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踩着满地尚未干涸的血迹,缓步走入云锦布庄的后堂。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恐惧气息,那是刚才**王霸及其党羽留下的痕迹。
他面无表情地扫过那些瑟瑟发抖、跪伏在地的原布庄伙计和管事,眼神如同在看一群蝼蚁。
“柳明。”楚逸的声音冰冷,不带丝毫情绪。
“属下在。”柳明立刻上前,手中捧着刚刚从王霸身上搜出的账本、库房钥匙以及一叠伙计的**契。
“清点损失,核对账目。半个时辰内,本王要知道这布庄究竟被蛀空了多少。”
楚逸顿了顿,补充道,“还有,查清楚这些人里,哪些是王霸的心腹,哪些只是混口饭吃。”
“是!”柳明领命,立刻带着几个识字的侍卫开始忙碌。
楚逸则走到主位坐下,影十三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侧阴影里,警惕着四周。
赵铁柱则带着侍卫们虎视眈眈地守在门口,确保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楚逸闭上眼,看似在养神,脑中却在飞速盘算。
夺回布庄只是第一步,血腥**立威也只是手段。
真正的目的,是要将这里变成他商业帝国的第一块基石,一个能持续不断为他提供资金和情报的据点。
王霸和楚云山以为他只是为了泄愤或者争夺财产,真是蠢不可及。他楚逸要的,从来都不是一城一池,而是整个天下!
戾气在他心底翻涌,但又被极强的理智压制下去。
愤怒可以成为动力,但不能主导行动。
每一步,都必须精准、狠辣,且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
不到半个时辰,柳明便捧着一叠账本走了过来,脸色凝重。
“王爷,查清楚了。布庄账面亏空高达八千两白银,库房上等绸缎被私自变卖大半,留下的多是次货。此外,王霸还利用布庄为楚云山**,数额巨大,账目都在这里。”
柳明指着其中一本密账,“伙计中,有三名管事和五名伙计是王霸的死忠,其余人多是普通雇工,为生计所迫。”
楚逸睁开眼,接过密账翻看了几眼,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好,很好。楚云山贪墨的铁证,又多了一笔。”他将密账收起,目光扫向下面跪着的众人。
那三名管事和五名伙计似乎察觉到不妙,拼命磕头求饶。
“王爷饶命啊!都是王霸逼我们做的!”
“我们对王爷忠心耿耿!”
楚逸眼神冷漠,如同寒冰。“忠心?本王只信一次。赵铁柱!”
“在!”
“将这八人,拖出去,打断手脚,扔到乱葬岗自生自灭。让他们用残躯,好好忏悔对旧主的‘忠心’。”
楚逸的语气轻描淡写,却决定了八个人的悲惨命运。
“是!”赵铁柱没有丝毫犹豫,如狼似虎的侍卫立刻上前,不顾哭嚎哀求,将八人粗暴地拖了出去。
很快,门外便传来凄厉的惨叫和骨头断裂的闷响。
跪着的其他伙计吓得面无人色,抖如筛糠,几乎要晕厥过去。
楚逸这才将目光投向剩下的人。
“你们,怕吗?”他淡淡问道。
无人敢回答,只有牙齿打颤的声音。
“怕就对了。”楚逸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记住今天的恐惧。从今往后,你们的命,是本王给的。本王能让你们活,也能让你们比他们更惨。”
他停顿了一下,话锋一转,带着一丝诱惑:“但本王也能让你们活得更好。柳明。”
“属下在。”
“即日起,所有留用伙计,月钱翻倍。表现优异者,另有重赏。制定新的店规,赏罚分明。”
柳明立刻应下:“是,王爷!”
伙计们闻言,先是难以置信,随即眼中爆发出劫后余生的狂喜和一丝对未来的期盼。
恐惧和利益,双管齐下,才是驾驭人心最快最有效的手段。楚逸深谙此道。
处理完内部,楚逸开始真正的布局。
“柳明,以本王的名义,去请城西‘李记绸缎’的李掌柜、城南‘刘氏染坊’的刘老板、还有码头‘快运货行’的孙当家过来一叙。就说,本王有意组建商会,共谋大事。”楚逸吩咐道。
这三家,都是京城中小商户中的佼佼者,但长期以来一直被楚云山一系的商业势力打压排挤,日子并不好过。
暗卫的情报显示,他们对楚云山怨念颇深。
柳明眼睛一亮:“王爷高明!此三家若能拉拢,我们的商业链条便能初步成型!”
很快,三位掌柜被请到了布庄后堂。
他们显然已经听说了刚才发生在布庄门外的血案,见到端坐主位、不怒自威的楚逸,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尽的血腥味,都是战战兢兢,恭敬行礼。
“草民拜见镇北王殿下。”
楚逸没有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三位掌柜,不必多礼。本王今日请你们来,是想送你们一场富贵。”
他示意柳明将几份文书递给三人。
“这是本王改良的新式织机图样和几种独特染料的配方,可让绸缎质地更柔软,花色更鲜艳持久,成本却能降低两成。”楚逸语气平淡,却抛出了一个重磅**。
三位掌柜都是行家,仔细一看图纸和配方,顿时激动得手都抖了。这简直是点石成金的神技!
李掌柜颤声道:“王爷……这、这太珍贵了!您为何要与我们分享?”
楚逸冷笑一声:“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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