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金碧辉煌,觥筹交错,宾客们三三两两地交谈着,笑声与酒杯碰撞的清脆声交织在一起。
“陆总,久仰大名!”
“没想到居然能在这儿碰上您,这次咱们合作的项目,我这有些新想法,可得跟您好好唠唠。”
陆砚青脚步一顿,无奈看向江昭宴。
江昭宴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指向餐区的方向,示意自己在那里等他。
精致的糕点摆放在长桌上,香槟在冰桶中泛着细密的气泡。
江昭宴端起一杯果酒,垂眸轻抿了一口。
没有之前和陆先生一起喝的好喝。
他皱了皱鼻头,放下酒杯。
这是他第一次以主人翁的身份参加这种宴会,江家人大约还在准备,迟迟没有登场。
宴会的正题显然还没有开始,人群熙攘,都是些陌生的面孔,江昭宴看了几眼就变得兴致缺缺。
少年身着浅色西装,容貌出众,一出场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许多或直白或隐晦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大多是惊艳,还有些是揣测。
江昭宴放下手中的蛋糕,他不喜欢被人注视的感觉。
尤其是这种带着揣摩和不怀好意的视线。
他索性悄悄走出宴会厅,沿着廊道来到酒店的花园。
夜色沉静,花园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树影婆娑,池水波光粼粼,偶有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阿宴?”
一道略显惊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江昭宴回头,有些意外。
“莫少?”
莫书看到他很兴奋,长腿迈了几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我爸和江家有点生意往来,我就被拉来凑个热闹,没想到刚好碰见你。”
“不过阿宴你怎么在这里?是打工么?”
也不怪莫书这么想,江昭宴是江家真少爷的消息还没放出去,江昭宴又不是爱说话的主,因此大部分人只知道这场宴会是为了江家的大少爷办的。
却不知道是哪个大少爷。
江昭宴哑然,他嘴笨,莫书目光坦荡,其实没什么意思,但这话却莫名让他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哪怕他穿上了漂亮的衣裳,人家却依旧觉得他是一个服务员。
好像他天生就只能是这样的命。
莫书当少爷惯了,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夜风微拂,花园中静谧安宁,他目光灼灼,等着少年的回话。
“没有。”江昭宴讷讷开口,“这场宴会是......”
给他办的。
话还没说完,莫书突然前倾,空气骤然一滞,还没等江昭宴反应过来,他就收回了靠近的手。
“刚刚有片叶子掉在阿宴身上了。”
说着,他晃了晃手中的绿叶。
似乎并不在意江昭宴会说什么。
又是这样......
江昭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些气闷,但好像总是这样,周围的人不屑听他说话,只是自顾自地拿他取乐。
就像是对待一条小宠物。
可是,他们不是一直都这样对待自己吗?
江昭宴怔神,明明之前自己也可以忍受,为什么现在不行了呢?
他还没来得及继续深思,却发现莫书的视线越过江自己的肩膀。
身后有人?
他眨了眨眼睛,转头。
江逸尘站在花园的门口,一脸幸灾乐祸。
而他身旁,赫然是刚刚正在谈生意的陆砚青。
江逸尘眼中满是恶意,转向身边的陆砚青:“砚青哥,哥哥他应该不是故意和别人说话的,虽然您为他付出了很多,但他毕竟是从孤儿院来的,不懂这些。”
叽里呱啦的,说什么呢?
江昭宴只觉得莫名其妙,他对上陆砚青的眼睛,心神微微一动。
刚刚心里的疑惑好像突然有了答案。
转变......似乎是遇到陆先生后。
陆先生不会把他当作是小宠物,哪怕两个人之间地位其实悬殊很大。
陆先生会认真倾听他的每句话,而且不多加评判,是个特别特别好的听众。
想到这,他就想上前去找陆砚清,才不管江逸尘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莫书却在这时拉住他的手腕。
“阿宴,你要干嘛?”
莫书皱眉,江昭宴不去他家工作反而来当服务员就罢了,怎么还不提前做好功课认认人脸,居然横冲直撞到陆总面前。
他自以为对江昭宴好,拉住少年不让他走,小声耳语:“这可是陆总,他旁边的是江家的大少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你有意见,但你到底是出来打工的,忍忍不行吗?”
其实莫书不是不能为江昭宴出头。
陆家他确实比不上,但江家和莫家差不多,而且世家之间大多联系紧密,如果他为江昭宴解围,对方肯定会给他一个面子。
但莫书偏不。
他早就对江昭宴这副倔性子不满了,刚好借此灭灭他的锐气,好让少年更加依赖自己。
知道什么才是对他好的,不要想着整天努力奋斗。
985高材生又怎么样,最后不还是到他家打工,不如早点跟了他,还能享享清福。
江昭宴被拉住手腕,脚步顿在原地,莫书压根不在乎他的皮肤其实很娇嫩,一碰就会很疼,死死拉着他不让他动。
好疼。
江昭宴嘴唇微微下撇,眼里蒙上一层薄雾。
“松手。”
突然,一道清冽的声音响起。
江昭宴惊讶抬眸。
陆先生?
陆砚清不知何时走到两人面前,眉毛在看到少年泛红的手腕后皱了起来,莫书还不明所以,以为陆砚清是看江昭宴不顺眼,下意识想帮他解释。
“陆总......”
“我是说让你放手。”
莫书结巴了。
让谁?
眼看着莫书还是无动于衷,陆砚清直接上手撇开他的动作,将少年揽到自己怀里,他甚至没有多看莫书两眼,只是有些心疼地揉了揉江昭宴的手腕。
“疼不疼?”
“疼。”
少年说话时声音微微拉长,可能是晚上的风还有点凉,带着一点鼻音。
陆先生的怀抱很温暖,如果是以前,江昭宴肯定不会反驳别人的话。
哪怕是恶意的。
因为反驳有的时候会付出他承受不起的代价,忍耐能解决很多麻烦。
但他今天突然不想忍了。
可能是陆先生的怀抱太温暖了吧。
江昭宴鼓起勇气开口,声线干净,就好像真的在疑惑,“陆先生,弟弟好关心你,是不是因为喜欢你?”
“是因为下午我惹了弟弟生气,所以现在看我不顺眼吗?可是我和陆先生什么都没有呀。”
陆砚青看着自己被他攥住的袖子,只是轻轻拉了一个衣角,小心翼翼的。
江逸尘没想到这个孤儿院来的野孩子居然那么巧言令色,差点没憋住:“江昭宴,你这副样子给谁看?”
江昭宴转头看了他一眼,一向老实的面孔流露出惊讶,“弟弟,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他微微歪头,语调无辜,“我知道弟弟关心我,我这不也是在努力向陆先生解释吗?”
“还是说,弟弟是故意想要挑拨我和陆先生之间的关系?”
花园里的人不多,只有星星点点几个,却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江逸尘。
江逸尘哪还能说些什么,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哥哥这是什么话,我肯定没有这个意思……”
江昭宴却像是根本没听进去,挽住陆砚青的手臂,语气又软又甜:“宴会快开始了,我们回去吧?”
无辜的像只小狐狸,似乎怼到对方哑口无言的人不是他。
这是陆砚清从未见过的一面。
他手有点痒,突然很想揉揉少年的黑发,看看是不是和他的主人一样。
看起来很老实,但还是会努力保护自己,坚韧又勇敢。
陆砚青垂眸看着他,尾音勾着笑意,“好。”
江昭宴不知道陆砚清在想什么,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有些逾越了,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观察陆砚清。
陆先生好像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过线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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