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月坐在自己院子里,看长公主派来送礼物的人络绎不绝进进出出,沈清月面无表情扭头,盯着院里的一颗大树,数它落下来几片叶子。
完了,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完了,那落叶就像她自己。
长公主因为裴矜的性别取向,不仅受丈夫和兄长的冷淡,在贵妇圈子里,明里暗里,想来也是受尽非议。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所有种种她一直为裴矜隐忍着。
能见到裴矜和沈清月在同一张床上,真是有生之年巨大突破系列了。
因为隐忍得太久了,长公主的反应有了一种报复式反弹。她请来京中权贵女子,又是品茶,又是试口脂,花样百出,到最后,每个人都用一种暗暗惊奇的眼神有意无意打量着沈清月唇上的疤痕。
这就是长公主的目的。
偏偏沈清月还不能反驳,这小伤口就是她昨天亲了裴矜给弄出来的。
真是大型社死现场。
不过很快不仅仅是社死,是真要死了。长公主这种昭告天下的架势,太子不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越这种顶级醋王,她跟裴矜去个月老祠,都要对她痛下杀手,现在他知道她跟裴矜同床共枕,怕是要把她五马分尸吧?
而且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今日皇后寿诞,沈清月不得不以世子妃的身份,与裴矜一同进宫贺寿。
进宫不就是李越的地盘吗?他们俩情人相见,再看她这么一个碍眼的身份跟在一边,估计更想除之而后快了。
马车上,沈清月坐立不安:“裴世子,你怎么就不跟长公主澄清一下呢?这下误会大了。”
裴矜本来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听沈清月这么一说,睁开眼睛,正好看到她嘴上的浅浅疤痕,连忙将目光移向别处:“怎么解释呢?你那天自己说的实在想见我。”
沈清月不再说话,她总不能解释自己为了掩盖刺杀真相亲的那一口吧。
“再说真的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我就不忍戳破了。”裴矜突然理直气壮地补了这么一句。
怎么这么脸皮厚呢?你母亲因为你断袖不高兴,凭啥牺牲我的名誉来哄她开心?
“那可不知道太子会多不高兴呢。”沈清月毫不客气提醒裴矜。
裴矜好笑地拍了拍沈清月的手背:“我会跟他解释的。”
“那你可千万要解释清楚啊,我以后真的绝对不会对你再有非分之想了,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这话沈清月说了好多次,每一次都被打脸,再说这话的时候,她自己都觉得太没节操了一点。
裴矜神色黯了黯,沈清月以为他在为长公主而惆怅,开口安慰他:“其实想让长公主高兴也很简单,你找个女人,跟你生一个孩子……”裴矜抬眸看她,沈清月连忙止住话头。
如果非要这样,她这个世子妃岂不是现成的?而且怂恿一个断袖骗婚生孩子实在有些不道德。
沈清月摸摸鼻子,若无其事地转过脸去。
两人下了马车,便看见李越已经立在宫门口,亲自来接裴矜了。李越一身玄衣,眉目清冷,裴矜见到李越,俊美的面容上露出一个和煦的笑,把李越的那份冷寂都冲散掉了。
沈清月真实地为别人的爱情而心动了一波,并且非常自觉地跟裴矜保持着五步以上的距离。
“太子竟然亲自到宫门口来接裴世子,这也太不合规矩了。”
“他们什么时候合过规矩啊?你看,世子妃还在那呢,当着世子妃的面就这样。”
“世子妃可是沈相的女儿啊,也不知道沈相是怎么想的,这么漂亮的女儿怎么舍得?”
今日进宫赴宴的臣子和家眷不少,一个个把当事人当聋子一样讨论起来。
诶,那些大臣们只知道什么有伤风化,难道看不出眼前的画面真的很美好吗?一个白衣,清隽俊逸;一个玄衣,英俊高冷。沈清月都卑微了,这是她配看的?
裴矜刚走到李越身边,两人还没来得及互诉衷肠,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太子哥哥!”
沈清月不爽,谁这么不合时宜啊?
一个北壅打扮的年轻女子径直走了过来,颇有异域风情的美丽,看起来有些骄傲,笑得甜甜的想上前去搂李越的手臂,被李越不动声色退开。
女子撇了撇嘴,转而收起对太子的甜笑,用责怪地目光看向裴矜。
裴矜退了半步,拱手行了一礼:“小敏郡主。”
小敏郡主扬着下巴:“宫宴还早着呢,你这么早进宫干什么?”
李越上前半步,挡在裴矜面前:“是孤让他来的。”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太子实力护妻?沈清月已经想搬一条板凳抱一袋瓜子坐下来了。
小敏郡主委屈巴巴地看着太子,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裴矜倒是十分平静,满不在意的样子:“既然小敏郡主不乐意我提前入席,那我便去书库里找一找珍藏的几卷孤本。”
小敏郡主有些愕然,平时她刁难裴矜的时候,裴矜每次都不动声色但绝不退步,让她一点便宜也讨不到,今天她才说了一句,裴矜怎么就乖乖走了?是因为娶了世子妃的缘故吗?
小敏郡主的视线落在沈清月身上,这位世子妃果然十分美丽。
看就看,这眼神里还有点同病相怜是什么意思?沈清月正要礼貌地跟小敏郡主打个招呼,裴矜突然喊她:“清月,你与我一起去吧。”
小敏郡主高兴起来:“太子哥哥,他们要去书库,你陪我去席上嘛,宫里的人我都不认识几个。”
李越瞪了一眼裴矜,转身往宫里走,小敏郡主欢欢喜喜跟上去,临走前,不满地向周围人甩了甩腰上的鞭子示威:“看什么看,你们一天到晚少嚼点舌根!”
这小敏郡主倒是飒爽可爱。
可惜她不是裴矜的对手。
刚才这种情敌见面的场面,小敏郡主对李越死缠烂打,对裴矜步步紧逼,但裴矜却知道以退为进,还拉上沈清月与他一起离开。这会儿李越心中,只怕是对身边的小敏郡主烦得不行,又对离开的裴矜牵肠挂肚,还要为裴矜带着沈清月离开而泛泛酸水。
怪不得裴矜把太子拿捏得死死的,为他冒天下之大不韪,还是有手段啊。
“裴世子,小敏郡主又是谁啊?”沈清月路上找话,其实她是想八卦一波。
裴矜略微意外地看了一眼沈清月,沈清月才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问,原主一定认识这些人,她这么问会露馅。
“小敏郡主是北壅皇帝的侄女,与她父亲入中原为质,已经在中原生活了不少年。本来她是要许给太子的。”裴矜开口替沈清月解答。
果然如此,沈清月不再做声,以免惹裴矜怀疑。就沈清月看过的前五章来说,小敏郡主还没有出场。
书库离主殿有些距离,位置偏僻了些,今日宫中当值的人都在忙碌皇后的寿宴,书库这儿显得格外冷清。
裴矜推开门进去,沈清月见书库里光线很暗,心想还是不要进去了:“我跟你总共处一室也不太好,我到外面等你吧,你找到书就出来,我们再一起入席吧。”
裴矜提醒沈清月:“宫里不见得安全。”
听裴矜这话,沈清月连忙灰溜溜地钻了进来,她都忘了,这可是李越的地盘。
裴矜把门关严实,书库里的光线更加黯淡了,裴矜自顾自沿着书架认真翻找起来,沈清月对于这些古籍没什么兴趣,百无聊赖地转了转,皇宫的书库果然很大。
估摸着快要开席了,沈清月想去提醒裴矜,转身看到裴矜侧着身子立在书架前,捧着书本细细翻看,整个人显得格外有书卷气,斯文秀雅,立体的五官从侧面看上去更加精致,沈清月一时看呆了。
裴矜翻书的手突然顿住,抬起头来,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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