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山笑容不改,“姨,我暂时还不想这事。”
“啥事啊?”不知谁插嘴问道。
成锦早就被人群隔开,站在不远处,此时也好奇看过来。
“一些小事。”陆伯山一边拿东西,一边回答。
“诶,这可不是小事,这可关乎你的终身大事啊小陆,你可得多上心。”花衬衫大姨着急忙慌。
众人了然,这是想给小陆介绍媳妇啊,这可不行,小陆这么优秀的同志,你怎么能先下手为强呢。
于是又众说纷纭,你介绍自家闺女,我介绍自家侄女,你说村里那谁二八年华青春貌美,我说这谁踏实腼腆是过日子人。
卖货现场一下子变成了说亲现场,成锦看热闹正起劲儿,却见人群中的陆伯山朝她眨了眨眼,成锦心中升起不好的念头。
果然下一秒,男人低沉的声音透过人群传来:“大家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我还想再努努力,先立业再成家,我肯定不能让人家小姑娘跟着我过苦日子吧。”
他说的坦荡,接着下一句:“再说了,今儿个可不是我自己来的,我妹子还在呢,她还小,听不得这些。”
成锦默默翻了个白眼。
众人明白他的意思,说说笑笑很快把这事揭过。
陆伯山说是带着成锦帮忙干活,但重活说她搬不动,小活又怕脏她手,自己一个人吭哧吭哧把活干完了,成锦倒像是出来旅游散心的。
在不知不觉间,两人关系拉近不少。
这天晌午,陆伯山骑着二八大杠载成锦到家,成锦上楼敲门,“咣咣咣”几下,无人应答。
成锦等了一会儿,继续敲门,依然是无人回应。
周围静得可怕,空气凝滞,一瞬间,成锦心脏突突跳,各种不好的念头浮现脑海。
杨纤云并没有交代今天要出去,会不会她还在睡觉?或者只是出去买菜没回来?但现在已经是饭点,她不会这么晚,会不会在路上被别的事耽搁了?
成锦心揪成一团,隔着屋门大喊,声音在楼道里回荡,依然没人回应。
“噔噔噔。”陆伯山三步并作两步急促跑上来,“怎么了?”
他本来准备走,听见成锦的喊声,赶紧过来。
成锦皱眉,目露焦急:“不知道,没人开门。”
“平时我妈都会在家里等我回来的,你说她是不是出去了?”成锦语气急促。
陆伯山摇头,他也不知道:“别着急,别慌。杨姨平时爱去的那几个地方我都知道,你在门口守着,我骑车快,我出去找找。”
陆伯山两手握着她的肩膀,掌心的温热透过布料传来,陆伯山弯腰,一双桃花眼与她对视:“不要自己吓自己,没事的,有哥在。”
“噔噔。”又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这次有人从楼梯疾步下来,是楼上的黄婶。
“诶呀,小锦你可算回来了。”黄婶一拍掌,说道:“你快去市医院,你爸住院了,你妈接到消息已经赶过去了。”
“她走的急,只说让我留意你回来,你赶紧去吧。”
“好,好。”成锦头脑发懵,机械地点头应下。
话落,陆伯山抓着她的手就往楼下跑,幸好还有自行车,两人飞快往医院赶去。
成锦坐在后座,双手死死抓着陆伯山衣角,脑中的不安逐渐扩大。
她想起原书剧情,原主死后,杨纤云浑浑噩噩,成兆兴独自生活在军区大院的家中,某一天突发急症,又因独居身边无人,等被发现时已经死去多时。
这件事让本就悲痛的成家人更加雪上加霜。
但现在不一样了。
明明她穿书过来代替了原主,也改变了原主死亡的时间,甚至冥冥之中察觉出原主身体肥胖的不对劲,她在努力的变好,为什么成父还是会遭遇不幸。
她的指甲不自觉掐进肉里,腰上阵痛传来,陆伯山疼得呲牙咧嘴,还好声安慰:“都会没事的,成叔身体向来很好,再说你哥嫂也在医院,他们是专业的,真有什么事也能及时应对。”
耳边是呼呼风声,成锦心中稍安。
是啊,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有可以相互扶持的家人。
两人匆匆赶到医院,询问导医后找到病房,屋门紧闭,成锦临到门口心生胆怯,手握门把不敢进去。
另一只掌心带着粗茧的大手覆上她的,给予无声的安慰,下一秒,门开了。
看清楚病房里的一切后,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小妹,你来了。”谢思文起身,又朝着旁边点头:“伯山。”
“杨姨,思文姐。”陆伯山喊,又看向病床上的人:“成叔,您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一点事都没有。”成兆兴语气豪迈,“好着呢。”
谢思文也帮忙解释:“爸就是摔倒在地上,一下子昏迷过去了,医生检查说身上倒是没有伤,也没有骨折的痕迹,不过保险起见还是拍了片子,结果还得等一等。”
“诶,闺女,快过来让爸瞅瞅。”成兆兴手里的香蕉也不吃了,坐直身子伸出胳膊。
成锦手还有些发颤,快步走过去,俯身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成兆兴浑身一僵,反应过来轻拍后背。
“爸。”成锦声音都有些不稳。
“没事,好好的,让闺女担心了。”成兆兴撇过头,故作埋怨道:“你看你也是,我在家不小心摔了一跤,你弄得一大家子都过来,兴师动众的。”
“你还好意思提?大院来人说你意外住院,情况紧急身边也没家人,就派了俩人守着,这我哪里能放心?”杨纤云回怼。
陆伯山自觉找了个最远的位置坐下,成锦挨着杨纤云守在病床边。
成兆兴紧握着自家闺女的手,颇有几分心虚地移开视线:“我这不是……没事吗。”
“咱年轻时候也是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老了照样是汉子一条,哪里就跟个奶娃娃样经受不住。”成兆兴佯装理直气壮。
杨纤云没好气地瞪过去:“幸好你没锁门,又碰上有人找你,不然倒地上不知道多长时间才会被发现。”
成兆兴讪讪移开视线,不再接茬。
成锦看他脸色红润,说话气势不减,于是一颗心也安稳落地。
成锦一双明亮的眸子低垂,落在被另一只大手牢牢包裹的手上。
成兆兴手掌比她的宽厚,手心温度也比她的高,此时有热度传递而来,尽管已是夏日,她却没有半分不适。
也许早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将自己当作成家的一份子。
谢思文看陆伯山坐那无事,于是递了个苹果过去,示意他吃。
“这好好的,怎么会摔倒?”成锦问,“是腿上抽筋还是脑袋突然发懵一片空白,或是碰到什么东西没站稳?”
人上了年纪,身体老化无可避免,成兆兴又是一个人在家,这次是侥幸被发现,那下次呢?
原书剧情像乌云一般将她笼罩,她陷入无尽恐慌中,一颗心不住的往最坏的地方想。
她改变了原主早死的结局,那成家其他人呢?他们是按照既定的轨迹前行?还是也有改变的可能?
像她一样?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成兆兴声如洪钟,手下力道加重,成锦错愕看他。
成兆兴咬牙:“我敢肯定我是踩到什么东西才摔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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