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珞坐立难安,莫名的慌张感从脚底涌了上来。
她摸不准林为舟是不是发现了自己的不同,所以才说了爱?
如果是,那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他是敌还是友?
所以在他那么轻易的说出“爱”这个字的时候,赵安珞想的还是那个问题:他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赵安珞抚摸着手心凸起的疤痕,回忆起在鸳鸯镇时,林为舟拿刀逼问自己的场景。
她从没觉得自己有多大的魅力,能让他短时间内就爱上。一切的转折都发生在陆乘渊落水前,他与陆乘渊之间,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争执…
所有的一切…并没有往好的方向发展,而是越来越让人困惑,赵安珞想不透,只能一次又一次陷入沉思与自省之中…
林清蕙瞥见赵安珞不知何时侧身蜷缩着,一言不发。或许是对自己说的事情没有兴致,于是适时噤了声。
马车渐渐放慢速度停下,林清蕙正准备掀起侧帘,想望望究竟到何处了时,车帘“唰”地被林为舟从外掀起。
“到了,下马车后保持安静。”林为舟也不做过多的解释。
赵安珞暗叹:是啊,的确是疏忽了。现在想起来,从一开始,林为舟就远远不及文嬷嬷们那么古,他说话的口吻其实妥妥的是现代人。
事到如今,也不知道这个“同类人”打的什么算盘,但不能先暴露自己,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下了马车,一股鱼腥味便扑鼻而来。
赵安珞觉得这股味道还在接受范围之内,而林清蕙看起来却不太好。
起初,她只是微皱了眉头,但仍保持着贵女的端庄。然而随着海风吹动,腥味越发明显,林清蕙立刻用手帕捂住口鼻。然而缓了一刻也无济于事,她忽地一个跃步跳上马车。
赵安珞双眼圆睁,“林小姐,发生何事了?”
林清蕙隔着帘布转告道:“公主,我突感身子不适,想在车厢内休整片刻。看瞧顺阳郡王之事,还是你与为舟先去为好。”
这时,不远处传来阵阵不规律的銮铃声。漫天灰尘中,赵安珞看见陆永烨在最前头,后头有两辆马车朝自己所在的方向驶来。
赵安珞瞬间明了,这林小姐大概是不想再和陆永烨有什么牵扯。
毫无征兆的,赵安珞像个旋转的陀螺,又被林为舟拉着手臂扯了过去。顺便借马车为遮挡物,捂住她的嘴巴隐匿着。
赵安珞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想法,忍不住寻思:又是圈在怀里,又是旋转捂嘴…这人是不是狗血小说看多了?在这儿演什么霸总剧情呢?
“安珞,你且看着,即将会有一场好戏开演!”林为舟目光锐利,隐约还有些激动。
“唔唔唔…”
听到赵安珞唔唔开口,可林为舟不明白她的意思,瞧赵安珞也没轻举妄动,他犹豫再三才选择放开手。
赵安珞回头愤恨地瞪了他一眼,轻声说道:“不必捂嘴了!我不上前,也不高声喊叫,这样总行了吧?”
林为舟默不作声,视线继续瞧着前方,只是手依然紧紧攥着赵安珞的手臂。
陆永烨在一间茅草屋前下了马,瑾亲王妃与秦子蓉也依次下马车。
茅草屋的大门半掩着,不知瑾亲王妃说了什么,只见陆永烨没好气地,兀自上前推门而入。
望眼欲穿的瑾亲王妃与秦子蓉赶紧跟上。
令赵安珞费解的是,林为舟也带着她向前走了一段距离,然后在能看清屋内景象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随后,赵安珞瞧见了一副极其“美好”的画面。
要是用通俗的话来描述,那就是:一位田园风造型的娇俏小村姑,在院中编织渔网,而她的身旁,是为她理顺渔网线的陆乘渊。
日光懒洋洋地洒在两人的肩上,灶房处升起袅袅炊烟。两人挨得有些近,海风吹乱她额前的发丝时,他抬手替她理顺。
茅草屋中的空气,弥漫着温馨满满的气息。
不仅是赵安珞,连同陆永烨们三人也瞧见了这个场景。
打破宁静的是瑾亲王妃的呼喊:“渊儿!”
泪眼汪汪的秦子蓉也一溜烟跑向陆乘渊,“郡王,你让妾身找得好苦哇!”
瑾亲王妃与秦子蓉全然不顾陆永烨先前的叮咛与嘱咐,如同两匹脱缰的野马,落在后的陆永烨根本“拉”不住。
云宁脸上的笑容僵住,而后慢慢消失。
而被呼喊的陆乘渊却连头也不曾回过,仿佛身后的两人唤的不是他一样。
瑾亲王妃一把握住陆乘渊的手,接着顺着脸庞一处处仔细检查,“我的渊儿呀,你可有受伤的地方?你可知晓我差一些被你吓死了!好在你平安无事,当真是上天保佑,也是我渊儿生来便福大命大!”
瑾亲王妃的一番关切没能换来陆乘渊的回应,他甚至强行收回了手。
瑾亲王妃目睹了陆乘渊的疏远,误以为是他还在责怪自己,连忙解释道:“渊儿,我并非只是一味待在府里等待其余人的通报。我日日都去你落水之处,只盼着你能平安归来!”
说完还想重新握住陆乘渊的手,谁知他竟站起身来,刻意与她保持了距离。
瑾亲王妃的双手悬在半空中,久久不知该放下还是如何。
陆乘渊此番的不理睬彻底惹恼了陆永烨,他一个拔步,握住瑾亲王妃颤抖的双手,面上满是不悦的质问道:“陆乘渊,你可知晓自从你失去行踪后,母亲整日牵挂着你的生死?哪怕你真的万事也忆不起来,也不该对生养你的母亲这般冷淡!”
近些日子以来,有太多生人独自来过这个这个小院儿。有自称瑾亲王的,有自称林太傅的,甚至还有自称佳贵妃的…
面对不同人的来访,陆乘渊几乎快要麻木了。
他知道自己无疑是众人口中的顺阳郡王,兄长是吉安世子,父是瑾亲王,祖父是当今的鸢都皇帝…
可这个身份对如今的他来说,竟是如此陌生,他只觉着迷茫。
其实,他觉着自己如同一朵漂流在水面上的浮萍,不管是华宁村,还是那个瑾亲王府,都不是那处可以安心落脚的居所。只是,他对云宁做了那事,不得不强迫自己适应云宁村的平常日子。
陆乘渊直视着陆永烨,目光茫然:“那你且说,我该如何做?装孝顺,还是装作与你们都亲近?”
“从未有人强求过你要如何做!我只是不知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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