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侧首,元珩立马抱紧她:“不要动。”
妙衣于是不再动。她就这么任由元珩抱着,抱着,不知过去了多久,坐得她屁股疼,脊背下榻,自去胡思乱想,想这起事成功的美好明天。
一想起这些,妙衣心中大乐。她咬唇,避免让自己笑出声,以免惊醒元珩。
他要抱到什么时候啊?
妙衣心烦,她轻轻动了下身,侧首时只能以余光瞥元珩的侧脸。他的轮廓很流畅,鼻尖像山峰一样拱起。她已很久没有这么近看元珩了。
他一丁点儿没变。
“元珩?”她轻轻唤,见元珩毫无反应,又叫了一遍,“元珩?”
妙衣心中大喊不妙,她视线往上一抬,就见元珩贴着她,抱着她,闻着她,然后安然地闭上了眼。
“……”
混蛋!
妙衣把人搬到床上,恨得牙痒痒,明明一切都准备就绪,气氛也这么好,怎么偏偏就睡了呢?
白忙活大半夜,妙衣气呼呼回了屋,一滚上床,倒头就睡。第二天清早,她睡得正沉时,敲门声大响,彻底把妙衣震醒。
妙衣开门,见是洪月杉,愣过之后才恍然忆起,她昨日千叮咛万嘱咐,叫洪月杉大清早来叫她。若是事成,她正好叫出声,引来洪月杉,好做师徒□□的证人。
可惜事与愿违,她忙活了大半夜,只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连觉也没睡好。
“你昨晚做贼啦?那么困!”
妙衣打了声哈欠,“别提了!”
她洗洗脸,收拾妥当之后,随洪月杉出了门。人已安排上,她总不能冷落人家。
中午妙衣还去给元珩送药,她砰地放下木案,猛地端起药碗,一把子递给元珩。药水晃动,差点洒出碗去。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听元珩这么问,妙衣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又爆发了,她没好气说:“没事。”
“你心情好像很不好?”
“有吗?”妙衣挑眉,“我很好啊。”
“你身体不好,还是少些生气。”
“弟子谨遵教诲。”
此计失败,妙衣歇了心,勤勤恳恳修炼去——顺其自然吧!
这日,妙衣从藏书阁还书出来,正巧遇上来藏书阁的冯俊才。妙衣朝他点头,“大师兄。”
“关师妹。”
打过招呼之后,妙衣转身即走,冯俊才却叫住了她:“关师妹,请稍等。”
妙衣转身,就见冯俊才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而后递给他:“关师妹,这是我外出历练时买的高阶补元丹,你替我送给九长老吧。”
元珩和冯俊才的矛盾妙衣不太清楚,她从大家口中听过一些零零碎碎的传言,只是皆是大家的猜想,未经证实,不好说是真还是假。
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自从杨柳村一行后,两人起了争执,尽管之后元珩受伤之时,冯俊才仍然出手相助,但除此之外,冯俊才未再踏足无秀峰。
对于冯俊才,妙衣心有怀疑,但这一切只不过是猜想,故而只藏在心中。
“大师兄何不亲自去送?”
“没有必要。”
他强硬把瓷瓶放置妙衣手中,转身入了藏书阁。
妙衣回了无秀峰,把瓷瓶递给元珩。元珩收下,不置一词。
妙衣立定,久久不走,心中思忖该如何询问这件事。迎上元珩似有所问的目光,妙衣斟酌开口:“师傅,你和大师兄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妙衣无心多问元珩的感情私事,可若这是损害元珩的事,她愿意多花几分心思去想一想。
元珩不答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是因为我吗?”
杨柳村之后两人似乎生分许多,那时又发生了什么事呢?
唯有妙衣失踪一事。当时是冯俊才带队,元珩很有可能因此与冯俊才发生了争执,两人也一直别扭到现在。
“不是。”元珩否定,“别乱想,这是我与他之间的矛盾,与你无关。”
“大师兄其实很关心师傅。你昏迷的时候,他每日来给你渡灵。”
“嗯。”
元珩除了点头,什么都没再说。妙衣闭嘴,不甘心就此停止,又另起一个话题:“师傅没什么关心的事吗?”
元珩抬眸,静静看他。妙衣不甘示弱,对视回去:“我拜入师傅门下已过一年,对于师傅仍一无所知。师傅对我如此之好,我也想多多关心师傅。”
迎着元珩探究的目光,妙衣轻轻问:“师傅,师娘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宗门里的人都在传颂师傅的深情,可我却知,怀着一份遥遥无期的感情生活,割舍不断,却又那么遥远,这种感觉多么痛苦。师娘应该是一个很好的人吧,否则师傅不会对她惦念不忘。师娘是以为什么走的啊?师傅会不会恨,恨当时无力救她的自己?”
提到亡妻,元珩陷入了更加长久的沉默,似真的因为妙衣的提问而去回想过去的那段难忘的时光。
妙衣借机提,不过是故意呛他而已。自诩深情,实则虚伪,她贴脸歌颂他的真情,不知他会不会愧疚呢?
妙衣不知道,元珩没有回复她,连妙衣最后提的“师傅为何会收我为徒呢?”的问题也没答,只是会心一笑,叫她回去休息,不要太劳累。
临走前,他开口:“过段时间,我带你下山。”
三日之后,妙衣正在练剑,突然之间,怀玉失控,砰然掉落在地。妙衣捡起怀玉,稍一运气,气像是堵住似的,反叫她的手不自觉发抖。
脸上冒了阵阵热气。
妙衣一怔,以为是她的错觉,再度运气时,不仅堵气,身上更热了。
妙衣以为是身体不舒服,可能是她练得太勤快,以至于有了走火入魔的风险,遂暂停练剑,回屋休息。
她躺了半日,直到晚上,发热的症状没有得到缓解,身上却越来越热,灼烧得她喷出的气息也是热的,闷得她脸颊更加发烫,但她又那么健康,既不打喷嚏,也不咳嗽,不可能是感冒。
妙衣忧心忡忡,若真是走火入魔,那还得了。她不得已去找元珩,叫他看看她的情况,元珩看过,只说不是修炼气逆之故,又把刘药师叫来。
“关妙衣,怎么又是你!”一见着人,刘药师嚎说,“年纪轻轻的,长了一副健康的身体,不喜欢,看不惯,非要拿来糟蹋和作践是吗。”
“我也不想的啊,别人要害我,我又不知道,要怎么防啊。”妙衣大声辩驳,为自己喊冤。她好端端的窝在无秀峰修炼,别人盯上她,还要来害她,别人的计谋她怎么猜,怎么避免?
即使强如元珩,还不是对她的暗算无计可施,而中了她的计策,只是意外的状况无法控制,没能叫计策成真。
“什么事?”
元珩答复:“不知为何,她突然发热,无法运气。”
“发热?无法运气?”刘药师挑眉,立马给妙衣把脉,“天呐,怎么又是蛊虫,你这是和蛊虫杠上了吗。我当衡阳宗的药师这么多年,遇上的两次蛊虫全是你遭罪。”
“什么蛊?”
妙衣问。身体发热,似有瘙痒,情欲汹涌,尤其是刚才和元珩相碰的那个片刻,她恨不能立马贴上去,只凭这些症状,她已能猜出个大概,却还是希冀刘药师说出来。
“情人蛊。”刘药师眉心拧紧,她托腮,百思不得其解,“不对啊,衡阳宗里怎么会有这个玩意儿?你这些天去了哪里,遇见了什么人,好端端的怎么会中这么邪气的东西。”
“何解?”
“它和那个食心的蛊虫一个路数!只这情人蛊更邪门。”刘药师啧啧,“情人蛊,何为情?何为人?情与人,自是合欢,才能得解。”
妙衣陷入了沉默,刘药师继续说:“还有,合欢之后,你这一条命,就会与他人绑上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合欢之后,男女之命相连,此后必须每月合欢一次,方能安抚情人蛊。否则,情人蛊躁动,你们两个皆会气血逆流,暴毙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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