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脚步踏进房间,沈清月紧闭双眼,正试图用耳朵来判断进来了几个人,一只手温柔地抚上了她的额头,耳畔是一道轻柔的声音:“清月,你醒了?”
沈清月无语,这不是闭着眼睛吗?怎么就醒了呢?但人家既然前来探病,她说醒了就醒了吧。
沈清月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与裴矜有六七分相似的脸,温柔美丽,比裴矜又多了几分女子的娇妍,只一眼,沈清月觉得自己心都要化了。
康平长公主见沈清月看着自己,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沈清月怔了一下,心想她现在的样子已经惨到让人见之落泪的地步?
沈清月撑起身子,躺了太久眼前一阵发黑,下一秒,她就被长公主揽入怀中。
“清月,你嫁到镇国公府,实在是委屈你了。”长公主的声音很轻,怀抱很软,刚刚经历过死里逃生的沈清月,下意识在长公主肩头蹭了蹭。
“清月不觉得委屈……”其实沈清月压根没搞清楚现在长公主是个什么状况,她不是去给裴矜断肠散然后为了不暴露又自己喝下了吗?现在长公主怎么跑过来说她受委屈了?后来还发生什么了?
反正客套地顺着她的话回答总是没错的。
只是沈清月不知道,她这么一回答,一个隐忍大度的形象在长公主心中冉冉升起。
长公主扶着沈清月,仔仔细细打量了几眼,满是愧疚和不忍:“真是个好孩子……”
沈清月不知道要如何应付这个对自己莫名充满奇怪感情的长公主,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什么了啊?
似乎是有人听到她内心的呐喊,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跨进房门。
“世子。”几个丫鬟恭恭敬敬行礼。
裴矜站在门口,见长公主安全无虞,微微松了口气,眼神扫过沈清月时,沈清月不自觉哆嗦了一下,裴矜那一眼,冷锐极了。
裴矜快步走到床前,还没开口,长公主冷冷问道:“你还来做什么?”语气中的斥责和冷淡,仿佛这不是她亲儿子似的。
“我……过来看看。”裴矜语气一下子就放软。
“你看看清月。”长公主拉过沈清月,命令裴矜,裴矜只好顺从长公主的指令抬起眸子往沈清月身上看。
沈清月连忙不自然地将自己的眼神挪开。
“裴矜,你如今……这样,我也知道我管不了你,你是我儿子,我该承受些什么我也认了。可是清月不一样,她嫁给你,说白了就是我们镇国公府的一块遮羞布,是对我们有恩份的。她这样一个姑娘家,你不好好护着,你还把太子喊到府上让她瞧,你真是,你……”长公主越说越说不下去,先前在沈清月面前红了眼眶但依旧能控制住情绪,说到这里还是垂下泪来。
长公主的眼泪一点一点打在裴矜心口,灼得他心口痛痛的,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了。
“母亲,这次是我不对,我以后一定收敛一些?”裴矜低着头没有辩解什么。
又是这句不知道长公主听过多少遍的话了,长公主沉下脸来。
在一边的沈清月也搞清楚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了,此时不茶,何时茶?
沈清月白着一张脸,往康平长公主怀里缩了缩:“夫人不要责怪世子了,是清月自己身体不好,跟世子没有关系。能嫁给世子,不管怎么样,清月心里都是欢喜的。”
断肠散的毒性对沈清月身体冲击不小,以至于沈清月说话时,声音还是哑哑的,泪光盈盈,楚楚柔弱。
长公主轻轻握住沈清月的手,生怕弄疼了她:“好孩子,你在镇国公府,凡事母亲替你撑腰。”
长公主自称“母亲”的时候,沈清月感觉有一股微妙的暖流冲到胸口,一个人穿进书里,举目无亲,这般关心是有些让人贪恋。
沈清月下意识应了一声:“是,母亲。”
“对了,以后小蔷就在你院子里吧。”长公主招了招手,刚才在床边唤沈清月的小丫鬟走了上来。沈清月这才想起,她穿越过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原来是没有随身丫鬟这种标配啊。院子里虽然有其他丫鬟,但到底是不趁手的,现在就方便多了。
看到沈清月满意的表情,长公主终于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裴矜再看过来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从裴矜进门起,虽然在长公主面前乖顺无比,沈清月还是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压迫感,还有那一记眼神,分明是在警告,昨天下毒被他察觉了?
大概是难得见长公主这样欣慰,裴矜周身的压迫感散去,又是一个如同先前一般的温润公子,沈清月不敢去看,默默垂着眸子,长公主以为她是累了,连忙带着裴矜撤去。
等长公主和裴矜一离开,沈清月想了想,还是把崔云召了过来。原本以为,嫁入镇国公府,杀裴矜只是朝夕之间的事,完成任务就可离开,从未对镇国公府进行过详细的了解,现在看来,也未必能这么快离开,详细了解敌情很是必要。
崔云一如既往尽职尽责来得很快,倒是没想到沈清月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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