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我的许多不能见光的东西都留在了这里。”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隐秘的弧度:“虽然后来大部分东西都搬去了澜府,但这把‘小木剑’……”他故意拉长了语调,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我总觉得……不能让你发现,便一直将它私藏在此处。”
说到这里,他才缓缓抬眼,看向茅清兮,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有追忆,有怀念,也有一丝……孩子气的得意?
“谁曾想,”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却又隐隐透着几分宠溺,“如今倒是我亲手带你过来了,还打开了这个潘多拉魔盒。”
他的思绪,早已飘回了多年前的云州。
那日阳光正好,**无云。一个小小的身影,摇摇晃晃地跑到他面前,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全然不顾,只是执拗地举起手中的小木剑,递到他面前。
“漂亮姐姐,这柄木制长剑,我愿转赠于你,你回到家后也要勤加练习,我会想你的。”
稚嫩的声音,带着满满的认真和不舍,像一颗小铁子投入他平静的心湖。
冀容白垂眸,看着眼前那把坑坑洼洼、甚至可以说得上丑陋的小木剑,心中微微一动。如果不是因为那双小手布满细小的伤痕,如果不是她通红的眼眶盈满泪水,他或许真的会拒绝。
但他没有。
他像着了魔一样接过了那把小木剑,并且一藏就是许多年。
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藏好这个秘密,可世事难料,这把木剑还是被长公主发现了。他至今还记得长公主当时夸张的笑声,以及那句让他无言以对的调侃:“呦,我们家容白这是和谁家小姑娘私定终身了?”
想到这里,冀容白忍不住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几分释然。
或许,有些事,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他微微侧头,看向身旁的茅清兮,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得意和庆幸。
他用美貌拐回来一个小姑娘,如今想来也不亏。
茅清兮看着他脸上孩子气的神情,无奈又好笑。
她自然知道冀容白心中所想。
毕竟,最初的时候,她也的确被冀容白这张脸迷惑过。
不过,让她动心的,绝不仅仅是这张脸。
“美色惑人啊……”
她在心里轻叹,嘴角却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甜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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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庄留宿一晚,感受着久违的宁静与惬意。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两人才缓缓起身,准备回城。
今日,是贤王大喜的日子。
他们必须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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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府和驿馆那边几乎同时出发,迎亲队伍敲锣打鼓,场面甚是热闹。
皇子迎亲,排场十足。
而贤王,却称病不出。
明眼人都知道,他这是在避嫌。
毕竟,新娘有两个。
接谁?都是麻烦。
更何况,马静郡主背后,是两国邦交。
于是,贤王干脆躲了起来,乐得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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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清兮和冀容白联袂而来,参加了贤王府的婚宴。
两位新娘进门的时间,礼部拿捏得恰到好处,不偏不倚。在司仪抑扬顿挫的唱和声中,两人一同跨过了火盆,迈入了王府的大门,从此身份不同。
宁府派来送亲的,尽是些年轻面孔,一个个脸色铁青,难看至极,想来宁府上下,此时心情都不会太好。
迎亲队伍风光无限,贤王府对宁府够给面子的。
可这份风光,马静郡主也有份。
这等于当众打了宁府的脸。
石夫人今天全程强颜欢笑,如鲠在喉,根本没心思应酬宾客,仪式一结束,就直接回了房间,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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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府的喜宴草草收场。
贤王府的喜宴却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茅清兮站在人群中,望向喜堂。
红盖头下,石芷凝的表情,她无从知晓。
就算知道,她也改变不了什么。
为了两国议和,圣上不惜牺牲老臣的颜面,一道圣旨,让马静郡主成了贤王正妃。
这一举动,伤透了不少老臣的心。
今天来参加喜宴的几个老臣,个个面色凝重。
本该喜庆的喜堂,气氛却异常诡异。
拜堂时,司仪干脆省去了夫妻对拜的环节,只让新人拜了天地和高堂,就匆匆结束了仪式。
这场婚礼,更像是一场**作秀,宾客们心照不宣,脸上都挂着虚假的笑容。
只有贤王,从始至终都镇定自若。
即使腿脚不便,他也依然保持着皇家的风度,礼数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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