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市公安局。
工作人员正分别审问一对特殊人士。
“姓名?”
“时颂。”
“年龄?”
“19。”
……
“姓名?”
“程邈。”
“为什么把人送来公安局?”
“大半夜来敲我家门,一直不走在门口晕倒了,送去医院后发现人没有户口,问什么都说不清楚……”
……
数小时的盘问核查后,时颂跟随程邈走出公安局的大门,在程邈解锁车门后,自觉坐上车的副驾驶。
笨手笨脚系好安全带,他微微偏头看向车窗,露出一个甜甜地笑。
两眼弯弯,脸颊扑粉,像个小天使,全然不见刚才程邈说让他自己一个人留在公安局时泪盈于睫欲说还休的可怜模样。
等了十分钟,驾驶座的男人才从放空状态中脱离,点火启动,车子缓缓驰出。
感受到轻微的推背感,时颂转头,偷偷看了眼旁边的人轻微拧起的眉和烦躁的表情,心里有点得意,轻哼了一声。
谁让这个坏主人把他忘记了,活该被小雪人做局带回家个麻烦精。
但接下来的路程没有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时颂贴着窗户,眼睁睁看着程邈在一个分叉口处转了下方向盘,车身一转驰向另一条道,离他们出门的方向越来越远。
时颂傻眼了。
过了半响,等到指示牌的影子都看不见了,他才回过神来,又急又气地转过头,用控诉的眼神看向程邈,眼睛都红了。
“你是不是根本没打算带我回家,就是想找个荒郊野岭把我丢了。”闷闷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内回响。
正在思考家里多了个人该添置着什么的程邈偏头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一团,满头问号。
“我要是不打算带你回家,把你丢警察局不就行了,还省点汽油钱,坐好,我带你去买衣服,你不冻脚?”
“哦。”得到满意回复的时颂一秒收回眼泪,身子一缩,将整个人用程邈的衣服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小声嘟嚷,“那你不早说!”
很凶,但也很小声,说完就又把头也缩进衣服里,一副我怎么都有理的样子。
程邈瞥他一眼,懒得反驳,看他鼻尖泛红,还顺手开了车内暖气。
一刻钟后,车停在了地下车库,程邈转身下车,来到副驾前,从外面把门拉开,冲着座位上的球抬了抬下巴:“下来站好。”
时颂手忙脚乱地爬了下来,乱七八糟地站好。
他体格小,穿得单薄,程邈的外套在他身上撑不起来,直往下掉,时颂左手捞完这边,那边又掉了下去,只能委屈巴巴双手把衣服拽住,衣服被欺负惨了的样子。
看起来糟糕透了。
原本在原地站着的程邈无声叹了口气,上前两步给人把衣服整理好,粗略地用手指梳了下炸毛的头发,勉勉强强弄成凑合的模样,领着人往商场内走。
时颂第一次来大型商场,又好奇又谨慎,两只手指从大衣里探出来牵住男人衣服下摆,亦步亦趋,一直走到一家服装店才停下脚步。
一路上,各色各式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好奇的,探究的,富有深意的,惊讶的,时颂对情绪很敏感,不自觉皱起眉头,加快步伐,恨不得和程邈黏到一起。
于是来不及刹车的时颂直直撞上了程邈的背。
他鼻头一酸,微垂着头不大高兴,但克制着没说,结果下一秒下巴就被人用手捏住抬了起来。
男人的目光一寸寸划过脸颊,仔细观察着,时颂眼窝浅,猝不及防下簌簌流泪,被程邈用手粗略抹掉,转而轻轻揉了下鼻头,最后拍了拍脑袋,掏出一块手帕递给时颂。
“好了,鼻子没事,擦擦眼泪,进去挑衣服。”
时颂接过手帕认认真真从上到下洗了个脸,在程邈忍不住出声前认真将手帕叠成小豆腐块递了回去,礼貌道谢时声音还有点哑:“谢谢你的手帕,但是我没有哭。”。
从来不会拿回给出去的东西的男人顿了两秒,接过豆腐块放回衣服口袋。
两人保持着一种诡异的沉默走进了服装店。
工作日,店里人不多,看到有客人进来,一位离得近的导购就迎了上来。
她目光在两人身上打了个转,一下子就锁定了目标,含笑走到时颂面前,热情地询问他想要买什么。
时颂还没被这么热情对待过,下意识后退两步,手不自觉地重新抓住男人衣角,警惕地探头看着导购。
导购像是明白了什么,干脆地后撤两步推开:“那您们先逛,有什么需要的再喊我,我就先不打扰了。”
看着女人干脆转身离去,时颂松了一口气,从程邈身后慢吞吞钻出来,好奇地左顾右盼。
程邈站在旁边,像一根不动的木桩,时颂再好奇也始终围在他身边打转,没有一点要去挑衣服的意思。
时间一点点过去,在时颂再一次将目光投向不远处时,一声叹息从耳边飘过,紧接着就是一股推力袭来,猝不及防和刚才歪着身子看的衣服对上。
原来亮晶晶的是扣子啊。
时颂心里默念。
一件黑色的羽绒服被递到他面前,是长款,看起来很修身。
“试试?”
时颂脸皱了起来,抬头观察程邈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拒绝:“不要,你审美不好。”
他还记得当初程邈堆他时的场景呢。
明明别人都给雪人围了漂亮的围巾和帽子,还有亮晶晶的眼睛,只有程邈就给他安了个胡萝卜当鼻子,还用石头当眼睛。
一堆雪人里就他最丑,时颂都要被气哭了。
他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反观程邈,把他忘了个干干净净,不仅审美差还健忘,简直罪加一等。
想到这,他目光落到男人身后的一排白色的羽绒服上,几步走过去转头问程邈:“我要穿白色的,你忘记我是什么了吗?”
程邈一大早就带着人跑完医院跑警察局,都被冷风吹昏头了,连被吐槽审美不好都没力气反驳,听到时颂反问后才勉强调动生锈的大脑回忆了一下,木着脸回答:“小雪人。”
“你想起来了。”时颂立马用那种水汪汪泪盈盈看渣男的眼神盯着人看,一副我很委屈但我不说的样子。
程邈头更疼了。
……
半小时后。
从头到脚被新衣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时颂从服装店内先一步跑了出去。
他原来的衣服被整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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