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馨眉清目秀,脸蛋小巧,皮肤白皙,在一众乡下人吃不饱饭,面黄肌瘦,营养不良,长得歪瓜裂枣的模样中,祝馨长相柔和秀美,身高不高不矮,俏生生地站在晏曼如的面前,带着十八岁小姑娘独有的清纯娇憨气息,看着就让人心生好感。
尤其祝馨穿着单薄的棉衣,身上、头发上披着一层厚厚的雪花,一张俏脸被雪冻得通红,进来屋里暖和后,雪水开始融化,将她头发和衣服都打湿了,整个人湿漉漉的,看起来特别的可怜。
这样柔和的长相,与晏曼如自身浓艳长相,看着就不好相处的明艳型长相不同祝馨,光看着就让人心生爱怜。
晏曼如眼里露出一丝惊讶,放下手中的茶杯,上下打量着祝馨问:“你叫什么名字?怎么穿得这么薄来这里,你没有厚的衣服穿吗?”
祝馨刚要说话,王新凤抢在她前面说:“晏姨,她啊,是从西南那边过来的乡下丫头,估计是头一回来咱们四九城,对咱们四九城的天气不大了解,这才穿这么薄。”
这么着急抢话头,是怕她告状啊?
祝馨心里好笑,她也算看出来了,这个二十多岁的保姆,估计看她是新来的,要给她一个下马威呢。
她这个人,最见不得有人在她面前搞小心机,不就是欺负她一个乡下来的姑娘脸皮薄,不好意思告状,只能吃闷亏吗?
她偏不吃,她可不知道‘不好意思’是怎么写。
她故意在外面冻半个小时,不仅仅是要让招聘的这户人家对她心生怜悯,让她留下来,她还要借此机会,治治心机婊。
祝馨伸手理了理被化掉雪水打湿的额前发,无比委屈地看着晏曼如道:“我是头一次来四九城,的确对四九城不太了解,我下了火车就往机械厂赶,路上遇着一帮骑着自行车的人对我吹口哨、耍流氓,我慌慌忙忙跑到机械厂求救,好不容易在两位解放军同志的帮助下脱困,进到这里来。
结果这位大姐让我在外面等,说阿姨您没空,等你有空就见我。
我以为我最多等个几分钟,您就会见我,谁知道我在外面等了半个多小时,人都快冻僵了,您也没出来。
我本来想多穿一件厚衣服的,可那厚衣服上面有补丁,我怕穿上以后,您会嫌弃我,不要我,就一直忍着没穿。
我身上这件衣服,是我最好的一件衣服了,这还是两年前,我妈借钱买的布料,给我做得新衣呢,我都舍不得穿,一直放在屋里。”
六零年代闹了三年饥、荒,让本就受了战争创伤的华夏之地,更加雪上加霜。
全国各地的人们吃不饱饭是普遍的事情,穿补丁衣服,一年做不了一身衣衫,到寒冷的冬季,只能拿旧衣一件件往身上套,但也不保暖,冻死在冬天的事情,也不少见。
不过生活在四九城这样大城市里的人们,生活条件要比乡下人好,他们再怎么穷,出门都会穿没有补丁的衣服,把有补丁的衣服穿在里面,不会让别人看见,以免被人笑话。
祝家家境不好,叶素兰夫妻俩虽然拼了老命地在地里劳作换公分养孩子,可没分家,一大家人吃住在一块儿,衣服鞋袜什么的,都得打着商量买布料做,经常是紧着大的孩子穿。
祝馨姐弟三人从小就捡大房孩子的破旧衣服穿,没做过几身新衣,祝馨说的话倒也是真话。
“啪!”晏曼如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眼神凌厉地看向王新凤:“小王,你胆子是越发大了,都敢替我传话,干这种欺负人的事情!看来,我平时对你太好了些,万里我得考虑让别人照顾了。”
王新凤脸色一变,急忙辩解:“晏姨,您不要听这个乡下丫头胡说八道!您先前在屋里看书,我不好打扰您,这才让她在外面等一等,我怎么可能欺负她啊!万里从出生开始就由我照顾,我是她母亲请的保姆,要没我照顾,小万里认人,一直哭可怎么好。”
祝馨抿着嘴唇,没有吭声,只望着晏曼如,杏眸里满是委屈之色。
晏曼如看着安静听她们两人说话,并没有急赤白脸替自己辩解的祝馨,心中满意地点点头,“孰是孰非,我心里很清楚,看在你一直照顾万里的份上,这次我就饶过你,再有下一次,你提小苏都没用,明白吗!”
“明白了!”王新凤松了口气,找了借口,上楼去照顾名叫万里的小婴孩去了。
等她走后,晏曼如让祝馨坐下,看了她的介绍信和推荐信,又问了一些她的家庭成员和乡下的事情,最后对她说:“你既然是小秦介绍过来的人,想必你也知道我们家里的一些情况,我就直说了,你的工作很简单,家里打扫和洗衣服的活儿你不用做,这两个活儿,以及照顾万里的活儿,有小王做。
你就负责做家里的一日三餐,照顾我儿子的饮食起居,先试用一个月,你要做得好,我满意了,你就能留下来,你要做得不好,我会辞退你,但工资不会少你。
我是沪市人,口味有点叼,我儿子只能吃流食,我小孙子才八个月,得吃辅食,他们父子俩需要单独做吃得,你自己看着做饭,别做得太难吃就行。”
晏曼如是沪市人,又是个军医,一直很讲究,很爱干净,她见不得脏兮兮,不爱干净的人,之前别人介绍给家里的保姆,大多是没什么文化的大婶大妈,说话嗓门大,又不爱干净,做得饭菜也不合她胃口,她干脆辞退了她们。
后来有人给她介绍年轻又爱干净的姑娘做保姆,但那些保姆来她家是别有目的,她发现以后,也毫不犹豫地将她们辞退。
她换了十来个保姆都不满意,外人就说她挑,她也不在意。
她已经五十五岁了,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和人,很多人她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好人还是坏人。
这个叫祝馨的小姑娘,从进门开始,没有像之前来的那些保姆,一进来就东张西望,看到家里的摆设就眼冒精光,满腹算计,也没有一般乡下姑娘第一次见她那样畏手畏脚,十分拘谨的模样,说话做事敞亮大方,敢为自己辩解,不吃一点闷亏,这性格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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