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二年纪尚小,若有怠慢,我代他向姑娘道歉。”
“可他毕竟是小店中人,还请姑娘手下留情,放了这小子。”
言语之间谦虚又恭敬,哪有一点之前在街道上嘲讽农妇的模样。
沈清溪眉头微扬,唇角发出一声嗤笑。
“掌柜的此话差矣。我不过说了句料子有问题,你们家的小厮便叫嚣着要把我送进官府?”
沈清溪侧目扫了一眼低头不语的小二,出口的话毫不客气。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京兆尹是你们就开的呢!”
掌柜的连连陪笑。
“姑娘说的哪里的话?小孩子不懂事,我代她向姑娘道歉。”
见沈清溪依然没有反应,掌柜的眼睛一动,迅速对着站在门口的一位佣人摆了摆手。
仆人了然转身,掀开门帘走进了后院。
而掌柜的却转头看着沈清溪,眼底的笑容异常明显。
“既然姑娘看不上前面的东西,我们店里还有一些上等的锦缎,不如我送姑娘一匹,当做道歉之用?”
沈清溪听到这话,眼睛里顿时闪过一抹异色。
哦?
铺子里还有其他锦缎?
没一会儿,转身走进后院的仆人便抱出来一匹蓝色锦缎出来。
上面的花草暗纹栩栩如生,看起来贵气无比。
沈清溪这才松开了手上的小二。
她走到仆人面前,抬手一摸,眼底顿时一闪。
这手感……
好像跟之前店里没出事时出售的顶端料子是一样的。
既然如此,货源没有问题,那出事的便只剩下了……
沈清溪若有所思的视线,缓缓落到了满面笑容的掌柜身上。
“姑娘可满意?”
说完只淡淡的看了沈清溪一眼,根本没给她反驳的机会,便迅速收起手上的锦缎,交到了一旁的仆人手中。
沈清溪神情微怔,看着悬在空中的双手,眼底一片疑惑。
她刚想开口,就听到掌柜的继续道:
“若不满意也没有关系,三日之后店里还会来一批上等锦缎,如果姑娘不介意,可三日之后再行上门。”
“到时候,我定然送姑娘一批满意的锦缎,可好?”
一连串的话语连珠炮似的出来,根本没给沈清溪一点反驳的机会。
沈清溪缓缓收回伸出去的双手,看像掌柜的视线多了几分趣味。
她笑了笑,十分自然的点头应声。
“好,既然如此,我便不客气了!”
见她应下,掌柜脸上的笑容顿时更加明显了。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三日后我定在铺中,恭候大驾。”
沈清溪见他们如此热情,眼底的趣味更加明显。
三天?!
她倒是真的有些好奇,三日之后,掌柜的究竟会唱一出什么戏给她?!
只是……
原本,沈清溪都走到了门口,准备离开。
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脚下步子一顿,转头看向了身后的掌柜。
“掌柜如此热情,我便却之不恭了。只是口说无凭,不知掌柜能否给我一个信物?”
沈清溪眼底含笑,目不转睛的盯着掌柜脸上的变化。
掌柜的脸上眼可见的僵硬了一瞬,满是横肉的脸像抽搐着挤出了一抹笑容。
“姑娘说的哪里话?我亲口说的话,还能没用?”
见到沈清溪仍然坚持,他只能随身取出了一个玉佩,交到了沈清溪手上。
“既然姑娘坚持,那我以此玉佩为证,三日后恭候姑娘大驾。”
目送那两个丫头离开,原本的店小二顿时成了脸色。
他走到掌柜的身旁一脸嫌弃。
“舅舅,那么好的玉佩,你怎么就给了那么两个人?”
“他们今天就是没事找事,来店里捣乱的。我好端端的生意都被他们搅黄了。你怎么还跟他们道歉?”
“让我看……就该把他们两个人绑起来,直接丢到官服大牢去。”
她咬牙切齿的盯着沈清溪和沈清荷离开的方向,恨不得冲上去将他们两个人暴揍一顿。
不过两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敢对他动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掌柜斜睨了他一眼,再抬头看向沈清溪离开的方向,哪里还有之前好说话的模样?
浑浊的眸子里写满了脚下,他冷嗤一声,一脸不屑的开口:
“想从我们铺子里拿东西……也得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命?”
此话一出,原本一脸烦躁的店小二顿时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十分谄媚地凑到了掌柜的身旁,脸上的笑容满是讨好。
“舅舅……您是不是安排了什么别的事情?”
掌柜悠悠看了他一眼,脸上是志得意满的笑容。
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
“这江南锦缎庄的东西……可不是什么人都有命拿的。”
说着,他指尖一抬,叫住了身旁的店小二。
压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
将一锭银子放进店小二手中,浑浊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掌柜的悠悠道:
“我听闻郑捕头家里最近好像刚刚添了一个儿子……”
……
而另一边,刚走出锦缎庄的两个人,也在讨论这个问题。
沈清荷眉头紧皱,抬头看着自家姐姐一脸困惑。
“姐姐,他们明显另有所图,你为什么还要答应?”
见她如此担心自己,沈清溪原本疏离的笑容都多了几分温度。
她低头,仿佛摆弄宠物一般,点了点小荷叶的鼻尖,声音中也多了几分俏皮。
“不把戏台摆出来,你让那些唱戏的人在哪儿唱戏呢?”
“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图谋呢?”
此话一出,沈清荷顿时瞪大了眼睛。
她一脸错愕地看着笑的仿佛是个狐狸的姐姐,整个人都忘了反应。
沈清溪好笑地点了点沈清荷一脸困惑的小脑瓜,只道:“安心看路,不许胡思乱想!”
沈清荷捂着脑门,十分嫌弃的撇了撇嘴角。
姐姐又拿他当小孩儿。
她明明都已经长大了!
从沈清荷身上收回视线,沈清溪看着不远处,写着江南锦缎庄五个大字的牌匾,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角。
既然他们想搭场台子唱戏,那他就等着看,掌柜的他们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整个庄子购入的锦缎全部换成了次品。
那买进来的锦缎呢?
这里可是京城。
如此大规模的商队行动,不可能留不下一点痕迹。
可为什么她没有发现一丝踪迹?
越想越觉得这锦缎庄中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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