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大人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冀容白微微俯身,伸手虚扶了一把。
他语气温和,仿佛刚才那个步步紧逼的人不是他:
“本将军与安妃娘娘,也算是有几分交情。你若是不信,大可亲自去问她。”
“下官……小的并非此意……”
吴容远远急切地想要辩解,但舌头却像是打了结,越是着急,越是说不清楚。
事实上,从冀容白提到“安妃”二字开始,他所有的镇定和冷静便都荡然无存,只剩下无边的慌乱和恐惧。
明明郡主将他的失态尽收眼底。
她从未见过吴容远远露出这样的神情……像是被逼到了绝境,又像是深藏多年的秘密即将被人揭穿。
在她的记忆里,吴容远远永远都是一副温润如玉、从容不迫的样子。
不管遇到什么事,他总能冷静应对,妥善处理。
就算是她搞出的烂摊子,他也只是无奈地笑笑,然后替她收拾残局。
她还记得,自己七岁那年,第一次独自进京。
那时的她,还是个胆小怯懦的小丫头,对陌生的一切都充满了恐惧。
姑姑临行前告诉她,如果在宫外遇到了麻烦,就去找户部的周大人。姑姑说,周大人是她在宫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那一年,她弄丢了祖母留给她的玉佩。
那玉佩是祖母的遗物,对她来说意义非凡,是她对祖母全部的念想。
从云陵带来的侍卫,只会围着她团团转,却连去哪儿找都不知道。
她急得大哭,嗓子都哭哑了。
最后,还是一个老嬷嬷提醒她,可以去找周大人帮忙。
她这才想起来姑姑的嘱托,抽抽噎噎地让侍卫带她去了户部衙门。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吴容远远,一个温润清雅的年轻官员,眉宇间却带着一抹化不开的忧郁。
他耐心地听她说完,温声细语地安慰她,然后承诺一定会帮她找回玉佩。
当吴容远远将失而复得的玉佩交到她手中时,她破涕为笑。
她记得吴容远远当时说:“小郡主莫哭了,玉佩找到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明明紧紧攥着手中的玉佩,只觉得那是世上最珍贵的宝贝。
她仰起头,看着吴容远远。
灯火阑珊处,他的面容沉静而柔和,看向她的目光,仿佛能融化这世间所有的坚冰。
从那以后,她便不再害怕独自进京。
因为她知道,有一个人,会像守护这块玉佩一样,守护着她。
后来,姑姑告诉她,周大人是她在宫外为数不多的故交,让她没事不要去打扰他。
早早明白藩王在京城处境微妙的明明,自然明白姑姑的顾虑。
从那以后,她每年进京,都会在城南买下一处宅院,悄悄住下。
她知道,周大人就住在隔壁。
她不去见他,但只要想到他在身边,心里便觉得安稳。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吴容远远的感情,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依赖。
当她再次看向他时,心跳会莫名地加速,脑海中会浮现出各种各样的幻想。
她知道,自己喜欢上了他。
可她也清楚,爹爹是绝不会同意她和吴容远远在一起的。
吴容远远比她大了太多,又只是个小小的员外郎,根本配不上她郡主的身份。
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只能将这份感情深埋心底,默默地对吴容远远好。
而吴容远远,却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她。
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不再像从前那样,事事为她出头。
这一次,她来京之前,鼓起勇气,把自己在云陵听到的只言片语告诉了他。
她其实是想告诉他:如果想带她走,就要快点行动了。
然而,吴容远远没有回信,甚至没有只言片语。
就好像,他根本不在意她是否会成为那些权谋斗争的牺牲品。
明明郡主只觉得一颗心,不断地往下沉。
在来京的路上,她还曾幻想过,吴容远远或许会突然出现,将她带走。
但她没有等到吴容远远,不料迎来了储君。
无奈之下,她只能选择躲进澜府,或许这能让他回心转意。
她想,既然吴容远远不想要她,那她宁愿在澜府做个身份低微的妾室,也不愿任人摆布。
吴容远远还是来了,他为了她,来到了澜府。
虽然她害怕冀容白会利用他的身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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