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住他的女人有着一口和人//妻脸很有反差感的干练御姐音:“好巧,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祖拜尔剧场的道具工程师内嘉,负责剧场的道具设计制作和场地设施维护。”
“经理和妮露昨晚跟我们简单介绍了您,非常感谢您对我们的支持。在看过昨天的排练之后,您对我们剧场有什么指教吗?有什么您认为需要改进的吗?”
很奇怪。
哈达察布不动声色地打量对方,心下暗自嘀咕。
自己这两天碰到这种没什么边界感、没忌讳交浅言深的人,是不是频率太高了点儿?
昨天主打“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的妮露,以及“您是如何看待妮露的”的谢赫祖拜尔。
今天赶巧遇上的这位,也不知是长期养成的职业习惯还是怎么的,演都不带演了。
他无法相信对方是真的抱着纯粹的请教的心思叫住他,问出这个问题——巧合过于密集,他很难相信这还是巧合。
就当他是被害妄想症吧,在他的感觉中,这些异常都像一个又一个的树井,隐晦又明确地告诉他“我有问题,要么离远点,要么查下去看个明白”。
他自认还没有自作多情到认为查清这些异常是自己的义务——那是杀毒软件的工作。
理智上是这么想,但哈达察布不好直接说出来:“指教不敢当,表演一道奥妙无穷,区区不过一介闲人,不曾研学此道,确是看不出好赖的。”
可能情况没有那么糟糕,但往不好的方向想一想还是有必要的。
是的,他大概率是被做局了。
光是想一想都觉得自己要裂开来(物理)。
他就一尊老实本分的岩神像,手无缚鸡之力,身无寸箭之功,他到底哪里被看上了,他改还不行吗?
哦,再想想神像这种石质的东西,都是石头了,加上是自带建模的神像,要改那妥妥的难上加难。
哈达察布越想越糟心,已经哈不出来了,现在暂时是达察布( ̄^ ̄)
内嘉感觉自己后背浮上了一层白毛汗,有种在野外取景时被大型魔兽盯上的颤栗感。
她下意识地挪开了和这个人对视的目光,但很快又意识到自己只是问了个问题,这种恐惧退缩来得毫无道理,便又再次看了回去。
这人生得极好。
任何一个集中精神去打量这个人的人都会第一时间这么想,内嘉也不例外。
金灵朱角,面相英挺,修筋健骨,身形矫捷,除了看不出什么情绪的表情之外,其他的部分各有各的妙。
的确,这种带着金属感的重瞳没什么表情地盯着自己,就像拿着铁钎指着人一样,哪怕眼角的艳色中和了一些攻击性,依旧容易让人产生不适感。
内嘉把自己刚刚的不自在归结为对方样貌自然造成的特点,只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说:“大部分须弥人都是这样的。”
换句话说,这样的人认为需要改进的地方,能代表相当一部分人群认为需要改进。
她拒绝了哈达察布的托辞,“总之,您能觉得满意那真是太好了,说明我更应该坚持我所坚持的。”
“您所坚持的?”
“是的,您应该也知道,有许多东西在对漆黑的战争里已经散佚难以考据,包括舞蹈表演,也是一样的。”内嘉望着教令院的方向,语气莫名的沧桑:“因为部分染色工艺传承断代,经理和妮露他们不得不对一支经典的舞蹈进行大幅度改编,以更好地还原出原舞蹈强调的‘清晨的森林中流转着霞光的岚雾’。”
“每天看着他们抽空演练修改,我总会想,如果我能复原出原本的染色工艺,还原出五百年前的服装道具,配合改编的舞蹈,一定可以让这支舞更上一层楼吧。”
工程师说着,惋惜地叹了口气,“可惜虚空终端上能查到的有用信息太少了,根本不足以复原当时的工艺,搞得我只能到教令院去,看看能不能在那些不方便录入终端的实体资料里发现点儿什么。”
不是“他们的改编能够代偿原本的效果”,而是“改编本可以比原本更进一步”吗?
虽然无法抹消那些突兀的疑虑,但仅在追求卓越的认知上,哈达察布无法不对她、以及和她一样的同事们抱以基本的尊重。
像祖拜尔剧场这样的团队,哪怕受限于如今须弥的社会风气只是个下九流的演出团体,只要这样的作风能延续下去,未来必定会有出人头地的一日。
哈达察布不是他们中的一员,以他的立场,能做的也就只有给出一个小小的祝福:“那便祝你此番能够得偿所愿了。”
别过匆匆路过的陌生人,他慢慢地朝着须弥城外面走去。
在暂时不确定自己未来要做什么的时候,不妨先去做些一定没错的事,沉淀一下自己这一路的感悟思考。
须弥很大,相比路上见识到的一片狼藉的野外,须弥城对异变有着显而易见的抵抗力,至少灾异带来的泛滥的死域还没能出现在须弥城居民的视野里。
就好像那些无声无息扼杀了许多无辜生命的东西遥远得好像和他们不在一个世界。
但在提瓦特,视觉有时候也是一种非常反直觉的东西。
哈达察布在自己的领地上没见过,但曾经从某尊雷神像那里知道过一种奇观,在远处能看清东西,到了近处反而可能伸手不见五指。
这种据说在鹤观很常见的奇观,之前在船上的时候,他也领略了一番类似款式的。
事实上,这些异常与须弥城的距离并没有没出过远门的城里人想象的那么远。
又或者说,在逐渐深化与这片大地的斗争中,这些异常,它们也在进步,而且可能比人们想象的要更快一些。
他昨晚隔着防火墙在虚空终端里蹓了一圈,也对如今的须弥人对死域对异变的认知有了基本的了解。
以他的标准来看,他们的了解,就是几乎没有了解——或者说已经过时了,信息更新的速度完全跟不上,原本的认知根本不足以应付当前的境况。
检索虚空网络的结果显示,他之前在水路上碰到的大雾、从玥文那里听说的异常的白淞镇,这些非典型的异状,要么只有零星的议论凉得不能再凉,要么直接被压下去了,连一个足以示给公众的应急预案都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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