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战争爆发,芙嫦气呼呼地把躺在她身下的小家伙又给揍了一顿。
小家伙眨巴着眼睛,脸上的委屈仿若实质化,觉也不睡了,不停地扒拉浊水凑近过来,似乎想问芙嫦:怎么又生气了?
芙嫦没理他,用尽各种姿势和办法,才将两人的位置颠倒过来。
小家伙瞬间有些慌乱,小王八一样不停地挥舞手脚,使劲推搡着芙嫦小小的身子。
芙嫦紧紧贴着宫室壁,稳如泰山,动也不动。
小家伙累得气喘吁吁,趴在芙嫦的身上,望向她的眸子又黑又圆,莫名有些可爱。
芙嫦却没有时间欣赏,心冷得像是一块硬铁,她决定了,临近出生的一个月里,这块地方就是她的风水宝地,她是不会走的。
——她一走,岂非就要把老大的位置拱手让球了?
*
坤宁宫,皇后难得久久未能入睡。
今儿也不知怎的,安静了一个多月的两个皇儿忽然闹腾起来,柔软的肚皮上满是两人活动的印记,这儿凸出一块,那儿鼓起一团,疼倒是没有多疼,只闹人得很,叫人无法忽视,无法入眠。
皇后干脆坐直起身,着人点了灯,又从床头的小柜里拿出一本书,靠在床头看了起来。
坤宁宫的四个大宫女并几个管事嬷嬷,听说皇后娘娘被肚里的小阿哥吵得没法入睡,齐刷刷跟着失了眠。
于是第二日清晨,众妃来给皇后请安的时候,赫然发现,坤宁宫的宫人面色状态都不太佳,似几夜没睡觉一般,眼底下挂着两团厚厚的青黑。
请完安的妃嫔,陆陆续续从坤宁宫走出。
董庶妃快步跟上那拉庶妃的脚步,双手很亲昵地挽上了那拉庶妃的胳膊,脸上带笑,压低声音问她:“那拉姐姐,你可知道,坤宁宫昨晚出什么大事了?”
那拉庶妃的脚步不易察觉地一顿,她把胳膊从董庶妃的手里抽出,表情淡淡的说道:“我哪里会知晓呢?”
董庶妃神色如常,继续小声同她私语:“可我怎么听说,皇上昨儿没来坤宁宫,坤宁宫的烛火却燃了一整夜?”
她的心里有很多大逆不道的念头。
那拉庶妃如何看不出来?
她轻轻叹出一口气,停下脚步,眸光深深地看向董庶妃,问她:“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董庶妃唇角勾起一笑,先左右看了看,确认附近无人以后,用手遮住嘴唇凑近到那拉庶妃的耳边,热气袭来,话中的意思却叫那拉庶妃背后一凉。
董庶妃说:“那拉姐姐,你说,皇后会不会是要失宠了呀?”
“从前皇后最得圣心的时候,皇上一个月里有二十日都要宿在坤宁宫,直至皇后再次有孕,皇上才将临幸坤宁宫的次数从一月二十次降低到了一月十次。”
“可是上个月,皇上拢共只来了坤宁宫四次,就再也没来过了。”
“那拉姐姐,我听说,妇人有孕之后,若是调养不当,肚皮上会生出很多条难看的裂纹,你猜会不会是皇后的肚皮上也生出了裂纹,这才遭了皇上的不喜?”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妹妹可就要恭喜姐姐了,姐姐现在可是宫中唯一一个有皇子傍身的妃嫔,何不趁此良机,去向皇上建议将大阿哥接回宫中抚养呢?”
那拉庶妃:“……”
她心里再次叹了口气,很想问一问董庶妃,自己看起来难道很蠢么?
一次算计不够,还想来第二次?
诚然,她之前确实是受到了董庶妃的撺掇,差一点,只差一点点,她就要跑去乾清宫找皇上哭求了。
谁知道那几日,皇上受了太宗入梦提醒,山东会有地龙翻身,一时之间忙得脱不开身,哪里有闲心接受她的请见?
还是皇后不知从哪儿得到了消息,知晓她如今唯一挂心之事唯有宫外的保清,第一时间派人将保清接到了景山不说,还特意允准她在景山避险的时候能够近身照顾保清。
看见两年未见的保清被宫外人养得白白胖胖,性格明媚又张扬,一看见她就脆生生地喊“额娘”,人还没有她膝盖高,规矩倒不少,喊完“额娘”就捏起双手,要给她作揖鞠躬。
那拉庶妃如何还能够昧着良心说,保清在宫外受到了苛待?
心中那颗高高提起两年的大石骤然落地,随之而来的就是对皇后的深深感激。
再听见董庶妃这番毫不掩饰的撺掇之语,心中除了腻歪便只有无尽的厌烦。
——若真如她所言,皇上是因为皇后有孕,肚皮上生出的裂纹而起了嫌弃的心思的话,那她在这个时候拿着保清的事情去打搅皇上,皇上和皇后会如何想她?
这不是争宠,这是活够了,想拉着只有两岁多的保清同她一起去死!
那拉庶妃的脸色彻底冷下来,后退几步,远远拉开她与董庶妃的距离,眼神轻蔑地睨了她一眼,二话不说,转身径直离去。
留下董庶妃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乌喇那拉氏这是怎么了?
生出脑子了?
没能撺掇出那拉氏对皇后的妒火,看不成热闹,董庶妃的心里满是遗憾,或许……她该换个玩具了。
*
时间很快来到康熙十三年四月,寒冬的气息尽数远去,盎然的春意蓬蓬勃发。
紫禁城里发了新的一批宫装,多数以淡绿,嫩青为主,唯有各位主子娘娘身边得力的大宫女才能有资格穿粉色的宫装。
盈盈的绿色丛中,不时能捕捉到一点鲜艳的粉,整座紫禁城旋即变得生动万分。
芙嫦听着外头宫女叽叽喳喳讨论新宫装的声音,捏着拳头叹了一口气,内心十分惆怅。
系统不解,问她:【又怎么了?】
芙嫦翘脚的动作一顿,危险地眯起眼睛,“你这话说的好像我经常很不懂事一样。”
系统用圆溜溜地电子眼看了下趴在宿主身上,还在一脸委屈巴巴的小婴孩,缩了缩脑袋,没敢说话。
芙嫦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系统的下一句,倏地又有些不爽,“你怎么不问了?”
系统的小奶音干巴巴响起:【宿主,你刚刚是因为什么不高兴了呀?】
芙嫦先叹了口气,回答道:“我是在担心,万一我真是个男孩,可内心里去总摆脱不了对粉色小裙子的喜爱怎么办?”
她以后不会变成一个娘炮吧?
或者……要不然,她去学习一下历史上的雍正皇帝,人前英明神武,人后cosplay?
系统砸吧砸吧查了一会儿资料,点评说道:【还挺押韵。】
芙嫦说:“然后呢?”
然后?
然后就是不用担心,你必不会成为阿哥的,因为你少了一个很关键的部位啊!
系统很想说实话,可是系统不敢说实话,因为系统怕挨打,怕被宿主从圆圆的小光团捶成扁扁的小光点,挂在子宫室的内壁上,一闪一闪放光明……
想到那个画面,系统死死地捂住了嘴巴,支支吾吾半天,只说了一句:【宿主,你们人类不是有句话叫做,船到桥头自然直?】
芙嫦听完,思考了一会儿,没明白系统叽里咕噜地在说些什么。
她很不雅观地翻了个白眼,动作粗鲁地把系统光团一把抓起按到脑门上,远航吧,傻系统。
……
时间就在芙嫦日益的担心中一点一滴悄然流逝。
四月初七,还是初八,芙嫦也记不清了。
她只记得那一日,乾清宫里又请了太医,她的皇后娘一听说这个消息,整个人霎时之间六神无主,却没有像之前那次一样情绪剧烈起伏,心脏咚咚咚得像是在她的脑袋上面敲锣打鼓。
她只是慌乱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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