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见手腕处传来男人灼热的体温,她不解地再次蹲下,又对上那双亮得出奇的眸子。
霜见蹙眉,“你什么意思?”
穆砚钦依旧不应声,额前碎发被风吹得微扬,面颊泛红,上挑的眼尾把那颗“泪痣”衬得魅惑。
霜见盯着他眼角的“泪痣”出神,不得不承认这颗“痣”是穆砚钦好样貌的点睛之笔。
不知道穆砚钦每次照镜子看到这颗“痣”时是感谢她,还是在心里把她骂一遍。
霜见视线从“痣”上移开,又对上他的眼睛,他的眸光深不见底,藏着不可名状的情绪,霜见对上穆砚钦的眼神心漏了一拍,慌忙起身。
她站得急切,穆砚钦还没松手,两人力道相悖,霜见没有站稳朝穆砚钦扑了过去,胸口栽向穆砚钦的面庞。
两人身体同时一僵。
耳边传来过往车辆的鸣笛声,霜见猛然回神,慌乱后退,可穆砚钦依旧不松手,两人以最远距离拉着手,僵持不下。
秦追见状,一步三歪维持着醉酒人设走了过来。
他上前拍了两下穆砚钦,咬字极重:“哥,哥,你不是和亭岳哥走了吗?”
穆砚钦不理他,就那么紧握霜见手腕。
霜见确定穆砚钦应该还是喝醉了,只不过奇怪的人喝醉的反应也和常人不一样。
她没办法送两个醉鬼,于是对秦追说:“你去那个石墩上坐着,我再给杨畅打个电话。”
秦追一听有点着急,找杨畅来肯定是送自己的,可他一个醉了酒意识不清楚的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听话到一边坐下。
心里却在嘀咕,他哥平时酒量还可以,今天虽然喝了不少,但不至于醉得话都说不了,真是奇怪,是什么酒酒性这么烈,他以后可不能喝。
霜见拿出手机准备给杨畅打电话,在快点到杨畅名字的刹那,手指顿住。
她咬住下唇,思忖片刻,吐出一口气,背过身,点开数字键,摁下心中早已倒背如流的号码。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男声。
霜见:“楚先生,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了,我是问穆砚钦要的你的手机号。”
手腕上的力道突然加大,她痛得嘶了一声,看了眼穆砚钦,拧动手腕松快了些继续道:“穆砚钦和秦追都喝醉了,酒保打了我的电话,我一个人也不能送他们两个人回去,你看你方便打个车过来一下吗?”
那头应声说很快赶到,让她辛苦照顾下二人。
霜见又取消为秦追打的车,沉默站在原地看着醉得不知人事的二人。
等待期间她依旧被穆砚钦拉着,无论她怎么哄,这人软硬不吃。
楚川到的还算快,霜见看见他,指了指一边的秦追,“麻烦你送下秦追,我送他回去。”
她抬起长了只穆砚钦手的手腕。
“你行吗?要不我打电话叫亭岳过来。”
“他一直这么拽着我,找谁来我都得跟着,算了,别麻烦别人了,你把他家地址给我,我现在打车。”
两人加了微信,楚川把穆砚钦家地址发给霜见。
这么自然要到楚川微信,霜见内心窃喜,表面依旧淡定。
楚川蹲下身,他看向穆砚钦的瞬间,穆砚钦闭上了眼。
楚川见他这样还是不放心,正准备打电话给邵亭岳,霜见打的车到了。
霜见又蹲下看着穆砚钦眼睛问他:“能自己走吗?车来了。”
楚川只能收起手机,准备先扶穆砚钦站起来。
他的手才碰到穆砚钦胳膊,他突然起身,握着霜见的手改成摁住霜见的肩膀,晃晃悠悠跟着霜见上了车。
秦追默默看着上车的两人,只敢在心里把穆砚钦这个搅局的骂一顿。
楚川架起秦追,对车上的霜见喊道:“他要是不配合下车就打电话给我,我有他家里阿姨电话。”
霜见点头,一如往昔般对他说:“路上注意安全。”
上了车,穆砚钦就歪着头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霜见松下一口气,喝醉只知道睡觉的醉鬼才是好醉鬼。
到了翡丽国际,霜见把穆砚钦晃醒,他还算配合下了车。
穆砚钦左手压在霜见的右肩上。
霜见右手揽住他的后背。
她走三步喘两口,用尽全身力气把人送上楼。
开门的是穆砚钦家的保姆吴姨,她送穆遥来上过课,霜见认识。
霜见简单说明了情况,就想把穆砚钦黏在自己肩头的手拨开。
吴姨也伸手想接过穆砚钦,可穆砚钦的手像是焊在霜见的肩头般,两人在门口掰了半天就是掰不开。
霜见无奈,只得道:“算了,哪个是他房间,我送他进去。”
吴姨指了方向,霜见两只脚互相搓着把鞋脱掉,赤着脚拖着穆砚钦进了屋内。
顿时凉意扑面而来,霜见猛地打了个寒颤,这才惊觉自己身上已经被汗湿透。
吴姨作势要帮忙,穆砚钦混沌摆手。
霜见只得道:“没事儿,我来就好,不差这两步,您去忙。”
糯糯一个劲在两人脚边闻,很碍事,吴姨拉住糯糯往一个房间走,“那我去煮醒酒茶。”
霜见咬着牙,一鼓作气带着穆砚钦进了卧室。
入眼就看见一面墙的展示柜,里面摆放着许多飞机模型,客机、战机分类而放,造型颜色各异,数量多到惊人。
猝不及防看见眼前景象,霜见大为震撼。
她侧眸看向半倚在自己肩头的男人,不懂他为什么会放弃飞机去卖钢琴。
不过她这会也没精力多想,只想赶紧卸货。
终于来到床边,她几乎没有思考,直接朝着床砸了上去。
穆砚钦跟随她的动作也倒进床里。
霜见顿时觉得肩头一松,整个人活了过来,她侧躺看向穆砚钦,男人闭着眼,长睫卷翘投下一片阴影,眉骨优越,鼻梁高挺,唇不厚不薄,紧抿成一道缝。
霜见觉得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了这副样貌,给了那副脾气,她嘴里恶狠狠嘟囔:“穆砚钦,你以后最好对我客气点,能把你送回来可是要了我半条命。”
她揉着肩坐起身,又看了眼半死不活躺在床上的人,这才扭着脖子站起来。
瞥见展示柜,霜见走了过去,从左到右走马观花欣赏。
直到蹲下身看见展示柜最下方收藏的东西,瞳孔骤缩,身形一滞。
霜见的心跳越来越快,盯着展示柜里的东西挪不开眼,以至于没有发现她身后的人已经站起了身,正慢慢靠近她。
霜见打开玻璃门,手颤巍巍伸了进去,拿出陪伴她二十多年的布娃娃。
娃娃看上去旧旧的,头顶是黄色毛线做的头发,身上穿着红白格的连衣裙,这裙子是她高中时用自己的衣服给娃娃做的。
她手慢慢摩挲着娃娃,又凑过去闻了闻气味。
那熟悉的气味让她心安,没错,这就是她的娃娃,可她的娃娃怎么会出现在穆砚钦家里?
她抱着娃娃想着要不要就这样带走,反正穆砚钦也醉了不知道。
霜见捏紧手里的娃娃站起,才转身,猛地撞进穆砚钦蕴着薄怒的眼眸。
霜见心中一慌,忙把娃娃藏进身后。
穆砚钦逼近,他双手搭在展示柜上,把霜见圈在其中,背脊深深弯下,与霜见平时,直直凝着霜见惊慌闪动的双眼。
两人温热的鼻息纠缠,眼里只有彼此,明明是暧昧的姿势,却散着剑拔弩张的气氛。
“阮霜见,说说,这个娃娃你也认识?”
霜见唇瓣紧抿,即使她是个傻子,这会也知道穆砚钦是装的,他根本没有喝醉,就是为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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