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的手不由紧了紧。
这是个局。
她在昏暗石洞中因突破昏迷,怎可能自行前往此处,被挪过来还差不多。
虞锦已然明了,这就是应龙为他二人设下的局。
一切的目的都为了它的交易,它想要出去,想要人为其破除禁制。
也许是千年前能破除幻梦之人未能达成它愿望,而那人多半已死于应龙手下,这让应龙窥见了希冀,可随之又因千年之间再无能突破幻梦之人而破灭,直至他们到来。
它已厌倦了等待,它需要一个必须能达成的交易。
刚起始时,应龙或许想以自己的性命威胁谢清辞,迫使他做出抉择。
只未想到,还未提及交易,谢清辞竟为她挡下致命冰凌,又不知为何能将自己从幻梦中唤醒,反他陷入幻梦。
而应龙未曾提及的交易,相谈之人便从谢清辞变成了她。
虞锦心底恼意渐渐升腾,竭力忍住不善目光。
若是应许应龙,他们无法承担将应龙带出秘境之后将会降临的后果。
若是不答应,等待他们的,只会是比千年前拒绝应龙之人更为惨烈的下场。
应龙洞悉她心中任何风吹草动的情绪,却仍能似未曾感受那阵敌意,沉稳笑道:“他也当真称得上怪异,难怪还未踏入这宫殿之前,便能透过重重阵法禁制,见吾真面。”
“这又是何意?”
“如你所想。吾对待怪异之人一向大方,”应龙慢条斯理地游动着:“因而吾给过他一次抉择之时,在吾力所能及之内,可允他一个愿欲,你可猜一猜,他要了什么?”
甚么愿望,倒不如说是步步利诱,将其引至这巨石坑底,庞大宫殿之中。
如同应龙允诺她的那颗五百年蓝晶果,同样的路数。
应龙却如同被她诬陷了一般,半透明的冰晶龙爪现出锋利尖端,落于宫殿地面上时顿时一震。
“这你可错怪于吾,是他非要前来,吾曾好心警醒,这巨石坑中并不似外界看时那般风平浪静,可他仍然不听,执意入内,倒是害死许多修士。”
虞锦现下已自觉将应龙之言听半句丢半句,应龙巴不得谢清辞深入巨石坑,怎会好心提醒他?
若是真提前提醒过,谢清辞早同那些只想在浅层杀妖取宝的修士说个清楚,估计无一个修士愿冒着死的风险再同他一道下来。
谢清辞为何明知巨石坑中有陷阱,却仍决然以身犯险,她已然知晓缘由。
为了使蓝晶果巨树散发的盈盈光芒尽数消失,让巨树陷入寂静沉睡,使镜面不复存在。
她唯一不解的是,她有貔貅之命的指引,因而知晓蓝晶果巨树镜面之下的另一端是这巨石坑,可谢清辞是如何知晓?
虞锦气息微沉,她看着在宫殿之中悠然漫步的应龙,这庞大的宫殿于它的身躯也显得狭小,可它却并不觉局促,一副怡然自得之态。
因它口中的愿欲,她的疑惑均有了回应。
“呵呵,纵观万年来,吾不曾允过任何人愿欲,”雾蓝色龙息随着应龙笑声吐露,它好心同她揭示了谜底:“如此珍贵之时,他竟只想知晓蓝晶果树于镜面两端的景象如何。”
应龙颇为满意:“此愿欲,当真轻易。”
无论如何,她所行的最终目的都是蓝晶果巨树。
透过应龙为他展现的景象,谢清辞察觉蓝晶果巨树上星芒不灭,那条围绕在它身旁的溪流永远是镜面,而尚不知情的她会在冒险去摘蓝晶果时,踏入妖魔丛生的地狱。
“可人总是不知满足,一个愿欲成真之后,便想要第二个、第三个。”
“好在吾一向大方,不管是告诉他,只有杀遍巨石坑中的妖物,才能令蓝晶果树暂时沉寂,亦或是将修士送出巨石坑,吾可都一一应允,更是一点回报都未索取。”
应龙之言显得它好似是个大善人。
“不过很可惜,他的所为看来只是白费工夫,你仍然穿过镜面来到了这端,并且,呵呵,深入了这巨石坑底。”
黑夜之下所有镜面尽数失效,连同那蓝晶果巨树一起,而谢清辞未料到那山洞中还藏着一个入口,得知她通过暗河穿梭过来后,想必那时谢清辞已然在巨石坑中腹背受敌,只得提醒她这头危险,让她快些回去。
然山洞中镜面破碎,她想回也回不去,被迫滞留下来另寻出路。
“虽难免意外横生,可你瞧,吾一向信守承诺。”
说到底,应龙所为依然在扩大她心中愧意,又借什么良善守信之言妄图降低她的戒心,好让她相信它出去后绝不会为非作歹。
可凭据是什么呢?
凭它身处绝境之中,轻飘飘的一言,这只能拿出去骗骗三岁孩童。
谁会信早已灭绝于世间的上古神兽,曾经上古时代的霸主解脱桎梏后,不会打破如今人神魔三界的平衡?
无人能承受得起这样的恶果。
“你还真是冥顽不灵。”
应龙温和的气息渐渐凝滞,利爪踏在大殿石板上时,脚印四周迅速冻结成深青色的冰坑,周围石板的晶亮微光会向它脚印聚拢,仿佛被它的寒气牵引走,顿然变得黯淡无光。
“吾仍然希望妥善解决此事,不愿动手,只最后再予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龙息已不再无害,宫殿中寒意渐生,冰膜顺着十六根巨石柱底端往上凝结,虞锦呼吸间已能看见一层雾气。
虞锦未言,浑身似绷着一股不容撼动的坚决,连下颔亦透着股执拗。
她极轻地摇了摇头,眼睫飞快眨了眨,并非动摇,更像是将应龙的威胁隔绝在外,已准备安然接下随之将至的,来自于万年前上古神兽的愤怒。
“很好!”
举止未定,她霎时间已被应龙释放的沉重威压压倒,下意识稍动一动只迎来更为严苛的压制,只觉大殿之中均被那股威压侵占,挤迫得她胸腔生疼,险些要被那一瞬间的威压逼死。
应龙周身环绕起肉眼可见的冰蓝色气流,气流所过之处逐渐冻结成冰,不再有意控制的劲风如同刀刀利刃,直贴着虞锦四周擦过,被割破的伤痕在凛冽寒风中痛意愈发明显。
“吾再问一遍……”
一时因浑身伤口疼痛清醒过后,眼前再度渐渐变得模糊,虞锦只听得应龙似乎不死心,利诱不得,便让她真正体会过濒死之后,再来做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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