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不……不要……”
温翎从梦中惊醒了过来,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她撑着身子坐起,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随手披了件外衫走到窗边。
她把窗户支开,天还未亮,秋雨潇潇,不急不缓,下了几天几夜,也不肯停歇,空气里透着些凉意,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次同样的梦了,十年了,她从未忘记。
她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终于快到信里约定的日子了,她等这一天等了整整十年,隐忍了太久,一大堆的谜团反反复复不得解,快要下山了,是该好好准备了。
温翎紧紧攥着脖子上带着的玉佩,玉佩的凉意穿过她的手心,窗外的雨声也像极了那夜的氛围,她瘫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
十年前,顺康十三年。东昭国,温府,晚上,后院。
“翎儿,你这所编何物?”林微兰笑着走近,指尖刚要触碰到那编织篮,温翎便急切地将篮抢了过去护在身后。
“阿娘,你莫要动我的东西!”
“好好好,阿娘不动。”林微兰温柔的捧起女儿的脸笑道,
“咱们的翎儿长大了,也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才不是呢,这是给阿娘还有爹爹准备的新年礼,可我实在是手笨,总编不好,还不如舞一套剑,可那样就没什么看头,也不惊喜,今年开心,想弄些不一样的。”
前院,书房。温砚舟刚将边界琐事有关的信件整理妥当,今东昭、南疆、西宁、北鄄四国之间还算安稳,只是边界偶有摩擦,近来诸事繁杂,他总感觉有股势力虎视眈眈,但也并未明显发现什么证据,只望着这次回来能平安过个好年。
他拿起了书案旁放的小木匣,里面装着今天下午刚给女儿做好的匕首,正准备起身给她送去,
“谁?”
温砚舟往旁边一闪,只见那短箭“唰”的一声直击墙面。
“将军!”
空青和竹沥冲了进来,
“府外突然出现了数十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不像善茬。”
温砚舟若有所思,黑衣人……不对!
“空青!”他将木匣塞入空青手中,“速去告知夫人,让她们拿上檀木匣子从暗道离开,还有将此物带给翎儿,快去,从后门走,快!”
“是。”空青接过木匣立马从书房的暗门离开了。
温砚舟拿起架子上的剑向门外走去,“走,竹沥,随我去会会他们。”
院中,只见一位黑衣人收起袖箭,示意其他人别动,独自从屋檐下来到温砚舟面前,“温将军,深夜来扰,还请见谅。”
“哦?”
“尔等究竟何人?意欲何为?”竹沥横剑挡在温砚舟身前,不让黑衣人再靠近。
“不过是想向温将军讨要一物罢了。”
黑衣人后退了半步,简单行了个礼,
“听闻先皇在位时,曾有一道密令,温将军号令整个安长军,想必这密令放在温家,也是毫无用处,不如交出来,或许还能有一点用武之地,将军以为如何?”
“既是听闻,又怎知真有此物?即便是有,又为何在断定在我温家,前朝之事,我并不清楚,若是找这密令”,温砚舟拍了拍竹沥的肩膀,上前说道“哼,没有。”
“东昭是因温家殚精竭虑才有如此盛况,温家握着整个东昭的命脉,您说……龙椅上的那位,坐的可还安稳?”
“该尽的礼数,我已尽到,若将军执意要要装傻,那就休怪我等无情了。”
只见那黑衣人挥手示意,所有的黑衣人全都冲了下来。
后院。
“夫人!小姐!”空青急促的在门口喊道,正准备进去,
“何事如此惊慌?”林微兰开门问道。
“府上来了一些黑衣人,恐有危险,将军让您带着小姐和檀木匣子从暗道撤离,还有这个,将军让我带给小姐,请夫人快些决断,不然怕是来不及了。”
空青压低声线,语速极快,说完后便双手奉上木匣子,温翎打开一看竟是一把匕首,有些震惊“爹爹给我的?”
林微兰迟疑片刻便说道“不,不可,来,过来。”
她快步走到温翎房间摆放兰草的角落,挪开盆栽,撬开一块方形木板,露出一个小巧齿轮,轻轻一扭,旁边两个书架竟无声的向内滑开,出现了一处暗格。
“阿娘?”
“空青,你自幼便跟随将军,我信得过你,若我让你护送翎儿去秦老那里,你可愿意?”
“空青自当万死不辞,只是夫人不同去吗?”空青躬身抱拳说道。
“不,我曾同将军说过,无论是何危险,都要并肩作战。翎儿,来”,她将温砚舟送的匕首插在了温翎的腰间,又从暗格中拿出一个檀木匣子,放在了温翎手中。
“翎儿,拿好它,阿娘告诉你,匣中所藏之物,事关重大,会招惹不少祸端,你要好好守护,万不可让外人知晓其存在,可能做到?”
“阿娘,我能做到。”温翎一惊,她从未见阿娘如此严肃过,她重重点头。
林微兰蹲下身来,轻抚女儿脸颊,将脖子上的玉佩摘下,为她戴上“爹爹和阿娘今晚有事需要处理,便让空青带着你先去秦伯伯家,我们随后就到,快走吧。”
她起身将暗格的烛台向下一转,一条暗道显现了出来,“空青,沿暗道一直走出口在后山,翎儿,无论发生何事,答应阿娘,定要好好活下去。”
“阿娘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我在秦伯伯那等你们。”
温翎不舍的一直回头看,直到暗格的门彻底关上,不透出一丝光亮。
林微兰迅速从暗格中取出一把长剑,将房内一切恢复原状,调整好了情绪,她推开门,向夜空放了一束火花,领着府中仅剩不多的护卫家丁,从最近的小道向前院赶去,“偏偏在这个时候,倒是算准我们温家此时没人了,看来是有意为之,到底是何人。”
来的人虽然不多,可功夫却都不差,几招便可撂倒六七人。
领头的黑衣人从背后拔出一把剑疾速向温砚舟袭去,竹沥举剑欲挡,没想到黑衣人的力量太大逼的他节节后退,温砚舟扶住竹沥的手施力反将黑衣人击退了两步。
他挥动右臂,手里的剑向黑衣人猛然刺去,又快又狠,形成一道剑气,呼呼作响,黑衣人往后一仰,转身用脚向墙面一蹬,用刀横扫过去,温砚舟用剑相抵,
“下雪了,温将军。”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你只需知道,今夜过后,再无温家。”
府上本就人手不多,不过一会,前院便所剩无几。霎时前院后方的空中炸开了一束火花,
“现下找帮手可是来不及了。”
话音未落,一把剑向黑衣人飞去,“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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