了。

他卖了家中那点薄田,给人办了一场风光的葬礼,自此开始浑浑噩噩度日,不知今夕何夕。

只想着到哪里没了,便是他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