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的苏远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参与了一起抓捕敌特分子的行动。
目标代号“孤鹰”,是个狡猾的老狐狸,在城里潜伏多年。
行动很顺利,他们在窝点里翻出来一大堆文件资料,堆得跟小山似的。
最让人头疼的是,里头不少都是外文的,有英文的、德文的,甚至还有些看不懂的符号。
组织上为了弄清楚这些资料的内容,特意请来一位精通多国语言的专家,就是林文文。
那会儿她才二十二三岁,虽然年纪轻轻,但已经是这个领域的行家了。
现在五六年过去,算起来她都快三十了。
苏远心里琢磨着,这么优秀的女人居然还没成家,真是让人意外。
不过转念一想,以林文文的才学和气质,普通男人还真配不上她。
她就像一朵高岭之花,让人只敢远观。
看着冉秋叶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模样,那双大眼睛里满是期待和不安,苏远心里一软,点点头:
“行,我跟你去一趟。”
“正好去看看你小姨,我们也好久没见了。”
“虽然这些年没联系,但总算还是老朋友。”
“不知道她最近过得怎么样,身子骨还硬朗不。”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你在这儿稍等片刻。”
“我去弄点东西,马上回来。”
苏远让冉秋叶在路边等着,自己快步走向附近的供销社。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街道两旁的树投下斑驳的影子。
他边走边想,这年头粮食金贵,但总不能空着手去看望老朋友。
没过多久他就回来了,手里拎着个沉甸甸的布袋子。
袋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雪白的面粉,得有十来斤,在现在这个光景下,可算是一份厚礼了。
从冉秋叶瘦得皮包骨的样子就能看出来,她们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小姑娘原本圆润的脸颊都凹陷下去了,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身上的衣服空荡荡的,显然已经很久没吃过一顿饱饭了。
这也难怪,现在粮食供应越来越紧张,就连有正式工作的人都经常饿肚子。
冉秋叶还在上学,林文文又处在那种境况里,
听冉秋叶说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快一年了。
真不知道这两个弱女子是怎么熬过来的,想想就让人心疼。
刚才苏远突然离开,冉秋叶心里还挺忐忑的,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现在看他提着粮食回来,特别是看清袋子里装的是白面,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说些什么,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苏大哥,这太贵重了”
冉秋叶好不容易挤出这句话,但声音里却带着哭腔。
“一点心意,别客气。”苏远摆摆手,语气温和的说道,“走吧,带路。”
冉秋叶领着苏远穿过几条熟悉的巷子,来到她们住的大杂院。
院子还是老样子,只是比记忆里破败了许多。
墙皮剥落得厉害,院里的水龙头滴滴答答地漏水,地上积了一小滩。
以前林文文在大学教书时,学校给她分配了单独的宿舍。
后来出了那档子事,宿舍被收回了,她们只好搬回老地方住。
冉秋叶带着苏远进院子时,不少邻居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他们。
有坐在门槛上纳鞋底的老太太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带着探究;
有在院里洗衣服的妇人停下手中的活计,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现在冉秋叶和她小姨,在邻居眼里就跟瘟神似的,在院里处处受排挤。
要不是还有一些处境相似的人偶尔接济一下,真不知道她们的日子会过成什么样。
苏远心里叹了口气,这世道,有时候真是让人心寒。
“小姨!”
“我回来了!”
“你快看看谁来了!”
冉秋叶一进门就兴奋地喊道,声音里透着久违的轻快,像是终于找到了依靠。
苏远跟着进屋,打量了一下这个狭小的空间。
阳光从糊着报纸的窗户透进来,在布满裂纹的水泥地上投下模糊的光斑。
这是个三十多平米的小屋子。
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缺了条腿用砖头垫着的板凳,再没什么像样的家具了。
墙壁上贴着已经发黄的报纸,角落里堆着些杂物,但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让人意外的是,屋子收拾得格外整洁。
就这么点地方,床边还用一条打满补丁、洗得发白的淡蓝色布帘隔开着,看得出主人很爱干净。
帘子上绣着几朵淡淡的小花,虽然褪色了,但依然能看出当初的精致。
听到动静,布帘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帘子掀开,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正是林文文。
看到苏远,林文文先是一愣,随即惊讶道:
“苏……苏远?!
时隔多年,林文文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苏远。
她的声音里带着惊讶,手指无意识地攥住了衣角。
苏远自然也认得她,只是眼前的林文文,和他记忆里那个优雅知性的女人有了不小的变化。
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却无损她的气质。
现在的她穿着一件带补丁的蓝色衬衫,洗得发白却很干净。
夏天天热,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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