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不像是给人下逐客令的时候做的。
菲林迟疑片刻,明白了老妇人的意思。
地下?
这个方向的地下,难道是指地窖?
她心中有了成算,便没有再多停留,在老镖师恼羞成怒的驱赶下,平静地走了。
等到入了夜,瞧着这个时辰众人都睡着了。
菲林这才换上了黑色衣裳,蒙住脸悄悄往镖师家里去。
地窖挨着柴房的位置,较为隐蔽,但寻常老百姓家里要藏些余粮的,多半都会挖一个。
菲林猜测地窖在这个位置,果然借着月光,找到了青石板。
她才将青石板挪开,就听到了里头传来了微弱的动静声。
菲林没有迟疑,跳下了地窖。
“小青?”她压低了嗓音询问。
她这声音一出,地窖里立刻传来了闷闷的呜呜声,小青似乎是被堵着嘴了,无法正常发出声音说话,只能通过挣扎,勉强发出点鼻音。
这下菲林确定,藏在地窖里的人的确是小青了。否则对方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她适应了一会儿地窖下的黑暗光线,朝着动静传来的地方摸去,不一会儿,果真摸到了个人。
菲林将小青嘴里的布条拿掉后,小青哽咽道。“我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
菲林拍了拍她肩膀:“我们得先走。不要发出声音。”
她给了小青一点儿时间,让对方缓缓平静下来。
她并没有去问小青为何被关起来,再问前因后果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小青到了这一次,才真正对这个家失去了希望,不再留恋。说起要走时,迫不及待,甚至身体还在哆嗦,就已经催促菲林。
“我好了,我们快走。”
她很害怕丫丫来救自己的事儿,只是南柯一梦。
真正在生死关头走了一趟,知道自己哪怕就这么去了,也不会有什么人来为自己撑腰做主,小青真正去了任何留在这个家中的心思。
今日遭遇的这一切,其实都是自己昔日埋下的祸根。
若早知道会这样,那日丫丫提出帮自己离开,她就应该当机立断,马上走,而不是瞻前顾后,拿着要去收拾东西和家人告别的幌子,回到家中却这般左顾右盼,最终露出马脚,惹来镖师的怀疑。
镖师疑心她水性杨花,甚至怀疑起她肚子里的孩子,说有可能是别人的孽种。
小青冤枉极了。
更让她心寒的是,面对自己被关进地窖,要被活活饿死的遭遇,她前头生的三个亲生儿子,竟然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没有一个人为她求情。
想到这里,小青心中就满是悲苦。
她从前对三个孩子寄托的希望太大了。
对镖师寄托的希望也太大了。
以至于当发现,她所有的苦恼,都来源于他们时,小青这二十多年里积累出来的信念,全都崩塌了。
原来,早该听菲林的,离开这样的是非之地才是对的。
她已经被关在地窖里足足有三日了,老镖师是真狠心,打着主意要让她就此咽气,没有下来看过一日。
反倒是从前被她视作竞争对手和防备对象的夫人,悄悄下来给她送过些许水和米。这才让她能延缓到了如今,等到了菲林。
小青心里攒了一堆的话,想要和菲林倾诉。
但她也知道,如今不是说话的好时机,菲林一说走,她等手脚没有那么僵硬了,就马上跟着站了起来。
老镖师着实狠心,把她当牲口一样用绳子绑住了手脚,这三日也就夫人下来给她喂点东西时,她的手才短暂恢复一下自由。
地窖里又冷又黑,就连空气都是稀薄的,让人呼吸不畅,她还被堵着嘴吧,缺少食物和水。
若是没有同为女子的夫人和菲林前来相助,小青知道自己的这条命已经没了。
明月高悬。
浅眠的镖师夫人,听到了外头似乎有隐约动静,她踌躇地翻了个身,故意没去看。
也不知道今日来的那个女大夫,有没有听懂她的暗示啊。
但她能做的并不多,也就念着小青给她留了三个儿子,还身怀有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才帮衬了一下。
镖师的性子脾气越来越古怪了,大概是年迈了,就容易把任何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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