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衣还呆立着,叶文安已越过他疾步跑到元珩身旁,伸手扶他。
元珩抬了下手,正当妙衣以为他要说话时,他又缓缓放下手,只隔空与她对视了几眼,复又转身,叫叶文安扶他入屋。
妙衣随二人身后,才刚跨步,心脏处又隐隐疼了起来,一阵一阵的绞痛。妙衣立定,闭眸,深深吸气吐气。痛感不曾减缓,她的呼吸更显粗重了。
过了好一会儿,妙衣舒坦不少,她先用玉符通知刘药师,得到她的回复之后,这才朝厅堂走去。屋子里,叶文安立在元珩一侧,听他嘱话。
“你替我传话,多谢他玉山相助,等我恢复,我自登门拜谢。”
叶文安呆呆点头,又问:“九长老,您刚醒来,需要我帮你通知刘药师吗?”
“我已通知。”
妙衣走近二人,神情淡淡。说实话,作为徒弟,师傅从昏迷转醒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她却只觉得糟心。
至今她仍旧耿耿于怀,元珩该死在玉山的那张战斗之中,运回一具完整的尸体已是恩赐。
元珩说:“去回禀你师傅吧。”
叶文安点头,依依不舍出了门,屋子里只剩下两人。
元珩睁眼瞧她,眼神是她看不懂的复杂,似有无尽之言,最终只是沉沉叹了一口气:“你身怀玲珑心,往后不要随意出山。我常去外界历练,自会带你,其余时间你留在宗门里修炼即可,直到你能自保。”
妙衣点头,以沉默相应。两人对视良久,元珩率先挪开视线,“回去休息吧。”
妙衣转身,才走一步,元珩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在身后响起:“你……”
妙衣半转过身,向他投去不解的神色。元珩悄悄握紧拳头,细声叮嘱:“蛊虫一事,我会想办法。”
妙衣抬脚走人,下一刻,猛然向前扑倒。元珩残影飞闪而过,稳稳捞妙衣入怀。他盯着妙衣泛白的脸庞,眉头越皱越紧。
“蛊虫发作。”刘药师笃定,她怒目看向坐在床边的元珩,“当时你没杀那老太婆吗?你若杀了她,蛊虫永陷休眠期,有与没有都一个样!”
“是我的错。”
元珩盯着妙衣的睡颜,她的呼吸声很重,眉头微微皱起,全在倾诉身体的不舒服。
“当然是你的错!”刘药师大骂,她脾气向来急,毫无敬上之心,宗门里的九位长老,每个皆骂了无数遍。尤其是元珩是她看着长大的小辈,如今又成了长辈,长辈护不住小辈,更改挨骂。所以她骂元珩那叫一个心安理得,理直气壮。
“你想到解蛊之法了吗?”
“我查了一个法子。”
刘药师一说完,叶文安迫不及待问:“什么法子?”
元珩蹙眉,非常不解:叶文安明明人已走,怎么还会随同刘药师一齐过来?当真碍事。
“叫什么叫,着个屁的急啊!”刘药师又骂,见叶文安拘着手,知他是担心关妙衣,况他无错,是自个性子太急,于是轻咳嗓子,轻声说,“不过不太稳妥。”
“之前我给关妙衣检查身体时,只知她身体被虫子入侵,如今虫子发作,我又查了一次,才发现这只虫子已经融入她的心脏之中。此虫以人心为食,若想杀之,只能引出体外,否则必危及关妙衣的性命。”
元珩问:“如何引出体外?”
“虽是虫子,同样有其喜好。既是食人心,就只能以人的心头血为诱饵,诱它出体外。”
心头血,是人的元气所聚,取之必会损耗人的元气,唯静养修身,才能恢复。
“我愿意。”
几乎是刘药师话落的瞬间,元珩已出声,叶文安紧随其后,“我……我也愿意。”
“你们愿意,虫子还不一定喜欢呢。男人的血那么臭。”
吐槽完这一句,刘药师终于正色说:“此举危险。虫子融于血液之中,引出体外之后,若不能及时杀它,叫它吞食了人血,那它就会附生在该人体之中。欺骗了一次,第二次就难了。”
此法诡异,从某种角度来说,称得上是一命换一命。
元珩再次恢复,神色坚定:“我愿意。”
叶文安:“那是不是,若虫子不愿意出去体外,它会一直长在关师妹的身体里。”
“我没有别的法子了。”
“试一试吧。”
“我与诸位掌门商量一番。”
“还有你!”刘药师瞪了元珩一眼,“别又乱用灵力!你给关妙衣渡灵,不过是石沉大海,一点用处都没有。一个个的,明明受了重伤,明明还在修养,怎么偏就不听话!”
在刘药师的胁迫之下,元珩轻轻应了声,答应不过是嘴皮子上下一碰而已,但做不做又是一回事。
刘药师走后,屋子里还剩下叶文安和元珩。见他久久不走,还与自己商讨起关妙衣的情况来,元珩揉了一下眉心,“叶师侄,你先回去吧。你是二长老的爱徒,即使真想救我徒儿,也该与他商讨商讨。”
终于打法走叶文安,元珩起身,关门之后又回到床榻边坐下。此刻无人,他终于不用再忍耐,坦然地把妙衣的右手牢牢握在怀中,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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