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这是给你备下的生辰贺礼,愿你风华永驻,喜乐长随!”
林韶婉拉着几个弟媳的手笑着把人请进来。
“只是个寻常生辰,瞧瞧你们兄长,还把你们个折腾来了,当真是有劳了。”
“今日是家宴,弟媳们都快落座。”
裴父是长房长孙,又是裴家最出息的,裴家子弟自然不会错过这样团聚的机会。
只是快要开宴了,除了裴琅,裴明礼和林稚还迟迟未到。
林韶婉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偏头低声吩咐:“快去把二公子和表小姐叫来。”
“他们今日也太不知礼数了。”
裴琅耳尖微动,朗声叫住了要离开的丫鬟。
“方才见到二弟和表妹说是去拿给母亲的生辰贺礼了,儿子去找找他们。”
林韶婉的表情有些微僵,但碍于众人在场,还是点了头。
“哎呀,嫂嫂可真是有福气,膝下两个孩子文武双全不说,还有个贴心的侄女,当真是尽享天伦之乐了!”
林韶婉被奉承绊住脚,只匆匆地看着小厮推着裴琅往后院去了,心中有些不平静。
今日行云被裴琅打发出府了,推他过来的是一个脸生的小厮。
裴琅靠在轮椅背上,抬手示意他停下。
“你推的不好,我腿痛。”
“去岚雪阁叫人来。”
小厮有些犹豫:“公子,留您一个人再此,夫人怕是会怪罪小的。”
裴琅不耐地啧了一声:“我一个大活人,在自家还能丢了不成?快去。”
“是是!”
小厮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佝偻着脊背连忙朝着岚雪阁跑去。
等小厮一走,方才还虚弱病痛的裴琅就游刃有余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朝着不远处的后院走去。只是他才走到假山附近,却就听见了低低的交谈声。
家中少有女眷,下人不敢在这种大日子里躲懒,很快就能分辨出在说话的少女是林稚。
裴琅姿态悠然地站在了假山之后,毫无偷听的窘迫仍是一派的自持矜贵,眼神却盯着距离极近的两人。
林稚把手中替裴明礼准备的贺礼交给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一朵缺水的蔷薇般憔悴,饶是迟钝如裴明礼也看出了不对劲。
“阿稚你身子哪里不适吗?”
林稚扬起一抹勉强的笑容摇了摇头:“只是想到表哥又要出征,心中有些为你担心。”
裴明礼还以为是什么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表哥什么本事你还不清楚吗?沙场那些小把戏都是我玩腻了的。”
可林稚眉宇间的愁绪还是有些显眼,裴明礼虽然平日里粗枝大叶,却也不傻。
“你是不是还在担心陆珏的事?”
林稚抿唇不吭声,但还是在他的追问下点了点头。
裴明礼憋了半晌,终于在林稚忍不住疑惑时伸手握上了她的手,蜜色的脸庞都憋出了晕红。
“你安心!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护着你...”
“一世!”
这话变相就是在又一次承诺,他会跟她成亲。等到他凯旋的那一日,林稚的心愿就能成真。
林稚心中久压的大石仿佛被人轻飘飘地搬走了,六年来压在她心口,压得她只剩下半口气的负累终于被裴明礼给打破。
即便是两人之间无关情爱,但此时她只觉感谢,情不自禁地回握住裴明礼的手,绽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犹如千株百合盛放,馥郁芬芳。
裴明礼从没见过这样的表妹,一时也看得有些痴了。
“时辰快到了,表哥我们还是早些去拜见姑母吧,今日这些话我都记在心里了,我等你回来。”
裴明礼有些晕晕乎乎地跟在林稚身后往前厅去。
两人谁也没注意到阴暗处的高大身影。
“公子?您的腿伤还没好全,怎么就站起来了?”
行云带着东西回来,根本想不明白公子为何要买这些小女子喜爱的玩意儿。
裴琅盯着两人离开,想到方才看见的那一幕,危险的眯了眯狭长墨眸,看来徐徐图之已来不及了,他瞥过行云手中的一堆细巧东西,随口冷冷道:“扔掉。”
重新坐回轮椅上,裴琅那装满了朝堂筹谋的脑海中倏地闪出了那日他拿了戒尺、训诫林稚时的情形。
这些日子他无论如何关切,林稚对他都是避之不及,没有一丝动容。原以为她还在做戏扮弱,没想到她是已经攀上了裴明礼。
裴琅修长薄茧的大手抬起,轻擦过下颌,眸中兴味渐浓。
他出众半生,处处都压过裴明礼一头,偏偏在这人身上吃了暗亏,若是要论与她相处的时日和陪着傻笑,自己的确比不过裴明礼。
可惜他聪明,早就看出了裴明礼那个傻子看不出的东西。林稚的那些小聪明平日里还能装装样子,可一旦到了他面前就破绽重重。
饭桌上,众人觥筹交错,席间还有人打趣起来裴明礼和林稚。
“原本还想着给阿稚找一个好人家,却忘了这俩孩子年岁相仿,嫂嫂是不是已早有打算了?”
长辈们都揶揄笑着,林稚红着脸有些羞赧,宛如一朵三月桃花,抬眼又瞥见了不为所动的裴琅。前些日子大表哥也不知是怎么了,对她和颜悦色不说,还总是能巧遇。
她心中不是没有过疑惑,却还总觉得裴琅和旁的男子不同,更何况他之前还如此厌烦自己。
为了不让大表哥碍眼,林稚也是能避则避,如今看来这样的裴琅才是她熟悉的,平淡冷漠,什么人和事都不配出现在他的眼中才对。
林稚自觉是她自作多情,心中轻松片刻后又强行忽视了那缕细细的失落。
裴明礼出征那日,裴府全家都来相送,就连裴琅被下人推着也没有错过。
林韶婉拉着他的手絮絮说了许多,爬上了些细纹的眼还闪着泪花:“独身在外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小心,母亲就你这一个儿子,可不能没有你。”
林稚看着姑母表哥母子情深,抬手用手帕拭了拭眼角,余光里却又注意到了有些寂寥的裴琅。
他独自坐在一旁,眼神似乎在望着父亲一家却又像是没有看向这边。
林稚心中又是一酸,她忽然有些好奇,在先夫人离开时裴琅是什么心情,他那时还小,会不会和自己当初一样难过呢?
“阿稚?”
林稚回过神来,才发现裴明礼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从怀中摸出来了一块品相极好的羊脂玉佩。
“这是周岁时祖父送我的生辰礼,如今我将它交给你,等我回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裴明礼如此举动看得林韶婉表情欣慰、裴父喜怒莫辨、裴琅漠不关心。林稚明白自己想要什么,自然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的落落大方地收了下来,扬起一抹笑容:“好,愿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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