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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孤独颂歌

小说:

溺入夏夜

作者:

己枝

分类:

现代言情

ch8:

那天之后,他们有了彼此的微信,但却没再联系过。

没了“方舟”这个项目要争,祝今反而没什么机会见到谢昭洲。

只能从Nancy汇报工作的只言片语里,拼凑些他的近况。

长风医疗和寰东集团的合作在即,不少投资人看中智慧医疗这片广袤的蓝海,又加上对这两家行业翘楚公司的信任,纷纷下注投资,蛋糕越画越大。

现在这个局面下,莱瑞成了唯一一个低气压的存在。

尤其是祝今手下的技术研发部,是眼睁睁地看着“方舟”这块香饽饽从眼前拱手让出去的。

当初是祝今试图挽回得最卖力,现如今,她倒成了最洒脱的那个。

Nancy站在她桌边汇报,说上一句,还要多看两三眼她的表情:“几个股东都发了邮件来问,为什么技研部没跟进下去,要、要您过去给他们汇报呢。”

祝今轻笑了声,觉得这帮老骨头也是有趣,该出手投资的时候唯唯诺诺,见别人好了才知道眼红。

“把他们拒我申请的那些邮件和OA流程截图发回去。”她这口气闷在心里好几天了,终于有个能让她宣泄的地方了,“现在知道后悔,找人背锅,当年我求着他们多重视重视这个项目的时候,都哪去了?既要又要还要,当全天下都是莱瑞的啊——”

“就是。”Nancy跟着帮腔了一句。

那会儿她眼看着老板为了能促成这桩合作,又努力又卑微地,都到什么份上了,她是真的心疼祝今。

“祝总…也叫您过去一趟。”

“我大哥?”祝今蹙了下眉,“他叫我过去干什么。”

祝柏巡的办公室在莱瑞大楼的最顶层,整整一层,三面是落地窗,像矗立在云端似的。

这已经是祝今第二次来大哥的办公室了,还是没控制住地被惊到。

比她办公室要气派太多了,楼层高,视野也更好,三面落地窗亮得反光,好像一伸手就碰得到天边的云似的。

在祝今心中,这就是一种权力和地位的象征。

她的目光有些贪恋地从上面拂过,而后才落到祝柏巡的脸上。

“大哥,您找我?”接到祝柏巡的点头示意后,祝今拉开椅子坐下。

“抱歉啊,前段时间在曼哈顿秘密峰会上,实在没脱开身。”祝柏巡不是忸怩的人,开门见山道。

祝今懂秘密峰会意味着什么,几家有话语权的执权人,操持把控着整个行业、整个圈层的下一步发展方向。

“方舟”项目就算是再有价值,也抵不过这种能统领大局的峰会。

“你不觉得错过‘方舟’可惜,就没什么对不起我的。”祝今很洒脱地耸了耸肩。

“没什么可可惜的。”祝柏巡指腹蹭了下茶杯沿,一张冷峻的脸没有表情,金丝镜片遮住他狠戾的双眸。

如今在祝家,没有人不怕他。

祝柏巡上任五年,光是大刀阔斧的改革,就操持了不下十次,无论跟祝文朗干了多久的亲信,只要身上不清不白地有问题,他除起人来丝毫不手软。

祝今大概是唯一一个不怕他的。

她看向大哥的眼睛里,尊重和敬佩占得更多。

祝柏巡是整个莱瑞集团的掌舵人,五年前,是他横空出世,将整个集团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

这大概也是集团里面高层股东都不看好“方舟”时,祝今仍将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祝柏巡身上的原因。

她说不出缘由地觉得大哥会站在她这边。

“和谢昭洲见过面了?”

“……见了。”

“听说,不算愉快。”祝柏巡仍然保持着轻抚茶杯的动作,语气已然变得极具压迫感。

他的眼线和人脉,遍及各处,祝今只觉得后背发凉,粗略地想了下,根本不知道祝柏巡是从哪得知的。

“我和他还不太熟…”祝今迟疑着为自己辩解。

“今今,还记得你躲过所有安保防线,敲我办公室门的那天,你说了什么吗。”

祝柏巡打断了她的话,抬杯轻抿了口茶,他比祝今以为的要更了解她一些,波澜不惊地一语毙命。都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他和祝维琦一样了解祝今的软肋,只不过他不屑于用那些去击碎她什么,他更想要的,是祝今明白她自己的处境、是她能化谢家的力为己用。

祝今怔神,表情沉静,被大哥一句话就带回到了那时的情境。

那时候,原本的技研部总监因为玩忽职守,被祝柏巡连根拔起。整个部门都陷入动荡,员工之间茶余饭后最常聊的话题就是新任总监会是何方神圣,有人觉得会提拔副总监、有的人揣测会从上面直接空降下来个祝总的亲信势力。

众说纷纭之中,祝今义无反顾地敲响了祝柏巡办公室的门。

那是她第一次在莱瑞集团里见到大哥,也是她第一次知道有些人的办公室可以这样气派。

她问祝柏巡能不能给她一个机会。

“大哥,我不想一辈子活在别人的阴影里,我也想去山顶,我也想风风光光、受所有人的仰视。”

祝今低下头,点了下,声音变得有些含糊:“记得。”

“当时你答应了谢家的婚约,甚至第二天就和谢昭洲领了证。”祝柏巡语气淡淡的,似乎只是在好心帮她回忆往事,不夹杂任何个人意图,“我还以为你考虑清楚了。”

他顿了下,点明他这次对话的真正目的:“祝今,你得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桂姨、祝维琦、江驰朝,他们只是你人生中一闪而过的路人。至于谢昭洲和谢家……”

“大哥。”祝今适时出声,没让他把余下半句说完。

祝柏巡的话总是太过尖锐直白,血淋淋地揭开最不堪的事实。

祝今抬起头,弯了下唇:“我明白了。”

“今今你是聪明的,我希望自己没看错人。”

“我不遗憾,是因为一个‘方舟’没了,还能有万万千千的‘方舟’,但前提是你得守住棵参天树,才能有源源不断的木材,建数不胜数的舟。”祝柏巡笑了下,也带着不容抵抗的威意,“至于那些蝼蚁,我会让他们闭嘴。”

-

谢宅。

谢昭洲难得休息,在家里陪着柳如苡。

是他既不喜欢,又不善长的插花,他自然心里窝着郁闷。玫瑰枝的刺第五次扎到他手指的时候,他彻底爆发,抬手将花丢到一边:“这种小姑娘才会喜欢的东西,您能不能找娇娇陪你?”

“你小子净废话!”柳如苡瞬间怒火中烧,“娇娇人在伦敦呢,不然你以为轮得你这个臭小子吗?”

她低头检查了下谢昭洲刚刚的成果,不禁皱眉:“你有没有审美啊!这颜色、这搭配,丑死了!”

柳如苡一把拆掉谢昭洲好不容易才系上的蝴蝶结,花枝散了一桌。

被迫返工,谢昭洲整个人的不耐烦更重,指骨把..玩着柳如苡刚摘好刺的一根玫瑰枝,说什么都不肯再搭配一束新的花。

柳如苡看着他这副样子就不喜欢。

批评了他两句,直接冷脸当甩手掌柜,他这个儿子哪哪都好,就是骨子里这个骄傲和自尊太盛,旁人一句相左的都说不得。

“小姑娘就是喜欢这些东西呀,要是没这些花花草草的,我怎么讨我儿媳的欢心?”她故意加重了语气,余光偷偷观察自己儿子的反应。

谢昭洲抿了下唇,反问:“祝今?”

他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脱口的瞬间,居然陌生得让他有些恍惚。

一个错神,指腹又一阵刺痛。

谢昭洲蹙眉低头,发现是花枝末端被遗留未除尽的一根刺,他拿着花钳,把它剪掉。

脑海里因为柳如苡猝不及防提起,浮现出女人的脸,清晰到每个细节。不得不承认,祝今长了张美到足令人过目不忘的脸蛋,至少完美地踩中他的审美。

只可惜,她身上的刺,比这玫瑰的,要难拔太多。

“讨她欢心做什么?”谢昭洲冷着脸说。

柳如苡气到直接抬手抡了他一下:“你说呢,你说呢?今今是你的老婆,你不讨她欢心,还想去讨谁的?”

“她又不想让我讨。”谢昭洲苦笑了下,“她想的,另有其人。”

柳如苡看着他这副吃瘪的模样,没有半点心疼,只觉得好笑。她扇了扇手掌,抽了下鼻子:“你闻,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谢昭洲抬起头。

“好酸!”

“…………”

谢昭洲强忍住飙脏话,额角青筋都在跳:“您拿您儿子当笑话看呢?”

“我可没有。”柳如苡连连摆手,“今今有前任这事,我当时都和你说得明明白白,明明是某人眼都没抬一下,说什么无所谓。怎么?现在心里不平衡、不舒服啦?”

谢昭洲攥了下花叶,嘴硬道:“没有。”

“这就对了,现在社会这么开明,谁还没个前任、没个过去的,这还算个事吗?”柳如苡是打心眼里觉得无所谓,她还总担心祝今嫌弃谢昭洲是个没谈过恋爱的愣头青。

一看就不知道怎么讨女人欢心,白白浪费一身风..流倜傥的皮囊。

她那不是前任。

是念念不忘、还住在她心里的前任。

谢昭洲在心里纠正,有苦难言,最后只说:“总之,她不会领我情,您别跟着瞎忙了。”

“儿子。”柳如苡苦口婆心,觉得自己很有必要点拨他几句:“你知道男人最有魅力的点是什么吗?”

不管谢昭洲的反应,她继续说下去:“要真诚,要执着,又争又抢才是王道啊!退一万步讲就算今今心里还放不下前任,又怎么了,他们分手了,今今和你结婚了,现在她身边的人是你,她只会离别人越来越远,离你越来越近,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

谢昭洲很想问,柳如苡教他这些,和叫他当男小三强上位有什么区别。

怎么听怎么觉得怪。

“再说了,人家也没有你说的那么抗拒呀。”柳如苡彻底无视自家儿子的难看脸色,“今今刚刚还主动发消息问婚礼安排有没有想法,说不定已经在偷偷看婚纱样式了呢。”

“她主动问?”谢昭洲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明明一脸冰冷地同他说是把他们的婚姻当作交易,居然会主动问起婚礼。谢昭洲蹙了下眉,根本不信,他捏了下花瓣:“那这花?”

“当然是给你准备的啦,你晚些时候拿着去接今今下班,顺便一起吃个饭,再约约人家周末的时间,好好培养培养感情。”柳如苡已经完全替他计划好了,“别总叫人家女孩子主动,你是男人,gentleman一点,好不好的呀?”

谢昭洲迟疑了很久,很久很久,才点了下头。

重新将散了一桌的花条都捡回到手里,柳如苡要什么,他就跟着递什么。

柳如苡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欣慰地笑了笑。这小子,怕是已经被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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