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玉结婚的事,本来就不能拖。
可苏文玉没偷粮食,她不认。
苏老婆子却一口认定就是女儿偷的,见女儿死不承认,只觉得女儿不听话。越想越气,难得的,勒令苏文玉晚上不许吃饭。
陈春喜做饭,苏白容跑去厨房帮忙。
捏馍馍时,陈春喜多捏了一个小的,苏白容先吃了:“用不着给姑做吧?奶不是不让她吃么?”
陈春喜叹口气:“娘怎么可能舍得饿文玉?不过是嘴上生气而已,一会儿没文玉的饭,我才要倒霉。”
苏白容自觉没去凑晚饭的热闹,早早睡下了。
闭着眼睛,看着竹林,她心里一片平静。
竹林在,她身子会越来越好,直到恢复康健。
一觉睡醒,天昏沉沉的,好像要下雨。苏白容躺床上,心里是木的,想着不能干坐着等,进城一事,得她自己主动点,可村里人除了村长,没人进过城。
天亮后,苏白容端了盆子去洗衣。
家里又攒了一堆的脏衣裳。村里人干活的衣裳不光有泥,还特别汗臭。
但苏白容不想去上工,最近拔豆子,太阳挂在头顶上猛晒,她身子还挺虚弱,估计难熬。
洗衣是其次,她又去了昨天做饭的小树林,她抓了两把玉米面,摘了些野菜进去煮……今儿她带了点盐,大抵是饿了,还是一样美味。
还没吃完,就听到远处有孩子的吵闹声,苏白容急忙将最后两口塞进嘴里,把罐子洗干净放回去,然后开始洗衣裳。
她以为那群孩子很快会过来,听着听着,觉察到不对,好像是在哭喊。
好几个孩子都在喊“豆丁”。
豆丁是村长家的孩子。
不是村长的孙子,好像是收养来的,身世不祥,村里人都说,应该是村长媳妇娘家的孩子。
都知道村长媳妇娘家的弟弟为了生个儿子想尽了办法,前头生了五个丫头了,据说养着的是五个丫头,没养的至少有两三个,说是生下来就夭折了,到底是送人了还是真的没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苏白容脑子一炸,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文中苏文玉前世何青海救了村长的孙子,村长帮着做媒,苏家才勉强答应了这门婚事,让苏文玉如了愿……依着苏老婆子的意思,她闺女即便不嫁给瘸腿了的吴建北,也该嫁一个工人。
苏老婆子一直就不答应女儿与何青海结婚。
苏白容之前也想过救村长的孩子,以恩来请村长帮忙,因为苏文玉重生后就没提这件事,她怀疑孩子落水,估计是何青海的算计……不然,村里人上工的时辰里孩子落水,却刚刚好被何青海救下,那也太巧了。
原来真的是意外吗?
苏白容丢下手里的活儿,站到旁边大石头高处往水里瞧,果然看到有个小孩子随着河水浮浮沉沉。她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伤。
伤口不能沾水,容易发炎,容易留疤。但人命关天,她实在顾不得了。
苏白容挽了裤腿扑过去。
孩子在水里挺重,她身子又虚弱,被河水带得一起被冲了好几丈远,她才抓住了路边一根小树枝,然后由大一点的孩子搭把手,她才挣扎着上了岸。
豆丁昏迷不醒,肚子鼓胀,苏白容扑上去急救。
她脑中一片麻木,救人的手却特别稳,不停在豆丁的肚子上按压,然后又将人倒过来,膝盖顶着他的肚子。
此时苏白容心里自责不已,是她来了以后改变了剧情,才害了孩子一条命……如果救不回来……她不敢想象那后果。
豆丁吐了许多水,然后呛咳出声,苏白容手软脚软地把孩子放在地上,瘫坐在边上,才总算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下游处何青海拎着一双湿了的鞋光脚顺着小路走了过来。
苏白容心中一动:“何知青,你今儿没上工?”
何青海脸色难看,但他待人温和惯了,解释道:“早上起来刷鞋,鞋被水冲走了,差点没捡回来。”
苏白容恍然。
文中何青海就是去捡鞋回来后救的孩子,一笔带过,她差点没想起来。
再看了一眼地上吐了几口水就呛咳出声的豆丁,心下一松。
无论她有没有救人,豆丁今儿都不会有事……不对!苏文玉重生后,没提豆丁,但她去有一天去找吴建北,说吴家没人,据说一家子都去了村长家里帮忙。
帮什么忙,文中没提。
别是送孩子最后一程吧?
小孩子的丧事简单,但满了两三岁的孩子,还是会准备一副薄棺好生葬了。确实需要人帮忙。
苏白容忍不住多想,苏文玉重生了选择不救人?为何呢?至于这么狠么?
好歹一条人命呢。
何青海心情很差,看到湿透了的孩子也无心过问,直接越过地上的苏白容和旁边四五个孩子往上游走。
苏白容看着他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心情不错:“何知青,我奶让你们今天领结婚证,你怎么还在这里磨蹭?”
村里人结婚,多数是办一场喜酒,结婚证领不领都行。但这两人可不一样,没有结婚证,还会被判流氓罪。
何青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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