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夫人,您有所不知,娘娘早就想见您了!”平公公笑眯眯地说,“娘娘常说,您是京城里难得的才女,一直想找个机会跟您好好聊聊呢!”
茅清兮也笑着回应:“平公公过奖了,安妃娘娘抬爱,我愧不敢当。咱们这就走吧。”
平公公在前头引路,一路走,一路跟茅清兮说着话。
“不瞒您说,奴才这条命,还是苏将军救回来的。”
茅清兮有些意外:“哦?竟有这样的事?”
平公公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
“当年奴才犯了错,差点儿被杖毙。是苏将军路过,替奴才求了情,奴才这才捡回一条命。苏将军看着冷面冷心,实际上,是个顶好的人!”“当年,奴婢还只是尚衣监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在大太监手底下混口饭吃。”
平公公一边引着茅清兮往宫殿深处走,一边压低了声音,像是怕被这红墙绿瓦听了去。
“记得有一次,尚衣监给皇后娘娘做了一件顶好的衣裳,结果转头就被尹贵妃给拿走了。皇后娘娘是什么人?那脾气一点就着,当场就要拿尚衣监的人问罪。”
他微微侧过头,用余光瞥了一眼茅清兮,见她听得认真,才继续说道:
“奴婢的干爹,为了保全自己,就把奴婢推出去顶了罪。您也知道,在这宫里头,像奴婢这样没根没底的人,挂了就挂了呗,谁也不会多看一眼。就算认了干爹,也跟没认一样,顶多心里多个念想。”
“可巧了,司礼监动手处决时,苏将军正好打那儿路过。他……他跟旁人不一样,竟开口替奴婢求了情。就那么一句话,奴婢这条贱命,就这么捡回来了。”
平公公说到这儿,脸上浮起一抹感激,又带着几分自嘲的笑。
“不止是奴婢,苏将军在宫里的那两年,前前后后救下了好多人呢。我们这些人,说白了,不过是比猫儿狗儿强一点的奴才,主子们都不当回事,可苏将军不一样,他是真把我们当人看。”
茅清兮静静地听着,直到平公公说完,才微微颔首,轻声道:
“苏将军出手搭救你们,和他救那些边关的百姓,其实没什么分别,都是救人。”
平公公脸上的笑容深了些,眼眶却有些泛红。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哎”了一声,像是要把心底的酸涩都给应出来:
“奴婢这条命,本来一文不值,是苏将军救了奴婢,才让奴婢这烂泥一样的人生出了几分颜色……苏将军和臧夫人都是顶好的人,臧夫人往后要是有什么用得着奴婢的,只管开口,奴婢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顿了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变得更加谨慎:
“说起来,这皇宫看着光鲜,可里头的人命,有时候还不如外头的野草。主子们动动嘴皮子,底下的人就得掉脑袋。”
“特别是我们这些……没根儿的东西,”平公公自嘲地笑了笑,“旁人看着,更是不把我们当人。”
“前朝那会儿,太监乱政,把朝纲搞得乱七八糟。新朝开国,百官们都恨**太监,生怕再出什么幺蛾子。”
他叹了口气,语气里透着无奈:
“虽然后宫里还留着十二监,可谁也不敢冒头,都夹着尾巴做人。稍有不慎,那些个文官的笔杆子,就能把咱们骂得狗血淋头。”
“百官们防贼似的防着咱们,那咱们的日子,就更没法儿过了。”
“就算是圣上身边顶得脸面的吉公公,也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哪天就踩了雷。他平日里都不敢跟宫里这些个老相识多来往,就怕被人抓着把柄。”
说到这儿,平公公又自嘲地摇了摇头:
“‘阉人不算人’,这话都快刻进大家伙儿骨子里了,可苏将军偏不这么看,他出手相助之际,眼里没有轻贱,只有悲悯。”
茅清兮听着,心里头也有些不是滋味。她抿了抿唇,轻声宽慰:
“公公不必妄自菲薄,苏将军救人,从来不求回报。他只是……见不得有人受苦。”
“是,是,奴婢都明白,”平公公的眼神闪了闪,似乎想起了某些重要的事,语气变得急切,“小的只想为将军尽一份心。”
他话锋一转,主动提起:“对了,臧夫人,奴婢有件事得跟您透个底。安妃娘娘今儿个召见您,其实是为了明明郡主。”
茅清兮心中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哦?此话怎讲?”
平公公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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