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典礼】
北航的开学典礼在大礼堂举行，九月的阳光透过穹顶玻璃，在红绒地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温予澜作为大二学长站在主席台上，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间细银链——链尾挂着枚小蝎子吊坠，是江屿澈去年送的。
新生代表发言的间隙，他的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精准落在台下第一排正中间。江屿澈坐在那里，穿件简单的黑T恤，耳骨上的银钉被阳光照得发亮，手里捏着罐桂花味的月亮汽水，罐身贴着张橙色的“?”贴纸，是他昨天晚上亲手画的。
“……愿我们都能在这片校园里，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温予澜收尾时，掌声雷动。他没急着下台，反而冲江屿澈挑了挑眉，用口型无声地说：“家属专座。”
江屿澈弯了弯唇角，极浅的笑落在眼底，像揉碎了星光。他抬手把汽水瓶举高，对着阳光晃了晃——琥珀色的液体里浮着细小的气泡，映得他指尖的银戒闪闪发亮。
台上台下，隔着几百人的人海，他们的目光像两条被折直的银河，精准地撞在一起，连空气里都飘着桂花汽水的甜。
【清华图书馆】
清华图书馆的三楼靠窗位，夕阳把书架染成暖黄。江屿澈写完最后一行实验报告，笔尖顿在纸上，抬头就看见对面坐着的温予澜。
对方刚从北航赶过来，背包还放在脚边，手里捏着支笔，正低头在一张A4纸上写写画画。两人中间隔着半臂距离，那张纸被推到桌子中间，标题是“共同待办”，下面列着三条：
1.晚饭：西门鸡翅＋北冰洋
2.20:00清华天文台预约
3.21:30回家洗澡、记账
温予澜在1后面打了个鲜红的勾，把纸往江屿澈那边推了推，指尖敲了敲纸页：“家属，签字确认。”
江屿澈拿起笔，没在末尾签字，反而在3后面添了行小字：4睡前亲11次。写完把笔一放，指尖捏着纸角折成只小飞机，俯身塞进温予澜敞开的笔袋里，声音压得低低的：“留档，不许赖账。”
温予澜勾唇，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蹭过他耳尖的银钉：“不赖，11次不够，凑个整，20次。”
江屿澈挑眉，把实验报告合上推到一边：“那先兑现晚饭，再议后续。”
【北航操场】
秋夜的风带着凉意，北航操场的路灯亮得发白。温予澜冲过10公里终点线时，脚步还没停稳，就直接扑进了等在路边的江屿澈怀里。
汗水浸湿了他的T恤，贴在背上，混着江屿澈身上淡淡的桂花香——是白天在宜家买的那款香薰味。“跑完了。”温予澜埋在他颈窝里喘气，声音带着运动后的沙哑。
江屿澈递过一瓶温水，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枚小发夹，顺手别在他汗湿的刘海上。发夹是银色的天蝎尾巴造型，尾端弯成个小小的心形，在路灯下闪着细光。“防汗，”江屿澈指尖擦过他的眉骨，“别让汗流进眼睛里。”
温予澜抬手摸了摸发夹，啧了一声：“小蝎子，占有欲又升级？跑个步还得戴个标记？”
江屿澈低头，吻掉他额头的汗珠，唇瓣碰着他的皮肤，声音软软的却很认真：“嗯，跑道上也不许别人看你。”
温予澜笑出声，把人搂得更紧了些：“行，只给你看。”
【宜家】
周末的宜家挤满了人，两人推着购物车，在货架间慢慢穿行。温予澜的手指勾着江屿澈的衣角，时不时低头跟他说句话，像怕在人群里走散。
路过香薰区时，温予澜拿起一瓶桂花味的香薰，对着空气轻轻喷了一下。甜而不腻的香气散开，像把秋天的桂花都揉进了空气里。“以后家里就这个味道，”他把香薰递给江屿澈，“闻着就像你在身边。”
江屿澈把香薰放进购物车，又伸手拿了一盒同味的蜡烛，放进车筐里：“停电也能闻到。”
结账时，收银员扫完两人手里的东西，目光落在他们无名指上的同款戒指上，笑着眨了眨眼：“情侣套餐打9折，需要吗？”
两人对视一眼，眼里都带着笑意，异口同声地说：“谢谢。”
走出宜家时，温予澜拎着大包小包，江屿澈帮他托着袋蜡烛。阳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戒指碰在一起，发出细碎的轻响。
洗完澡的水汽还没散，江屿澈趴在床上写实验报告，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屏幕光映得他侧脸泛白。温予澜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手里拿着个记账本，笔尖在纸上划拉。
“本月房租3500，水电300，超市520……”他念着念着，江屿澈忽然抬头：“520？买什么了？”
温予澜抬眼笑了，把记账本递过去：“给你买的桂花味沐浴露，520ml，凑个吉利数，纪念一下。”
江屿澈看着那行“520ml沐浴露”，忽然把电脑一合，翻身从床上爬下来，膝盖抵着地毯，把温予澜按在沙发上。“那我也给你个纪念，”他低头吻住温予澜的唇角，声音带着笑，“算服务费。”
十分钟后，温予澜把泛红的江屿澈搂在怀里，拿过记账本，在“520ml沐浴露”下面添了一行：【深夜服务费：心跳1314次】。
江屿澈瞥了眼，伸手抢过笔，在后面又画了个小蝎子：“盖章，生效。”
【期中周】
期中周的24小时自习室灯火通明，江屿澈对着微积分习题册皱了半天眉，笔尖在草稿纸上划了又划，最后把笔一扔，趴在桌子上叹气。
“微积分杀我。”他闷声说，声音里带着点委屈。
刚说完，书包放在桌角的声音响起。温予澜拎着个塑料袋走过来，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摆在桌上：两罐月亮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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