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腿好了之后,便蠢蠢欲动地想去马场骑马。
沈晏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便说给她挑了一匹白马,并且打算亲自教她。
姜暖本来想说我都会了还教什么,但又想着可以让沈晏给她牵马,心头突然有一种莫名的爽感,便龇个大牙跟他走了。
到了王府的马棚,她果然看见了一匹发光的白马,像一位白雪公主似的站在脏兮兮的马棚里。马儿身上的鬃毛像绸缎一般富有光泽,让她一眼就爱上了。
“这马叫什么名字?”
沈晏垂眸暼了一下她被一匹马惊艳的表情,道:“马的名字应该由主人来起。”
嗯?
嗯嗯?
“你是说,要把这位白雪啊不,白马送我吗?”姜暖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晏。在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后,看着他的眼神里突然多了一点沈晏暂时读不懂的意思。仿佛在她眼里,他突然变成了一个对她而言很重要的人。
应该是一种喜欢吧,沈晏心想。
但其实是姜暖在心里喊他义父。
……
姜暖在沈晏的引领下,与自己新得的坐骑进行情感交流,她抚摸着手下光滑如丝绸的马脖子询问着这匹白马的来历。
沈晏说这马跟他的踏岳是同一批出生的小马驹,是他弱冠之年皇上送的。后来又放在军营里养了许久。这匹白马因为一直没骑过,所以暂时还没有名字。
“你想给它取个什么名字?”沈晏问。
姜暖瞧着这通体雪白的马儿,突然灵光一闪,搂着马脖子道:“踏雪。”
沈晏突然不自在地眼神游移了一下,柔声评价道:“好听。”
沈晏带着她在北郊马场溜达了几圈后,姜暖已经能自己把控速度了。一黑一白两匹骏马在宽阔的马场内并肩飞驰,看得场下的沈慕朝十分羡慕。
这时候,宋怀轩提了两瓶酒过来。沈慕朝一看是他,立马翻了个白眼。
自从宋怀轩回了昭宁城,他出门上个茅房都能遇上,这昭宁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
宋怀轩假装没看到沈慕朝的白眼,上前问候了一声,便退到一边安静地不出声。
恰好此时,姜暖也跑过瘾了,同沈晏慢悠悠地往回骑。等到了休息的亭子,才发现不仅七殿下来了,连宋怀轩也在。
两人跟约好了似的。
姜暖下了马问:“你俩一道来的?”
“你什么时候眼瞎的?”沈慕朝又翻了个白眼,他坐在这里起码有一炷香了,他们来来回回跑那么多圈,就愣是没看到?
姜暖干笑了一声,又去问宋怀轩手里拿的什么。
“听说你痊愈了,便买了两坛酒来庆祝一下。”在旁边吹了好一会儿热风的宋怀轩这才走过来坐下,将手里的酒坛子往桌子上一放,从怀里掏出四个小巧的酒杯来。
姜暖抽了抽鼻子,便知道这是青梅酒。
上次喝这玩意儿好像很久了,她倒确实有几分想念起来。
沈慕朝哼了一声,嘀咕了一句莽夫,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束黄色的野菊花,放到姜暖的手里。
“这可是我今日亲手摘的,还带着露水呢。”
那小表情颇有点宠物在主人面前争宠的嫌疑。
姜暖捧场地猛嗅了一下,将花束妥帖地揣在了怀里,给他顺了一把毛:“殿下费心了。”
沈慕朝顿时满意,哼哼道:“还是我送的礼物最贴你心吧。”
没有女人能拒绝一束鲜花,何况还是亲手摘的。说完意有所指地暼了一眼宋怀轩。
有些莽夫,可能是在臭男人窝里待久了,遇事只知道喝酒。
“那没有。”
姜暖将倒满酒水的酒杯端起来,眼睛看向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沈晏道:“最喜欢的应该还是世子送的那匹马。”
眼瞅着沈慕朝脸都要绿了,姜暖赶紧补救道:“当然心最诚的还得是七殿下您,一大早就亲自去摘花。”
沈慕朝的气儿稍微顺了点。
姜暖喝完一杯,感觉有点不太一样,便问对座的宋怀轩:“你这酒,是哪里买的?”
宋怀轩:“西市的酒肆啊,怎么了?”
姜暖飞快地看了一眼沈晏,对方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什么。”
她记得之前沈晏给她喝的青梅酒十分像师父酿的,当时沈晏说大昭的酒肆都有卖的,导致她一度怀疑这酒应该是姜暖传下来的。
可如今这宋怀轩在酒肆买来的酒分明没有那股特殊的香味,那么也就是说,当时沈晏对她说谎了。
他的那坛酒绝对不是从酒肆买来的。
极有可能就是师父亲手酿的!
宋怀轩和沈慕朝此时都察觉到姜暖的表情有点不对劲,而且沈晏也有点反常。虽然他平时话本来就少,但是现在瞧着怎么像是有点心虚呢?
他们的眼神在两个人之间来回切换,最后沈慕朝率先打破了尴尬。
他问姜暖:“是这酒不好喝?”
姜暖放下了酒杯,道:“是挺一般的。”完了又问:“这大昭的青梅酒都是这个味儿吗?”
沈慕朝没喝过青梅酒,自然答不上来,他看向宋怀轩。
宋怀轩难得拧了一下眉头:“倒也不是。”
姜暖:“哦?”
“大昭的酒肆里确实只能酿出这种口感的青梅酒。”宋怀轩似乎陷入了回忆,缓声道:“但是我认识的一个人,她酿的青梅酒有一股特殊的香味。”
那个时候是承安二十二年,他十六岁,在北荒小有成绩之后便不服管教,屡次身陷敌营差点丢了性命。
父亲责骂他不遵军令,只知道逞匹夫之勇,说完便将他赶了回去。那时候又恰逢温岫将军进京,他不知天高地厚去温府要同她比试,结果被打得找不到北。
他那会儿年轻气盛,受了父亲的责骂,说他一辈子都当不好一个合格的兵。他灰头土脸地被赶回了昭宁城,本想着去挑战大昭有名的女将军证明自己,谁知竟然被打得晕头转向,对方还说他心浮气躁难成大才。
他就躲在永济河边哭,哭自己永远也得不到父亲的赞许,也哭自己竟然像个玩意儿似的被人抛来颠去的耍。
正哭得上头的时候,身侧的柳树上不晓得何时坐了一个人。
“你怎么这么能哭?”
她手里抱着一坛酒喝,脸上还挂着戏谑的笑容。
他一看是刚刚打败他的那个女将军,也不知道在这树上看他哭了多久。他竟然一点也没发现!他下意识想转身逃离。
但是那个女人却叫住了他,她说:“你的父亲前段时间曾修书给我,说是他有个儿子身负一颗赤子之心,将来必是良才。”
温岫跳下来,话音一转:“不过,就是太过心高气傲,迟早在战场丧命。希望我能帮着指点一二,磨一磨他的心性。”
“什么意思?”他问。
温岫突然将脸凑近他,笑道:“我帮你重回北荒,如何?”
他记得他当时抹了一把鼻涕,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就你?”
“就我。”温岫笃定地回答,将手里那剩的半坛子青梅酒分给了他。
后来,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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