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冀容白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可如今,青鸾阁早已销声匿迹,我又到哪里去找阁主的亲传弟子……”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和无奈。
茅清兮的心,猛地一沉。
她一直怀疑,冀容白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是青鸾阁阁主的外孙女。
可冀容白却从未在她面前表露出来。
难道,他终于要忍不住了吗?
要利用她的身份,来为他解毒吗?
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她心中的迷雾。
如果……冀容白也和钱云霄一样,接近她,只是为了利用她……
茅清兮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瞬间传遍了四肢百骸。
她下意识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冀容白紧紧握住。
“别怕,我说的不是你。”
冀容白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了茅清兮的耳中。
他抬起头,看着茅清兮,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和无奈。
“我说的那个人,是青鸾阁阁主的第七位弟子,青松观的……白苏道长。”
“白苏道长?”
茅清兮愣住了。
她万万没想到,冀容白说的竟然会是他。
“没错,就是他。不过,世人都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道士,没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冀容白缓缓说道,
“而且,他……对冀家,对家父,有很深的成见,绝不会出手救我的。”
他口中的“家父”,指的便是冀国公,冀徒荣。
茅清兮忽然想起,不久前,她为了自保,曾设计陷害过白苏道长,险些要了他的命。
她的心,顿时虚了起来。
若是白苏道长因此而死,那冀容白的毒,岂不是更无人能解?
内疚、自责、担忧……各种情绪涌上心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比如……把他绑来?”
茅清兮的声音有些颤抖。
“没用的。”
冀容白摇了摇头,
“他若不愿,谁也强迫不了他。况且,他武功极高,寻常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他顿了顿,
“前些日子,宁王派人刺杀他,也被他逃脱了。如今,他索性装作重伤未愈,龟缩在太子府里当宅男。”
装病?
茅清兮再次愣住。
若是如此,这白苏道长,恐怕比她想象的还要难缠。
“那……他可有什么在乎的人?我们可以从他身边的人下手。”
茅清兮不死心,继续问道。
她不想放弃任何一丝希望。
冀容白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犹豫,又似乎在挣扎。
“有。”
他缓缓说道,
“但这个人……恐怕也不会为了我,去求他。”
“谁?”
茅清兮追问。
冀容白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了很久,久到茅清兮以为他不会再开口了。
他才缓缓抬起头,看着茅清兮,眼神复杂,
“我娘。”冀容白的母亲?
茅清兮对这位“大夫人”的印象,还停留在传闻中。
来洛国公府也有些时日了,这位正房夫人,她却连个影子都没见过。
平日里,大夫人深居简出,独居在府里一处偏僻的院落,说是潜心修佛,常年与青灯古佛为伴,从不过问府中事务。
以至于,这洛国公府上上下下,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位当家主母,平日里管事儿的,反倒是二房的夫人。
“你娘亲……和白苏道长是什么关系?”
茅清兮斟酌着字句,缓缓问出心中疑惑。
“你是她亲生的儿子,她总不能……”
话未说完,却又戛然而止。
她想起冀国公平日里对冀容白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心里便已猜到了几分。
在这偌大的国公府中,怕是没几个人对冀容白有几分真情。
即便是亲生母亲,又能如何呢?
就如她茅清兮,与那茅文昭也是血脉相连的亲父女,可他对自己的死活,何曾有过半分在意?
更何况,冀容白如今都快要没命了,也没见那位冀大夫人露过面、过问过一句,可见……
“白云道长曾经对我母亲芳心暗许。”
冀容白的声音很轻,很淡,仿佛在说着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他恨我父亲冀徒荣入骨,就因为冀徒荣娶了我娘。这些年,他对旧情一直念念不忘。而我娘她……”
他自嘲地笑了笑,
“她不喜欢我,甚至巴不得我早点儿从这世上消失。所以,白苏道长又怎么可能会出手救我?”
茅清兮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她能理解这种爹不疼、娘不爱的滋味,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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