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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饭菜来了。”无虑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拎着食盒落到二人前面。
“好。”
桌上摆着素斋，**漓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瓶佳酿，邀请容玥。
“喝点吗？”
容玥接过佳酿，打开酒坛嗅了嗅。
酒香浓郁，入口醇香。
“好酒啊。”
**漓夺过酒坛给容玥倒了一杯。
“这是从东南带回来的酒，尝尝看，熟悉吗？”
“东南吗？”容玥抿了一口，目光怀念，“很多年都没回潜山了。我都没认出这是云涧酿。”
这一世，她看似才从东南回来一个多月。
实际上中间隔了整整一辈子。
“云涧酿入口清香醇厚。”**漓举着酒杯，轻轻晃着杯子里的佳酿，“很雅致。”
容玥品了一口，“但是我更喜欢沧浪醉，烈。”
“喜欢这么烈的酒？”**漓笑着看着她，“酒量怎么样？”
“千杯不醉。”
**漓瞅了瞅容玥，一脸不信，“吹牛。”
“骗你干嘛啊。”容玥一口闷，“比比啊。”
“这些酒太少了，我让无虑再去取。”
“行，干——”
容玥和**漓碰杯。
明月缓缓爬上枝头，月光透过婆娑的树影，破碎的散落一地。
酒坛七零八落的倒了一地。
容玥趴在石桌上，手指比着月，月亮弯弯，目光怀念。
“很多年没在山上赏月了。”
她的脸颊爬上绯红，目光迷离。
**漓顺着容玥的目光去看，“东南多雨多雾，月亮没有盛京城好看。”
“还是外面自在，我不喜欢盛京城。你呢？如果让你选，是想去东南，还是想留在盛京城？”
**漓：“盛京城富贵繁华，拼的是人心。江湖比的是武力。但我都不喜欢。我差点死在东南，再也不会回去了。”
容玥不解的看着他，“那你去哪？”
**漓笑着摇头，“生在皇家，我所求的这辈子注定成不了了。”
“你不能想过闲云野鹤的日子吧。”容玥看着**漓一脸的匪夷所思。
“是。”
“也挺好。”容玥一推酒杯，盘腿坐到地上。
“但身处你我的位置上，很多事都迫不得已。”**漓轻轻叹气，“你以为我不怀念在外驻军的日子吗？我很怀念。但肩上的责任太大了，容玥，你不会懂的。”
那年那年大雪封城，他自己都没有过冬的棉衣。但他身为将领，身为皇子，必须带领全军节省出粮食，赈灾救民。
所以他大意了，被敌军偷袭，险些丧命。
他被溯尘**救下之后，回到营地收到了皇帝快马加鞭的旨意。
他等来的不是赈灾救民的夸奖，而是皇帝劈头盖脸的责备。责备他粗心大意，造成将士阵亡，给了敌方可乘之机。
皇帝责令他回京，不许再驻扎在东南。
容玥听到这话，迷离的眼神越来越清明，她拍拍**漓的肩膀，“天灾面前，你也无能为力。更何况军内还出了叛徒。”
“天灾面前我确实无力。但陛下训斥的没错。我明明可以再细心一些，再谨慎一些，防备军中诸位，这样那些无辜的将士也不会牺牲。”可能喝多了酒，**漓的话匣子也打开了，“容玥，那年东南大军牺牲了二百一十七个人。都是因为我。”
容玥躺在地上，四仰八叉，头上是满天繁星，身下是湿润的泥土。
“**漓。”
容玥突然出声。
“怎么了？”
**漓看了眼容玥，从回忆中抽神。
“我懂你的自责，也懂你的不甘。所以你得记住这种感觉，永远别忘。”
**漓的心头微微一滞。
所有人都在开解他，说不是他的错，说他不是神做不到算无遗策。
这是第一次有人告诉他，要记住这种感觉。
“你知道血被放干是什么感觉吗？”容玥突然转移话题。
“什么意思？”
容玥挽起袖子，顺着自己的手腕轻轻划了一道，“就是从这里割一刀，然后拿一口大碗接血。
第一次割的时候，很疼，放完血，感觉全身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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